，他自是难以割舍。”
“恩？”
“再生之恩，自是恩。”莫何笃定
。
白藏没有说话，脸上看不
悲喜。
“我不知他以前唤作何名，但他现在是我认识的青
。在你来之前，也曾有人想让他
回过去的他，但是青仍选择了跟我一起生活。”
“而这次，是因为你之恩实在莫大，他心有愧疚，所以难以抉择。”
莫何看了那人的
睛，试探着说：“我知此前你受了诸多磨难，但人不应该执着于过往……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放过他。”说完，莫何便看向了白藏。
两人都没有说话，气氛诡异到了极
。
“你害怕了？”白藏突然问。
莫何一怔，还不及回答，那人又说：“如果不是害怕了，我想不你来这里、同我说这些废话的理由。”
“这些话青不可能当面同你。你了解他，不是吗？”
白藏停顿了一瞬，然后他脸
一凛，抬起
来，直视着那人的睛，厉声说：“我知的青绝不会假他人之
说些混账之事。有什么话，你让他自己来跟我说。”
“……”莫何吃了瘪，只得独自离去。
只是临行前，他告诫白藏，说他的病需尽快医治，不然恐有
命之危，并留
了一些药草，说是以备不时之需。
“但那之后，白藏的病却每况日了。”
“莫非是那药有蹊跷？”连孟疑惑。
“没有。我在江湖上也行走多年，知一些药理。那些药都很常见，并无毒。”盲老说。
“那就奇怪了。”
“之后莫何又来了几次，只是每次前来都没有再多说话，只留一些草药便走，他说这能帮助白藏恢复
……白藏一直心不在焉，直到半月之后，他等的人终于来了。”
那也是盲老第一次见到那个叫青的人。
他来的那天，夜里恰好了一场大雨。那时候雨刚停，他蹭了一泥，看起来风尘仆仆的。那人年轻，看起来约莫二十岁，面容清秀俊俏，梳了一
尾，系着一
杏的发带。
白藏那天醒得很早，他醒来后便一直看着屋外，直到青在他面前站定，他的睛里才恢复了些许神采。
白藏笑着看他：“我知你一定会来的。”
青蹲，他看着白藏时的神还有些闪烁：“我听说你的伤势加重了。”
“我们可以走了吗？”
“你的伤势太重，莫何说需拿到无啼木，以此药作引，方能医治……”
“我并无大碍，你不必如此费心……”
“你的病症皆是因我而起，我实在无法心安。你再等我几日可好？”
“……好。”
青留了些衣
、
粮，并嘱咐白藏千万保重，一定要等自己回来。
“青如约回来了吗？”
盲老表有些黯淡：“自是回来了。只是……”
“只是？”
“只是在他回来之前，一日白藏突然问我，觉得他与青之间像是何
关系？我疑惑他此言何意，白藏却说，也许莫何说得并没错。”
“他的意思是，青心有亏欠，才会来此
找他？”
“……”盲老不置可否，继续说，“他说，他跋涉千里而来，不是要找一个亏欠自己的人。”
三日之后，青就回来了。那天仍是雨夜，电闪雷鸣
那人负伤闯
了庙宇。他的背
受了很严重的刀伤，手里握着一株药草，几乎是一看到白藏，就
了过去。
白藏见他负伤，更是心伤，却始终不发一语。
之后青醒过一次，他说待明日回到杏木林，等莫何熬制能治好白藏病疾的药，就跟他一起离开。
白藏问他是否舍得，青朦胧说了句什么，盲老却没听清。
那天晚上盲老被一阵动静惊醒，他这才发现白藏竟准备独自离开了。
“这是为何？”
“我原本以为，不
发生什么事，他的都始终有我。但我终究还是来迟了。”
“他来了，不是已经很好了吗？”
“对啊，已经很好了……我起先只是想再见见他，后来想要的越来越多，想着，要是我们能弥补先前的遗憾，永远在一起就好了。”
盲老仍旧不解，白藏却兀自说：“想来还是我太过执着，人世无常，他能这样好好活着就足够了。”
白藏俯，伸手抚上了青的鬓发，轻声说：
“还清了，你欠我的都还清了。”
那时更
重，夜凄凉，盲老看着他，没想到这竟成了他听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之后白藏去何了？”
“约莫是往东边去了。”
“东边？”连孟想着，他们这一路也是
往东行，穿过城镇山林，东之尽便是连尹门了。
连孟心疑惑，这时，盲老又说：“我也不知他究竟去往了何。只是有一件事，直到现在我仍旧想不明白。”
“所为何事？”
“人之
，当真是可以亏欠，又能够偿还的吗？”盲老轻声，“欠债可以还钱，血债亦可血偿。但之一字，也是可以逐数归还的吗？”
“……”连孟默然，盲老却笑说或许自己也执念太过了。
“之后又如何了？”
“白藏走后，青便醒了。我告诉了他白藏留的话，他听后却沉默不语。”盲老摇了摇，“那小
也实诚，他告诉我，他确实没有想起全的事，只是觉得白藏对自己一定非常重要。之后见他重伤，心更是难过，便想着一定要治好他的病疾。”
“我安
他说，既然白藏已经离开，他也当放这段过往。”
“青无奈，只得默然离去。之后莫何将他带回的无啼木小心栽在杏木林，说是有朝一日若白藏回到了杏木林，还可用此药医治。”
“所以，其实白藏本没有服过此药？可你说过莫何确实治愈了白藏之病啊？！”
盲老冷笑一声：“确是治好了啊。起先白藏言语疯癫，但最后离去之时，却也是同常人无异了。况且……医者救人，并非只能用药而已。”
“这……”连孟仍旧不解，盲老又继续说：“其实那药嘛，还是不吃的好。”
“这是为何？”
“无啼木向来稀有，可众人只知其罕见，却不知其剧毒无比。”
“什么？！”连孟大惊，脸一变。
盲老脸上的表变得
冷起来：“那天以后，青便经常来破庙之同我闲聊，可之后不久，他就患了重病。”
“我最后一次见他，是他满脸苍白的来到破庙。他浑狼狈，像是一场梦醒之后，便匆匆赶来了这里。我问他发生了何事，他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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