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朝因是傀儡,没有活人气息,侥幸逃脱。他是杀戮傀儡,心充满愤怒,每天都在寻找与九幽冥君类似的人,将之杀死。最开始他杀的都是欺凌眷的家主,或是残害无辜的凶人。渐渐堕之后,他的意识被侵染,记忆被模糊混淆,就开始追杀与九幽冥君相形甚至声音相似之人……
若以云朝所杀戮的数以千计的无辜之人计算,这一条魂,直接烧死也绝对不算无辜。
让谢青鹤决定改变那已逝故事结局的,是被九幽冥君肆意玩杀害的无辜之人。
——九幽冥君倒是坏得理直气壮,从到尾不曾。
所以,谢青鹤取代了云朝,替他重新活了一次。
谢青鹤实则也没有费太多力气,重生成云朝之后,他趁着还没九幽冥君的视线,借回乡探亲,直奔寒江剑派求援。自从九幽冥君这个西贝货当家主之后,上官家理混,也没人追究云朝这个孤儿回哪个乡探哪个亲,谢青鹤逃得还算轻松。
那年月的寒江剑派山门更加贵难寻,多少慕名而来的年轻人都被拦在了山。
但,谢青鹤不一样。
他毕竟了那么多年掌门大弟,许多只在掌门间传承的秘辛他都了如指掌。
轻轻松松混寒山之后,谢青鹤找到了当时的掌门真人刘继云仙师。
刘继云仙师在诸多先师谱里名声不显,谢青鹤亲见真人之后却极其钦慕其心修养。能在人才辈的寒江剑派顺利当上掌门人,哪有可能真的毫无?这位仙师一声不吭,驾乘飞鸢独自去了上官世家,探得真伪之后,将九幽冥君一剑枭首,又驾乘飞鸢悄无声息地飘了回来。
谢青鹤也懒得去上官世家掺和,趁着还未的这段时间,缠着刘继云仙师装痴卖乖,获得准允之后,溜知宝里翻了不少典籍——那时候,许多经典还未失传,谢青鹤都一一记录了来。
至于说之时,被叶庆绪祖师的金印打了个逆天改命,完全在谢青鹤的意料之外。
他对云朝并没有多少同之心。
金印改了云朝的命,同时也改变了二千多年前的历史,搜刮透支的却都是谢青鹤付的代价!
如今空间的灵气被一而尽,谢青鹤的玄池也空空,看上去就要撑不住了。
云朝将茶斟好,摸着还有一些度,正好。他将茶双手呈上:“仙师于我宗门有救命之恩,于我更有赎救心智之恩德。我如今的得自仙师恩惠,甘愿献予仙师。”
“你是瞧着我的心脉快要断了?无碍的。”谢青鹤喝了一茶,缓解了心焦躁,眉目方才舒展来,“从前我浑上每一寸都是裂开的,也是这些年才好起来。你那是上好的无垢真,但凡修行之人,谁不馋?自己个儿好好守着吧。”
云朝就不知该说什么了,低站在榻前,略有一丝忐忑。
谢青鹤时发生的一切,他都看着。所以,他也知谢青鹤看不起自己,对自己没什么好。
“你自己去外边盖一间屋,再去镇上买些笔墨纸砚,我如今确实有事差遣你。”谢青鹤说。
得了明确的吩咐,云朝顿时兴起来:“仆谨遵命。”
云朝以傀儡之存活多年,后堕,本威能极其大,之所以没能成为尊,就是因为他曾为傀儡,与九幽冥君神魂相连。他的七魄是不完整的。如今九转文澜印逆天改命,云朝作为傀儡的过往被一笔勾销,兼之脱而,魂魄澄净化作真人,他就拥有了一真实的。
换句话说,云朝不是鬼魂魄等虚影,而是一个真实存在、有血有的活人。
得了谢青鹤准许,云朝在屋歇息了一夜,次日天亮之后,他就去林伐木,准备盖屋自居。
苏金斗烧火饭的时候,云朝已经把盖屋的木料准备好了,看着那一摞摞堆叠在一起、削得正正经经的木料,苏金斗小心翼翼地送上一个饼,问:“敢问这位老爷……”
云朝拿走了他的饼,留给他一冷峻的背影。
苏金斗:“……”护卫比农夫级哦!这田没有我来,谢老爷吃什么米?!
回看着被炸得到都是臭味的粪坑,苏金斗更讨厌云朝了,没事你炸什么粪坑?!
云朝选好位置盖屋的时候,苏金斗还得苦哈哈地收拾粪坑。那枚金印还躺在被削平三尺的粪坑之。苏金斗扛着锄填土,秽土刚撒去,瞬间就弹了回来——扑了苏金斗满。
唬得他一连往后退了四五步,一坐在地上:“老爷,鬼了!老爷!”
谢青鹤听他鬼叫,披上斗篷晃晃悠悠地来:“什么事?”
苏金斗翻就往他这边跑,谢青鹤看着他满臭泥,连忙:“你站住。”
话音刚落,黑衣背剑的少年便落在了苏金斗的面前,一把揪住了苏金斗的肩膀,死死钳住。
“他很听话。你别把他胳膊断了。”谢青鹤有些惊讶于云朝的锐与听话,这死心塌地尊奉上命绝对不让主人有一丝不虞不悦的作派,简直与云朝当初侍奉九幽冥君时别无二致。
云朝闻言即刻松手,不过,还是站在苏金斗面前,不让苏金斗再靠近谢青鹤一步。
“老苏,你说,怎么回事?”谢青鹤问。
苏金斗打了一会儿结,用手比划:“我把土填回去……土就……飞回来!”
昨夜粪坑炸开,谢青鹤就知金印能驱邪除秽,苏金斗才比划一句,他就知了。金印自然是无害的,苏金斗胆小又不懂事,谢青鹤便吩咐云朝:“去把印取回来吧。”
“是。”云朝纵而去,在坑前略站了片刻,金印便倏地飞回手。
他拿着金印仔细查看,确认金印确实没有一丝污秽之后,还用衣摆了一遍,才还给谢青鹤。
谢青鹤就没有他那么细。这金印本就有去秽的特质,粪坑都被它炸飞了,它所在的地方,哪可能沾有一丝秽?他也知这玩意儿能逆天改命,委实太过厉害。然而,看着自己还未恢复正常的左手,被真元的玄池,谢青鹤实在给不了什么好脸。
金印被谢青鹤随手摆在了屋的书柜上,寻常居家就三个人,猴也不敢来他的地盘撒野,荒僻密林之,完全可以夜不闭、路不拾遗。
云朝盖好房之后,听从谢青鹤的指引,去镇上采买了笔墨纸砚,还给谢青鹤打了个书案。
剑修的好就在于此,说削一分绝不错半毫,手工不说,至少细微,毫厘不差。
谢青鹤还在卧床,叫云朝在书案前坐,铺开笔墨,记录他述的寒江剑派真本秘传。这都是他在时,从二千三百年前寻来的已经失传的秘本。谢青鹤也怀疑过是否真实,他对寒江剑派各类修法都很擅,前后推敲验证之后,没找任何漏——这就是真正已经失传的秘本。
记录秘本是非常消耗力的一件事,盖因秘本并不以普通文字传,而是另一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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