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师弟确实殷勤狗得不像是“寻常侣”,床上床都合得过分,但,他好像也不介意接受谢青鹤的照顾。
修行无数次,谢青鹤什么都喜随手帮一把,领受他恩惠的绝不止一两个。
想要找他报恩的人不少,可曾有哪一个敢如此坦然接受他的近服侍?鲜于鱼敢么?姚岁敢么?周家两兄弟敢么?他就是随手斟一杯茶,对方都要上起表示不敢,弟来服侍。
看着侧歪在榻上睡得鼾声大作的小师弟,谢青鹤若有所思。
要么,就……试试?
伏传一觉睡到午才醒来,他毕竟质特殊,睡醒恢复了活力,上也没觉得哪里不适。
他才睁开睛就想看看大师兄在哪里,一边翻坐起,被还没掀开,谢青鹤恰好从门外来,见他起就把手里的盒放,先到他边坐:“醒了?要洗洗换衣裳么?”
伏传觉得上没什么不舒服,想起迷迷糊糊时大师兄给他过,便讨好地笑了笑,问:“大师兄带吃的来了么?是什么?”
“炖肘。不知你醒来了,还得火上煨一煨。先洗澡?回来差不多能吃了。”谢青鹤说。
“又嫌我脏啊?”伏传也不生气,大师兄就是净,“那我先去洗澡。”
“你先坐着。”谢青鹤说。
伏传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反正听话不困难,他在大师兄跟前更没有故意叛逆挑衅的病,谢青鹤叫他坐着,他就乖乖坐着。看着谢青鹤去把小火炉拎了来,再把盒里的瓦罐煨上。
待谢青鹤完这一切,洗了洗手,朝他走过来,伏传还等着吩咐:“要怎……”
谢青鹤把他抱了起来。
伏传:“?”
意识到谢青鹤是要把他抱浴室,伏传耳微红,乖乖地伏在大师兄怀里。
小别胜新婚的理,他懂。当初和大师兄定时的激烈,他也还记忆犹新。不就是吃饭睡觉行规矩么?他可不会向大师兄认输!
哪晓得到了浴室之后,澡盆里已经准备好清,谢青鹤将手轻轻一,冷生。
伏传就被了澡盆里。
谢青鹤拿木瓢,先给伏传洗,伏传不大乐意:“我自己……”
话音未落,一只小孩才用的木鸭落在澡盆里,准地飘到伏传面前。
“从前就喜大师兄给你梳。”谢青鹤舀打散伏传的发,动作非常温柔。
伏传现在也很喜被大师兄照顾,但是,他不想让大师兄觉得自己很麻烦:“那时候不懂事。大师兄的手在我上摸一摸,心里就很喜。如今已经懂事了。”他抿嘴一笑,“还是喜与大师兄更喜的事。”
谢青鹤帮他洗好发,又抹了澡豆一搓洗,伏传几次要索吻,谢青鹤都只是问他:“不吃肘了?”
伏传觉得大师兄有奇怪。
考虑到昨夜确实很辛苦,大师兄又一贯贴,伏传倒也不是很在乎大师兄的拒绝。
好不容易把澡洗完了,伏传迫不及待地翻跃澡盆,谢青鹤又照顾他更衣。这时候伏传终于觉得有不对劲:“大师兄,我修为在这里搁着,睡一整天早就好了。你不必这么着我。”
谢青鹤只是他的脑袋,把他漉漉的发梳顺瞬,拿木簪挽上。
从浴室来,伏传习惯地奔向火炉,准备晚饭。
跑去没两步就被谢青鹤拎住了后领,直接把他抱上了坐榻,给他被窝里。
伏传满脸懵:“啊?”
“坐着别动。”谢青鹤代一句,动手收拾茶桌,把饭菜上桌。
伏传就迷茫地坐在榻上,看着大师兄把饭菜挪过来,又是大师兄准备好茶汤,甚至把筷都了他的手里。谢青鹤坐来,用筷给他解了两块:“吃吧。”
伏传埋吃了两,发现谢青鹤也不怎么专心吃饭,一直都在给他备菜、添汤。
“大师兄,我自己来。”伏传不大习惯。
他不是不习惯大师兄在饭桌上的照顾,以前谢青鹤也会给他解、布菜,但是,从前谢青鹤是一边吃饭一边顺便照顾他,并没有把吃饭的事撂在一边,专心致志地照顾他。
这二者给伏传的受截然不同。他很不适应现在的“照顾”,让他觉得不安。
“嗯,吃吧。”谢青鹤倒也适可而止,没有持去。
吃过饭之后,照例是伏传来收拾残局。哪晓得他才放筷,谢青鹤就端了茶给他漱,他嘴里还在咕噜咕噜,谢青鹤已经把饭桌归置整齐,转端回。
伏传连忙吐漱,起要帮忙。
谢青鹤事很麻利,收好餐盘端回来,恰好就把伏传摁回榻上,帕给他嘴。
“大师兄!”伏传有些急了,“我又不是断了。”
谢青鹤将他过嘴的脏帕叠在手里,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问:“平日你都是这样服侍我。就不许我服侍你?”
“那怎么一样?大师兄为尊,我为卑幼,既然生活在一起,自然是我服侍大师兄。我有手有脚力旺盛得很,我不要大师兄这么事事照我。”说到这里,伏传磕了一,“偶尔……宽纵我一就行了。老这么就……怪怪的,我也不喜。”
“为什么不喜?”谢青鹤问。
伏传终于发现谢青鹤不大对劲:“大师兄,究竟何事?”
“为什么只许你服侍我,不许我服侍你。为什么只许你在榻上雌伏,不许我让一让你?——你又不曾试过,怎知此事不好?由来雌仰雄伏乃是天,你以男雌伏榻上,难不觉得委屈?”这是谢青鹤觉得非常可疑的事,“小师弟,我便是十分你,从前说要让你在上,也有十分不甘。”
伏传没想到又要和他争执这件事,没好气地反问:“大师兄又不曾试过,怎知此事不好!”
不等谢青鹤说话,他已经生气了:“雌伏便是吃亏的事么?天底那么多妇人不都是如此!个个都吃亏吗?个个都受委屈吗?”
谢青鹤并不被他的绪裹挟,冷静地说:“你不是妇人。”
“你说你天生就见不得我受委屈。你也知这是受委屈的事?为何就要你来受委屈?”谢青鹤反问。
伏传张了张嘴,一时竟然不知该怎么回答。
半晌之后,伏传问:“大师兄究竟要问我什么?想知我与大师兄结侣是不是受委屈了?那我便勉为其难答应大师兄,以后大师兄与我一次换一次,上半夜我在上,半夜我在,这样就公平端正,谁也不曾委屈了谁,大师兄满意了吗?”
谢青鹤看着他气鼓鼓的脸,沉默片刻之后,竟然:“好。”
伏传气得嘴角微微动,怒:“大师兄不是说,纵然十分我,让我在上也是十分不甘么?既然十分不甘,为何还要故事重提?我何曾说过这事就是委屈了我?我又不喜在上面!非得你也不开心,我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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