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了他的招牌。”
谢景离听了他这话,微微勾起嘴角,“你倒是很有信心。”
“终于笑了。你啊,好歹也了张多少人称羡不来的俊脸,总愁眉苦脸的什么,笑起来才好看啊。来,再笑一个。”沈棠三句话没个正经,又开始言语调戏他。
“你能不能正经。”
“我不一直很正经么?”沈棠眉间带着慵懒,斜倚在床上,勾着嘴角,“放心吧,就算真的恢复不了修为,我照样是仙门第一祸害。”
谢景离白了他一,“你还知你是个祸害呢。”
沈棠耸耸肩,没有回答。谢景离顿了顿,正,“沈棠,跟我回万剑宗吧,我会护着你的。”
“你想养我啊?”沈棠语调带着几分没心没肺的轻佻。
谢景离稍愣了片刻,认真地看着沈棠,“是又如何,你还怕我万剑宗养不起你吗?”
“我就这么一说,你还当真了。”
“我没开玩笑。”谢景离脱而,稍顿片刻,又补充,“更何况你去了万剑宗,等凌忘渊到了,也方便他为你诊治不是么?”
谢景离目光灼灼,沈棠看着他认真的神,心忽的一动。他轻叹一声,,“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要是再执意不去,岂不是要伤了谢宗主的心?”
……
群山万壑之,宽阔的河平缓,如玉带般镶嵌在其,显得格外清幽宜人。两岸绿意葱荣,山空濛间,有一叶扁舟破开,缓缓驶来。
“我说,我们到底为何要走这条路?”沈棠嘴边叼着草叶,手臂撑在脑后,仰躺在扁舟上,偏看着在甲板上伫立的谢景离。
谢景离凝视前方,晨曦的清风扬起他的发尾,立的姿在这山之间别有一番风味。他二人并未划桨掌舵,可扁舟竟然丝毫不受阻碍,逆而上。
此正是万剑宗幻术结界的东边路,名为止。止从万剑宗顺而,势平缓暗藏杀机,颇有劝人及时行止之意。止两岸风光秀丽,乃是万剑宗的四条路里最为赏心悦目的一条。
但对沈棠来说,这条路从来不是最佳的选择。
万剑宗四面的幻术结界,除了季节不同外,每一面的环境也全然不同。除了东面的止外,南面是有天险之称的陡峭山崖,西面是终年迷雾笼罩的沼泽,而北面则是大雪纷飞的密林。
沈棠往日来万剑宗,从来都是从南面的陡峭山间直行而上,不消一炷香便能到达万剑宗大门,是最近也最便捷的一条。反观这东面止,慢悠悠坐船溯洄而上,少说也得半个时辰才能到。
“省力。”谢景离也不回,悠悠地吐两个字。
沈棠耸耸肩,不置一词。坐船可不比从别的走路省力么?谢景离这分明是真把自己当作弱多病、弱不禁风的病秧了。
见沈棠忽然安静来,谢景离反倒有些不习惯,转朝他看去。沈棠如今穿着江焕为他准备的万剑宗弟服饰,转趴在船栏边,指尖有意无意地拨两江。察觉到谢景离在看他,转朝他笑了笑。
他以一张人.面覆面,平庸到极致的脸上,唯有那双睛尤为好看。沈棠天生一双桃,总是带着若有若无的慵懒笑意,明媚得有些勾人。谢景离被他这一笑晃得失神,连忙移开目光。这一移开,便落到了他上的衣袍上。
这人就算穿着万剑宗的服饰,也丝毫不像他家弟。一浅青素雅的衣袍被他穿得随意,吊儿郎当往船栏上一靠,落在小舟上的衣摆还被沾了些许,开渍。谢景离心忽然庆幸,还好戒律阁老不在此,要是被那古板的老抓到,定要以举止不端、衣冠不整之名,罚去藏书阁扫地的。
“你总看着我什么,有哪里不对么?”沈棠问,也顺着谢景离的目光低看了看自己的妆扮,“不过就连我自己也觉得这怪异得很,是不对劲的。”
落霞城弟服饰以赤为主,炙烈如火,张扬而不失傲气。沈棠受了影响,平素也喜穿玄、赤二,像这样一素极为难得。
怪异说不上,反倒不失另一番风味。
谢景离摇摇,正打算开,远却忽然传来一声女叫喊。
二人不约而同朝声音传来的地方转过去,却被群山阻隔了视线。二人对视一,谢景离连忙运功,动小舟快速朝前驶去。
驶过一个弯,前的景清晰起来。
前方的逐渐狭窄,一座巍峨的山峰像是被劈开一裂般,稍显急促的从隙。两夹持,从隙所见蓝天只得一线,又被称作止一线天。
止被作为万剑宗防御外敌的幻术结界,自然也有其潜在的危机。以自灵力御而上是考验之一,而这一线天,便是另一项考验。
谢景离魄剑,小舟速度减慢,在即将一线天时缓缓停了来。沈棠此刻也收了那副没打采的模样,站起凝神朝前方看去。
前的面上骤然现数个旋涡,而此刻,一片孤舟正陷在那旋涡。舟上有一妙龄女,着浅紫衫,面惨白,双手无力的攀着船栏,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底有一暗影游过,孤舟猛地被狠狠撞击一,扬起阵阵。舟猛地晃动,女不由惊叫连连,容失。
一线天底有灵兽护卫,若是不得其法,行通过,便会惊起灵兽的攻击。显然这女是无意间惊扰了灵兽,方才陷危机。
沈棠抬步踏上夹板,却被谢景离抬手拦住。
沈棠挑眉,“不救?那可是烟云门的人。”
万剑宗四方结界的设置,既有防御外敌之用,同时也是对门弟及访客的一考。只有顺利通过了这四方,才备万剑宗的资格。因此原则上来说,不论何人在此遇到了危机,旁人都不能手搭救。
只是如今仙门会武将至,各大门派齐聚万剑宗,若是有哪个门派的弟再次受到了损伤,万剑宗责无旁贷。
“我来。”
谢景离说着,纵跃起,足尖轻面,直朝那孤舟飞去。
一条似龙似鱼的尾赫然现在面上,又是重重地拍打了一舟。小舟朝一旁翻倒,女狼狈地向小舟一侧,见就要落。
谢景离稳稳地落在孤舟上,抬手一扯,将那女扯了自己侧。接着,他轻踏甲板,又是轻轻一跃,二人安稳地回到了原本的小舟上。在他们后,女乘坐的孤舟已经四分五裂。
“谢宗主!”女认了谢景离,惊呼。
谢景离却并未看她,而是转过,面对忽然沉寂的面。若是他与沈棠二人,自然有办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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