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话,钟傅璟没有听到。
看到云珺的脸很快恢复过来,钟傅璟替他拍板,“好吧!那你就跟着朕一起去狩猎吧。”
云珺兴奋得差起来,他双手握,又问了一遍:“皇上,我能跟皇上一起狩猎?”
钟傅璟,“朕一言既驷难追。”
“太好了!”云珺这终于了起来,“我可以去看看那大草原了!”
钟傅璟顺着他的话题问:“你还想看什么?”
云珺掰着手指,“想看看什么是天似穹庐,笼盖四野。也想看看何为极目青天日渐,玉龙盘曲自妖娆。还有……反正我都没见过,都想瞧一瞧。”
钟傅璟心想,原来云珺就是想借着这次狩猎的事,跑去看一看。
但钟傅璟也不遗憾,至少云珺可以一直待在他的边。不过是路上十天有难熬罢了,等到了当地,人烟稀少,等把穹庐搭起来,待在里面,没人会知毡帐里会多个人来。
如此想着,钟傅璟一脸浅笑,说:“到时候这些你想看的,都能看得到,若是看不到,朕想办法带你去看。”
云珺蹦着坐回到罗汉床边,双手抱臂靠在案桌上,伸着脖朝皇帝看去。
他兴地摇了摇,“不敢麻烦皇上,只要能让我看到沿途一路的风景,我已经心满意足了。”
钟傅璟:“来去将要一个月的时间,就怕到时候你看腻了。”
云珺:“才不会呢!”
钟傅璟说:“朕记得里还有祭祖狩猎的路线地图,你等朕找来给你看看。”
“好!”云珺一脸期待地。
钟傅璟看他这样,忽然想到他是小白兔的时候,也会这样的表来,原来是对自己表示期待。
他一时恍惚,忍不住伸手,用指挠了他的,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可走两步,钟傅璟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了什么……
他……他刚才摸了……云珺的……
他连忙走到柜旁,打开柜门,假装找地图,实则透过雕柜门,偷偷朝罗汉床旁的云珺看去。
尽隔了些距离,钟傅璟倒也看清楚云珺脸上的神。
好像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刚才的动作,钟傅璟案松了气,那就好……
然而……
云珺当然意识到钟傅璟的动作。
可他第一时间,却是享受地扬起了,甚至还忍不住眯起来。
等皇帝走开,他才发现,自己不是小白兔呀!
这,云珺彻底不好意思起来。
他想皇帝这么,肯定是因为太顺手了。平日里钟傅璟一直这么挠他的,所以钟傅璟这么一都不奇怪。
但……但是自己怎么就那么理所当然,顺着皇帝动作,还一副受用的模样。
那皇帝会不会觉得他奇怪呀?
云珺瞄了两皇帝,看他依旧脚步有力步伐稳定,应该是完全没在意刚才的事吧。
于是,云珺也当什么都不知,就当刚才他还是小白兔,皇帝不过是太顺手了而已……
等钟傅璟找到地图回来,面前的云珺依旧是原来的模样,似乎没有把刚才的事放在心上。
钟傅璟心里暗自轻松,:“朕找到地图了。”
云珺伸着脖看来,一张有些陈旧的宣纸上,一角是京城地图,一角则是草原目的地,间罗列途径的城镇或是地,据地图显示,有三条不同的路线可走。
“这回走哪条路?”云珺问。
钟傅璟指着西北那条,“这次走经贸古,顺便看一看沿路几座城镇的发展,回程随便走哪条都可以。”
云珺兴致,着地图上的地问这问那。
以前钟傅璟还是为皇的时候,跟着父皇去过,对当地的况算是了解。但成了郁王后,两次祭祖狩猎他都没去,过了这么些年,他也没法确定当地没有别的变化。他七零八落地说了一些,再悄悄去看云珺,发现云珺一脸期待,这心思该是已经飞到狩猎这一天。
钟傅璟慢慢微笑,想到刚才云珺被他挠时的反应,宛如还是小白兔那样。
那换言之,在他边的小白兔,除了那些属于兔的本能,其他所的绪,那些疑惑、喜悦、困扰、担忧等等等一切,原来一直都是云珺本的绪。
那么,有时候小白兔趴在他的怀里,一副想要安他的模样,是云珺想安他。有时候云珺主动靠在他手边,陪着他批阅奏折,也是云珺想陪伴他。还有……
回想起当时和小白兔在一起的每一天,钟傅璟心里就冒一烈的绪。
原来面前这个人,竟然是如此善解人意。这不是小白兔通灵,而是云珺的温柔善良。
钟傅璟觉得自己真傻,怎么就会想到,让云珺留在里?他以后不能再让云珺离开自己半步。
·
皇帝要去祭祖狩猎这件事,已经提上日常。确定好路程和资,找个良辰吉日,便可发。
没多久,白茯带着侍府的话来,禀告皇上,正是在七月初十。
而前两日的七月初八,结束禁足的太后带着两位太妃,来向皇帝别,当天便去甘泉避暑。那太后被禁足好一段时日,看起来比以往更平和了许多。
两天后,皇帝天不亮就起了床,抱起还在垫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小白兔。
这回他要带上小白兔去狩猎,人尽皆知。有人就说,只要皇帝带上仙兔,这次一定能满载而归。
等小白兔云珺醒来,他发现自己趴在皇帝的怀里,而钟傅璟坐在他的御辇上。
御辇两边的窗大开,帘朝外起,夏日的清风了来,得他一脸惬意。
小白兔立即竖起耳朵伸脖,从皇帝的怀里来,三两步到窗边。
这可把坐在一旁的钟傅璟吓了一,生怕小白兔太激动,直接从窗去。
钟傅璟扑过来,可双手则小心翼翼扶着小白兔。他没有直接将小白兔抱回怀里,而是慢慢挪坐到小白兔的边,轻轻托起小白兔,让他安全地靠在窗边。
看到小白兔的注意力全在窗外,钟傅璟笑着摇了摇。
这御辇外里三层外三层的侍卫,得亏跟在这一边的是方夜织,就算被他瞧见倒也不怕。万一是别的侍卫,他可真得好好想想措辞。
小白兔盯着窗外来看。前方六匹骏拖着所坐的御辇,一路疾驰在官上。
他看得远,四周跟随的侍卫浩浩,还有一些官员随队而行。
一侧骑着的方夜织,他没有再着面罩,只剩一脸的严肃。大概是风开了窗纱帘,多了一只小白兔,方夜织朝他看来,挑着眉笑了。小白兔自然也见到了他,发“唧唧”的叫声。
而钟傅璟的声音从后传来,“瞧见了什么?看得如此开心?”
小白兔缩回脖,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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