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见而已。”皇帝轻声说。
第324章
傅豆蔻抵达杏城之后,很快就在街觅地义诊,开始打玄女庙的招牌。
她只带着安安在边打手,伏传倒是想去帮帮忙,一来杏城令不肯放人,二来傅豆蔻也不让他靠近。这年月底层百姓男女大防倒也不怎么森严,可玄女庙既然要取代安仙姑在杏城百姓心的位置,就不好得男女杂、不清不楚。否则,哪有好人家的女儿肯轻易登门?
傅豆蔻今年也不到三十岁,披上袍簪上莲冠,再是风度华,光看年纪也不是特别使人信服。
她带着安安在街义诊,正经去看病的没几个,瞧着她与安安颜众,想去调戏一二的地痞氓倒是招了不少。
傅豆蔻面上不生气,手不留,但凡调戏的坏东西,拿起拂尘就是一顿敲。
若是胆敢动手动脚,更是正怀。现场打折胳膊,现场接骨上夹板,接好了骨就拿绳把人拴在桌脚,养不好伤不许跑——简直是个展示医术的活招牌。
安安不禁问:“师父,咱们往这儿拴好几个狼,再没有女孩敢来看病了。”
傅豆蔻反问:“咱们是为着看病来的么?”
安安才恍然大悟。
看病本来也不是重,重不是为了向杏城百姓展示玄女庙的本事吗?
到时候整个杏城百姓都知,玄女庙的傅仙姑能打,八尺的大汉她能一个打二十个,妇人娘家夫家的男丁加起来都不够她一个人打的,你还怕什么啊?有事就去找她主!
当初安仙姑一战成名,也不是因为她多能给家里祈福祛灾,而是因为她“杀”了夫家满门。
被傅豆蔻拴在桌脚的倒霉氓都惦记着天黑之后偷跑,毕竟这两个女士也不能天天蹲在街上不睡觉吧?哪晓得天黑之后,傅豆蔻是带着安安回家去了,两个黑着脸的龙鳞卫士兵来接班了。
这俩龙鳞卫带来了雪地帐篷,架起火盆,支上火锅,吃喝聊天熬了一晚上。
几个氓蹭着龙鳞卫带来的火盆,好歹是囫囵着过了一夜。
待到翌日清晨,傅豆蔻和安安来了,两个龙鳞卫才客气几句,收拾好装备离开。
安安给几个断了手脚的氓带了早饭,发现昨天还很嚣张的氓们全都乖了许多,不禁讥笑:“我师父一手指就能打死你们,你们手脚都断了,也并不敬畏于她。两位龙鳞卫的军爷来看了你们一宿,也不曾把你们如何,你们就怂成这样了?”
“自来民不与官斗。”断氓嘀咕一句,“早知女神仙是官,谁又敢来掀你们的盘?”
“安安,少于他们说话。仔细脏了嘴。”傅豆蔻吩咐。
这一日仍旧没人登门求医,悄悄来围观的百姓倒是不少。毕竟傅豆蔻装备齐全,莲冠袍一派世外风度,安安更是姿绝世,好看得像是仙女凡。有不明真相地群众跑来询问:“你们可是来卖艺的么?怎么也不动一动呢?”
安安便笑眯眯地解释:“我与师父初来杏城,便在街义诊。是给人看病的,不卖艺呢。”
有人质疑她俩的份医术,傅豆蔻不搭理,安安也只是微笑:“老人家问诊求医便请坐,其余事宜倒不好过分牵扯询问。毕竟也是义诊,看不看的吧,谁又求着谁呢?”
昨天来闹事的是地痞氓,今天场的就是闻风而至的二代纨绔了,带着豪家丁围了上来,一看见安安就两放光,再看傅豆蔻更是涎千丈,面上倒是装得文雅,腆着脸上前问:“这位仙姑师从何门何脉,是哪一的人?家慈平生最是崇慕化,正想请有士门说话,万不想今日就在此撞见了仙姑……”
安安客气地说:“好叫公知晓,家师坐街义诊,不收分文。恐防坏了本地医馆药铺的营生,只收治贫、弱、绝症,其余病人是不医的。看公衣着打扮,想来家资殷实,患的又是信胡诌的小病,尚且称不上绝症,请恕家师不能收治,还请转便走,以免挨揍。”
那纨绔原本笑眯眯地听着,还想跟安安磨泡几句,哪晓得安安的话越说越不对,从“信胡诌”开始就毫不客气了,再听到“以免挨揍”四个字,纨绔与带来的几个健壮豪对视一,相顾大笑:“她说‘以免挨揍’?她说要揍我?”
说着,他又用眯眯神,盯着安安前骨打量,说:“你就有些拳绣,亮来给爷们儿瞧瞧?是不是真的那么厉害呀?哥哥我是真的很想与你打一架!”
这时候人们也喜把夫妻敦之事谑称为“妖打架”,这纨绔直勾勾地盯着安安,又眯眯地约她“打架”,显然不是字面上的意思,就是很直白地羞辱。
安安回看了傅豆蔻一。
傅豆蔻。
现场上响起了纨绔的惨嚎声:“哎呀!哎呀呀呀!呀呀呀!”
没多会儿,打算冲上去解救少爷的诸位豪家丁,也开始此起彼伏地惨叫:“哎哟!”“哇啊!”“小娘!”“娘亲啊!”“少爷,小的尽忠了!”“呜呜呜……”
围观群众纷纷退了两步,昨天就来围观过的群众向今天刚来的群众介绍:“没想到徒弟也这么厉害,昨天她还站在后边不动呢。嗐,你们不知,昨天师父那叫一个厉害,就一杆拂尘,对,就她现在夹着那拂尘,唰一就倒一片……喏,那几个倒霉鬼现在还拴在桌脚呢……”
安安则回问傅豆蔻:“师父,今天我给他们接骨吗?”
傅豆蔻。
安安又说:“我没接过啊。”
傅豆蔻淡淡地说:“总要接一回。”
吓得那纨绔容失:“不,我不要你给我接!你走开,别碰我的胳膊!也别碰我的!我不要当瘸!快送我去找万神医!来人啊,快送我去找万神医!”
可惜他的豪家丁躺了一地,没人能帮他。
安安开始收拾材料给他接骨,纨绔被治住不能动弹,大喊大叫:“小可存心不良得罪了姑娘,挨一顿揍也是罪有应得,不敢有怨。可……杀人也不过地,你揍我一顿也罢了,为何不放我去医治,反倒来祸害我的伤——我就嘴上嘟嘟几句,也不至于落个终生残疾的场吧?”
安安麻溜地扒了他的衣裳,给他断骨大施针消,利索地接好骨,打上夹板。
那纨绔看着自己的胳膊,满脸惊恐:“你对我了什么?我的手为什么不痛了?我的手呢?你把我的手什么了?你把我的手还给我!你快送我去找万神医!我告诉你,河西郡太守是我二姑父的舅表兄,你这么害我,我必要叫你吃官司!”
安安好奇地说:“我叫你不痛还不好么?你很喜受痛?”随手把封在纨绔肩上的银针来。
那纨绔瞬间嚎叫起来:“不不不,我不喜受痛。快给我扎回去!”
“那可不行。少爷告诉我了,不能对坏人有求必应。”安安不为所动,又麻利地扒了纨绔的,开始理他的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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