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方肯定有古怪。”连孟语重心
地说
。
连清仁看着他，半晌没说话。
连孟往池
里掷了枚石，看着池面
起了一串涟漪之后，又继续说：“我早上去牡丹阁外面逛了一圈，
本没看到过什么棺材铺。你说……”
“师兄……”连清仁犹豫半天，终于开了
。
“嗯？”连孟闭上嘴，扬眉看着他。
连清仁支支吾吾了半天，终于说了
来：“师兄，我真诚地建议你去看一
大夫。”
“你……”
“要不然，”连清仁赶忙换了个思路，“就是有人易容成你的样了。”
“……”虽然连孟实在不想承认自己有病，但他也知这
况不太可能。
暂且不提易容之术怎会如此“神奇”，竟让他这个“本尊”都觉得真假难辨，而且他昨晚推开窗门想去查看时，却发现门外本空无一人了。
这片刻时间，纵然轻功再好，也不能在狂风暴雨
消失得如此彻底。所以，最有可能的推测，是那两人本就是幻象。
只是……
“如果他们是幻觉，那个叫寿南山的人又是怎么回事？”连清仁奇怪地问。
“我也不知。”连孟径直摇了摇
，“他总不能也是幻觉吧，我之前从没见过他。”
“说得也是。不过师兄，”连清仁琢磨了一阵，“你说，他会不会是天蚕教派来的人？”
“天蚕教……”
鉴于之前在
车上的遭遇，连孟其实也考虑过这个可能，只是他实在想不通那群
玩虫的苗疆人为什么要如此折腾。
而且，如果他们只是为了取得牡丹
佩，祈年房间就在隔
，自己去取不是更加方便，为何要来跟他开这个玩笑呢？
“算了，不如找人问问，这里有没有人认识那个叫寿南山的怪人。”
他正说着，这时远
小径里就来了个穿着淡粉衣衫的少女。
那姑娘看起来至多二八年岁，落得亭亭玉立。连孟想起他们先前应是见过，她就是跟昕云一起前来迎接他们的那行人之一。
想到这儿，连孟立时蹦了起来。
他给连清仁使了个
，然后就绕到了那姑娘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你是祈公的朋友？”
“嗯。”连孟笑着朝她
了。
“你找我有事？还有祈公需要差人办事？”
“都不是，我有事想问你。”
“问我？”那姑娘犹豫了一阵，她抬反复看了连孟几次，才迟疑地应了声“好”。
“那个香老板，就是你们阁主，他是个怎样的人？”
“连公为什么会问起我家阁主的事？”
“呃……我昨日看他
了那
戏法，觉得有趣得很。本想同他认识一，但他一直未曾楼，所以猜想他是否不屑与人
往罢了。”
“噢。那倒不是。我家阁主为人极好，只是
时常抱恙，所以才不常见人。”
“抱恙？那他……”
连孟正说着，却见那姑娘突然双颊一红。
他有些奇怪地回过去，没想到竟看到陵引走了过来。
“陵、陵引大夫。”粉衣少女面带羞涩地说。
陵引朝她微微一笑，轻声应了句：“丹柔姑娘。”
丹柔看着陵引，一双剪瞳清澈如
：“陵大夫，是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没有什么要事。只是我熬药时发现灶台老是不着火，姑娘要是方便的话，能帮我看看吗？”
“好，我这就去看看。”说着，那粉衣姑娘就踏着小碎步离开了。
连孟这才想起他事还没问完，不觉得伸手唤了一声。
陵引一把抓住了胳膊，耸拉着
说：“我家少爷找你。”
“找我？”连孟指了指自己。
“嗯。”
“这大清早的，找我
什么？”
“他刚才跟我说，你昨晚上见鬼了。”
这他都知？！
连清仁看起来比连孟还
张：“见鬼？是说我师兄撞鬼了？”
“我什么都不知。”陵引摊摊手，然后打了个哈欠，示意他快些过去。
连孟没有办法，只得跟连清仁嘱咐了一声，然后就疾步朝陵引方才过来的方向走去。
牡丹阁确实宽敞，连孟穿过了好几个园，这才看到祈年的背影。
雨是早上天刚亮时停的，空气里有些
的泥土气息，满园的牡丹上也还沾着
。
那时起了风，祈年站在丛，微风轻扬起他墨绿的衣衫；他用发带将发随意绑起，肩膀微颤，似乎在咳嗽。
连孟就站在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像是察觉到后的动静，祈年慢慢转过来。他一看到连孟，就不自觉地笑了来，表温柔得像是能酿
来似的。
连孟一怔，觉得耳有些通红，他晃了晃神，然后才大步走了过去。
“陵引说你找我。”
“嗯。”
那人眉弯得跟月牙似的，连孟看着心虚，赶忙清了清嗓，默默移开了视线。
“你昨晚是不是遇见了什么诡异的事？”
“你听到动静了？”
“没有，昨夜我睡得很早。”
“那你怎么……”话问到一半，连孟就自觉噤了声，他觉得他好像已经知答案了。
“他不是坏人。”
“啊？”连孟一没反应过来。
“我说寿南山。”
“你认识他？”
“在我还没有重生之前，曾跟他有过一面之缘。”
“你的意思是，真的有这么一个人？”
“嗯。”
“但是……”连孟想起那人在房消失的景象，还是觉得有些蹊跷。
“那你先前说我撞鬼，就是指的他？”
祈年没有说话，他看着连孟，突然伸手抚上了他的鬓发。
“你还看到什么了？”他轻声问。
连孟一怔，他斟酌了一字词，最后决定实话实说：“我、我看到一个……跟我得很像的鬼。”
“是吗？”虽然像在问话，但他的语气里并没有惊奇的意思。
“嗯。我听到……”连孟继续说着，可说到一般，他一怔愣在了原地。
祈年墨绿的外衫被风
得衣袂翻飞，连孟看着他，一瞬有些失措。
大雨之，那个始终背对着他的影也是一袭绿衣……
“嗯？怎么了？”见他表微愕，祈年轻声问。
连孟没有说话。
祈年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突然震惊地睁大，他诧异地伸手来摸了摸连孟的额，关切地问：“又忘记吃药了吗？”
“……”连孟被这句话哽得半天没说话来。
祈年看他吃了瘪，一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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