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棠沉默片刻,开问,“你刚刚说改主意了,原因就是这个?”
“我本以为封印已经彻底被那个人封死,但现在,我既然看到了缺,自然是要尝试一番的。我相信,当初参与了封印的你,应该不会毫不知吧?”白蘅芜上前几步,来到沈棠面前,“我开始庆幸前几次没杀得了你,要是你真的死了,我可不知该去找谁了。”
“你想什么,直说吧。”
“我以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白蘅芜的闪过一抹厉,手幻化破尘枪直指沈棠咽,“我要解封之法。”
沈棠未加思索,“不可能。”
“你先别急着拒绝,我们大可个易。”破尘枪尖的金属泛着冷光,落在沈棠的脖颈间。白蘅芜微微笑,“只要你将解开祁承轩封印的方法给我,我便告诉你解蛊的办法,这笔易你不亏。”
“我要是不答应呢,你能如何,在这里杀了我?”
沈棠不不慢地说着,向前迈了一步,见破尘就要刺破他的肤,白蘅芜却迅速收起了武。
白蘅芜脸变了变,又,“我们何苦走向那一步呢。虽说你现在的遭遇有我从挑拨,但若不是心对你早有敌意,祁承轩何至于真的如此对你。你当真咽得这气?”
“我与祁承轩的事,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吧。”沈棠恢复了满不在乎的模样,并未住脚步,而是继续向前走了几步,直到越过白蘅芜边时,被他伸手拦。沈棠偏看着他,“既然事我已经清楚,现在也该回去了。你若是不想杀我,那便让开吧。”
“你会后悔的,沈棠。”白蘅芜沉声,“错过了这次机会,你一定会后悔。”
“我们拭目以待。”
沈棠笑着说完这话,越过白蘅芜离去。直到已经远离方才他们见面的地,沈棠方才抬起自己的手。
皓白的手腕上,一血般青黑的暗线循着小臂蜿蜒。
他轻轻地叹息一声,继续向前走去。
“所以,你已经知这蛊究竟是什么了?”疏影峰远离人群的湖心凉亭,沈棠斜倚在勾栏上,神淡淡。
凌忘渊坐在石桌旁,目光敛,“我猜,多半是连心。”
“连心……这名字,有些耳熟啊。”
凌忘渊,“我在书上见过,连心蛊潜伏于人之,以他人血为引而被诱发。你昨夜使用的血灵咒术,差错地诱发了它。”
“那会如何?”
“连心蛊在南疆通常被用来喂给俘虏,是一控制人心的绝佳毒。一旦被上连心蛊并与他人心脉相连,蛊者将无法远离对方,也不能有丝毫违逆对方心意的行为,否则便会遭蛊虫反噬。而对方的血、灵力甚至是简单的碰都能够缓解蛊虫反噬。”
沈棠沉默不语,凌忘渊接着,“连心蛊可怕之在于能够控制人心,蛊者将会对对方产生极的依赖,甚至到最后彻底无法离开对方,只能依靠对方的血而活。”他抬瞥了一沈棠,,“据我所知,除了施蛊者外,想解开连心蛊别无他法。”
沈棠轻笑一声,“怪不得他说我会后悔……”
“祁承轩?”
沈棠摇摇,“不,这你就别了。”
凌忘渊说,“景离今日召集各派掌教,多半是想借你们在瀑布边遇到的那弟为饵,引那毒之人来。”
“那弟如今被安顿在静雅居,对吧?”沈棠目光看向远方,不知在想些什么,“看来,我也要另打算了。”
夜,谢景离回到竹风轩。偏房并未灯,想来沈棠应该已经休息。谢景离了酸胀的眉心,推开自己的房门,便听见一声微不可察的响动。谢景离心一,连忙闪避开。
一泛着寒气的银针几乎是贴着他的面飞过去,直直刺他旁边的门框之上,再看之时,已经消失不见,只留门框上一个微不可察的圆形小孔。
烟云门的冰魄寒针。
屋传来一声轻笑,“不错,反应很快,没有退步。”
“沈棠?”谢景离脸一变,从齿吐这个名字。而这名字的主人,此刻正斜躺在他的床上,手摆着一个小巧的机栝护腕。
“别生气嘛,逗你玩玩罢了。”沈棠朝他扯开一个笑意,扯袖将护腕藏在袖,朝他勾了勾手,“昨天是我不择言,惹恼了宗主大人。看在我辛辛苦苦给你了糕,又等你到这么晚的份上,就别生我气啦。”
沈棠说着,指了指床边放着的一个盒。谢景离揭开盒,一清雅的香扑鼻而来,是秋棠糕。糕晶莹剔透,淡粉的秋棠镶嵌其,隐隐清香霎时充盈室。
“这……”
“我猜你肯定没吃东西,赶趁吃,凉了就不好了,我可是辛辛苦苦一直用咒术帮你温着的。”
沈棠从床上撑起,用指尖衔起一块糕,举到谢景离前。沈棠的神明亮净,谢景离意识张,就着沈棠的手一咬去。
秋棠糕清甜,糯可,甜味一从尖蔓延到了心里。
谢景离咬的时候,不小心过沈棠的指尖。奇妙的让谢景离僵在原地,微微失神。谁知沈棠毫不避讳,收回手便将谢景离咬过的剩一半秋棠糕嘴里,还意犹未尽的了手指。
“还不错,看样我的厨艺也没退步。”
“你……”
谢景离开正想说些什么,却见沈棠底闪过一丝狡黠,接着一轻,便被对方拉上了床。二人的位置瞬间变换,沈棠压在谢景离膛上,支着好整以暇地看他。
“谢宗主怎么对人这般没有防备,要是方才我有心对付你,你可就死了。”
“你会么?”
沈棠却像是极为苦恼一般,偏认真地想了想,“这很难说呀。外面的人现在可都传我修习了什么歪门邪,甚至还有说我是族遗孤的呢。你不怕?”
沈棠说这话的时候,靠得他极近。他侧萦绕着似有似无的草清香,引得谢景离有些目眩。
“你先放开我。”谢景离偏过,低声说。
“不放。”沈棠今天似乎格外黏人,趴在谢景离上怎么都不肯来。若是真想脱,谢景离将他制推开倒也毫不费力,但他却不想这么,任由沈棠耍赖一般缠在他的上。
沈棠的声音落在他的耳侧,嗓音带了几分低哑,“告诉我,昨晚为什么跑掉?”
☆、无妄
屋里一片静谧。沈棠双手撑在谢景离侧,抬着认真看他,平素慵懒的眉此刻并无丝毫调笑的意思。那双睛里闪烁着似乎能穿透人心的力量,看得谢景离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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