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不草率。”
“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我一也不张?其实刚才张叔说听见了王公的叫嚷声,我就更不张了。”吴肃。
李昕伊:“确实奇怪,而且你好像很笃定,仿佛这一伙贼人并不会要我们的命。”
吴肃笑:“当然不会,因为我们来就是去送钱的。”
李昕伊睁大了睛,“送钱?难不成他们将王公绑起来,就是为了等我们钱将他们赎走?”
吴肃:“其实这些都是上不成文的规定,我也是听家里的辈说起的,即使请了镖局的镖师一路护送,碰上比较难啃的骨,也是要主动留些钱财给这些山匪。”
李昕伊:“可是我们并没有请镖师啊。”
吴肃:“这也是我们为什么不请镖师的缘由了。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意思是,像咱们这样的小鱼小虾,前来劫的也是不成气候的山匪。”
李昕伊不满:“可是我们凭什么要将自己的钱财平白无故的送给别人啊,而且断人钱财如杀人父母,不如咱们去报官,带上官兵,将这一群贼人一网打尽。”
吴肃摸了摸李昕伊的:“你以为他们凭什么只留了三个人等我们呢?就算官兵前来,他们也会说自己是良民。这个村没有一个人住,也不见官府有人过来查人查籍,可见官府早就自顾不暇了。”
“而且我们并不知村里是否有陷阱?或者他们再一次烟,那咱们这一回就得全都栽在这里。”
李昕伊难过地:“都是我的缘故,要是我不提在村留宿就好了。”
吴肃:“这天寒地冻的,他们是算准了我们一定会留宿的。还记得王远的小厮不?是他抢了我的火折将烟燃的,所以就算你不提,别人也会提的,注定要吃上这么一个亏,想开些。”
李昕伊问:“王远的小厮?这是新收买的叛徒还是贼人一早就留的卧底?”
吴肃想了想:“小厮应该是被收买的。王公了船到济宁后才又买了两个小厮,应该是我们被人盯上后才收买的。”
李昕伊只觉得脑壳疼,这弯弯绕绕的不是很懂:“我是真的不明白。”
吴肃:“我们车吧。”
李昕伊抓住吴肃的手:“等等,你既然要送钱财,你有多少钱?我这里还有一些钱,可以凑一。你之前还买了和车,钱得够多的了。”
吴肃笑:“钱够的,你不放心的话,一会儿我将剩的钱给你。”
李昕伊并不想要他的钱,只:“好吧,反正这是我的钱袋,你拿着。”
吴肃没接,:“别担心了,走吧,我们一起去。”
李昕伊和吴肃去的时候,守在村的人看了守着车的张叔一,既没说话也没拦着他们。只是像个木桩似的站在村。
“我们去了还能来吗?不是都说包打狗,有去无回?”李昕伊小声。
吴肃没回答,只是轻轻地握了握李昕伊的手,示意他安心一些。
王远的声音已经有气无力了,并不能听清他在喊什么,倒是旁边有人抱怨“还不快闭嘴”。
李昕伊心有些复杂,但是他不想跟在吴肃的后,只想站在前面保护他。
在村家的正堂屋,有一个穿蓝白袍的青年人坐在圈椅上,手上还捧了本书。他旁边则坐着一位着短褐的壮汉,靠坐在一边打着盹。
见吴肃和李昕伊来,他也不站起来,只是放书本,面无表地:“终于来了。”
他边的壮汉已经醒了,此时还是歪坐着,一副不想站起来的模样。
青年人拿书本在茶几上用力一敲,壮汉终于懒洋洋地站起了。
“我来了,所以你们将我的同伴都放了。”吴肃。
青年人用目光示意壮汉,壮汉转往里屋走,李昕伊于是跟了去。
王远被绑着,靠坐在地上。他的四个仆役却只有两个还在,另外两个不知去了哪里。
另一边还绑着江大公和江小公,两个人都姓江,李昕伊于是用大小来区分他们。
见壮汉并不上手来替他们解绑,李昕伊只能问:“壮士可有刀吗?”
王远的状态看起来非常不好,面如金纸,很憔悴。
他看到李昕伊时目光亮了一,听到李昕伊的问话时,了不可思议的表来,“李昕伊,你想什么?”
壮汉看了李昕伊的板一,“要刀没有,自己的刀自己用。”
“李公。”江大公发话了,“我们从南京一路到济宁,又路遇这等事,也是患难的了。你救我们去,我们一定会用重金酬谢。”
“李公,人在天在看,你要了坏事,是会有报应的。”江小公。
李昕伊无奈,看到房屋角落里似乎有一个大陶罐,还盖着一个盖,总算是找到了锋利的东西。
他捡起陶罐盖,用力往地上一砸,盖碎成了三块。
见李昕伊拿着碎陶片走向自己,王远想着自己这一生都在读书文章,连个貌才的妻都没娶到,聪明伶俐的儿都还没生,不禁悲从来。
他的经过毒烟熏和时间的叫嚷,已经很虚弱了,两滴泪还没完,终于撑不住,了过去。
李昕伊:“……”
他不过是没有挟恩图报的意思,也没有当英雄的结,只是低调不解释,这人怎么就过去了。
“李公,我们都是举人,以后了士,那也是要造福国家和百姓的,你不能帮着贼人助纣为。”江小公。
陶片虽然尖,但也不算锋利,李昕伊蹲来,看着绑着王远手上的绳,可能还要割一会儿。
一个个割太累了,他将另外两片陶片分给这两位江公,:“都拿着,自己割了绳索。”
江小公哭了,:“虽然我们家并不富裕,但是麻雀再小也是,你放过我们吧。”
李昕伊无奈:“我是来给你们松绑的,都在想些什么呢?”
江小公一旦哭起来就停不来了,泪跟决堤似的,哗啦啦地往外涌。听说李昕伊是来给他松绑的,泪得更快了。
好不容易把王远手上的绳割断了,李昕伊累一汗,又帮着江大公松了榜,对于哭成个泪人的江小公,李昕伊本能地后退了三米远。
大概是毒还残留在里,几个人的都很虚弱,壮汉并没有把这几个没半功夫的人放在里。
“你们这么多人,怎么就会被他们三个人用绳绑住的?”李昕伊对低声哄着江小公的江大公。
回想起过去两三个时辰的屈辱和尴尬,江大公脸上闪现一抹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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