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一样。
便是几张漆黑木棺材，而
间棺盖已被劈开那张，就是他先前躺过的棺木。
除此之外，房再无一人。
仍是尘埃密布，蛛网层结。
连孟想不明白，既然那条密
只能通往这里，如果寿南山不在此
，又会是去了哪里。
又或者，那人
本没有走
这条密……但这样的话，他人呢？就这么凭空消失了吗？
连孟越想越
，他靠在门边，回忆起这几日听到的各
话来。
他还记得听人说过，牡丹阁是在五年前建成的。原因是受到了显贵资助，却无人知，是谁如此财大气
，建造了这奢丽的楼阁；而寿南山之前话提到，香老板接受天蚕教的秘法也是在五年之前。
这时间只是巧合而已吗？
还有寿南山究竟为何会认识自己，这间铺
里又为什么会有一枚伪造的白玉牡丹
佩……连孟觉得
痛万分，却始终理不
绪来。
突然，他惊觉
后传来动静，于是
意识回过了去，没想到竟看到祈年走了来。
连孟大惊，忙问他：“你怎么会来这里？”
“离开此地之前，想跟我这位故友个别。”
“故友？”
祈年没有解释，他只是从袖取了一朵脂红牡丹，然后上前，将它放在了桌案上。
“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就要启程了。”
“这么急？”
“旧事已了，自当继续前行。”
“香老板他……”
“还有一年可活。”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祈年看了他一，然后笑着说：“告诉你也无妨，只是这故事，你未必会信。”
“……”连孟没有说话。
于是，祈年便笑着，用一无比认真的语气说起了一个荒谬至极的故事来。
据说，香老板本是要死的。
患了大病，大夫医不了，说是没几天好活了。他那病也是奇怪，满脓疮，浑恶臭，还被毁去了容貌，看起来像是疫病，却又不是疫病。
那时，他被人遗弃在了街边，却被路遇的寿南山带了回去。
寿南山本是好心，想着家里留有数
棺木，就当是积德，简单葬了那人便是。
只是他没想到，翌日清晨，当他打开店门时，却见门前放了整整一箱的黄金。上面留有一张纸条，说是拜托他要为那人风光大葬。
信上没有落款，他在门前寻找一番，也不见来人踪迹。
为他安葬本不是什么难事。
可他带回那人现并未死去，这时便开始准备后事，未免显得太过薄凉。而且，每当他小心翼翼地探
看向那人时，总会对上一双悲伤的透亮的。
寿南山看得悲切，于是，便决定好好照料那人，待到他黄泉命丧后，再为他风光大葬。
不过他自小穷苦，也不知所谓的“风光大葬”应是如何。
而且这人亦没什么亲朋好友，怕是再风光的葬礼，也多是清冷收场。更何况人死灯灭，陵墓再奢华，也终归是后之事了。
思来想去，他便决定将坟墓之定在自家后院，一来是怕那人死后孤苦，二来也算是给自己留个念想，毕竟也是相识一场。
于是，就这样过了七日。
一天，一名着装诡异的男找到了他，说他有一法可以将死人“复活”。
“天蚕教的人为什么要帮他？”连孟奇怪。
“他们并非是想要帮忙，而是为了试药。”
那救人蛊虫是第一次在人上试用。
初次使用，免不了有些风险。
但那名天蚕教的弟向他解释，说是这个方法的确玄妙异常。
起初，会让他们两人的产生了一难以名状的联系，一方稍有好转，另一方便会日渐衰弱，颇有此消彼
之势。
但是蛊虫并不会真的伤害他的
命。只要等到两人之间的
气达到平衡之后，便能共生共存了。
寿南山不懂这些异法，权衡之，还是答应了试药一事。
“话虽如此，但这方法还是会折损他的寿命，寿南山为什么会答应给他试药呢？”
“……”祈年没有回答，他看着连孟，却反问了一句，“你觉得是为何呢？”
蛊术也确有奇效。
那人的
况有所好转，上的脓疮、毒痕都在慢慢消退，就连容貌也日渐清晰起来。
寿南山喜望外。
只是自从试药那日起，他的却每况愈，变得弱不禁风起来。
不过他想着那弟先前说的话，觉着就要捱过这几日，一切就都会好了。
可是那天蚕教的弟并没有待到那人痊愈的时候。
他说他收到教主的书信，说是需得让他赶快回门复命，所以便匆匆离开了。
不过他在临走时，给寿南山留了两句“告诫”：
一是，这蛊虫之法五年之后还需再行一次，而那一次能维持的时间更短，所需的代价更甚，切记要谨慎为之；二来，则是他绝对不可与那人再相见了。
寿南山奇怪，问他这是为何，那男却摇了摇，说是莫窥天。
他觉得一个异族男人说起天委实
稽，但那人却没再解释，就独自离开了宁晏城。
后来，他的愈差，为了实现与不同那人见面的承诺，便将他留在了城郊外的杏木林里。
再后来，他听说那人痊愈，受人资助建起了一座奢华的楼阁，而其他人都叫他“香老板”。
“但是，那个香老板却完全不记得这事？”
“他只记得自己曾濒死昏迷了过去，而关于那棺材铺的过往，他都不记得了。”
“……”连孟转念一想，突然发现了不对：“但这些事，你是从哪里得知的？”
祈年看着他，温柔地笑了起来：“其实五年前，棺材铺外的那一箱黄金，便是我差人留的。”
“什么？”连孟一惊。
“现在众人所称的‘香老板’原本并不姓香，他幼时家境贫寒，他父亲为了温饱，便将他卖给祈家，让他为我试药。”
“试药？”连孟大惊。
祈年却说得无悲无喜：“但是新药毒未知，几年之后他病重被弃，我于心有愧，所以差人留了些银两，想为他造一座坟冢。”
“……”
“之后发生的事，我也有听说。不过他毒早已攻心，终究是要死的。哪怕有蛊虫续命，也不过是能多存活几年而已。”
“但是，”连孟仍旧觉得古怪，“寿南山说他可能同我也有莫大的渊源……”
祈年看着他，突然笑了来：“也许这寿南山亦是重生而来，他记着上次发生的事，便也记住了你。”
“欸？”连孟本来正想得认真，听他这么一说，顿时没了言语。
“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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