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个小小的县令,或者某个穷乡僻壤的知府。你自幼便熟读诗书,寒窗苦读十余载,如今既了举,更要向前走才是。”
吴肃笑着:“我可不算是寒窗,而且并不觉得读书苦。”
见李昕伊带着责备的目光看着他时,吴肃终于收起了不合时宜的玩笑,正:“心一,你还记得我的老师是谁么?”
李昕伊回答:“不是那位季夫吗?”
吴肃摇摇,:“还有卫老先生,我毕竟在他门学过,他也是我的老师。”
李昕伊沉默了。
吴肃:“卫老先生是两朝元老,更是先帝的肱之臣。我作为他的弟,即使只是外门弟,也会被圣上所不喜的。”
“其实早在两年前,我就好了准备。我三叔也是秀才,如今在景宁,说起账房先生的名字,必然有我三叔的名字。”
“季夫也是举人,他教导我的这几年,时不时地就有人想要请他去书院里任教。只是夫他有自己的选择,他时常说以天之广阔,何愁没有容之地。他教导我,不要被前的一亩三分地拘束了自己。”
李昕伊:“可是有了士的,说句大不敬的话,圣上百年之后,你也有机会得到新帝的重用的。而且……”
他压低了声音:“而且圣上之前病了八年,又整日为国事劳。你尚不足弱冠之年,以后路还着,何至于自毁前程呢?”
“士并不好考,但是仍然有很多人考了士。再给自己一时间,多一次机会,放弃就太可惜了。”
吴肃偏过,看着窗外的桂树,:“可你不是说,半年后,就再不同我相见了么?而且这半年,还是我向你讨来的。”
李昕伊笑着:“你何至于担心这个,我总是要先把你的前途放在心上的。相见不相见的,都只是一时的气话。你我相识了那么久了,哪里是想不见就不见的。”
吴肃也笑了,:“那你以后再不许说这样的气话了,你不知我惴惴了有多久。”
李昕伊:“那我以茶代酒,向你赔罪。”
吴肃:“说这话就太见外了。”
喝完了茶,李昕伊:“我明日一早还得去南屏山,就先走了。”
吴肃:“那我后日来别院找你。”
作者有话要说: 怀念那个能日四千的自己。
第55章 南屏山上
李昕伊和吴肃告别以后,回了别院。
吴肃想要送送他,李昕伊拒绝了。
他:“别院和客栈是两个方向的,天不早了,你不必送我。”
吴肃于是不再持。
他回到咸福客栈以后,果然收到了由掌柜的保的请帖。
掌柜待人一向是亲和的,这看到吴肃,笑容更是真切了几分:“申时时分,有官差来报信,说贵人了举,真是可喜可贺呀!”
吴肃笑:“掌柜的无需客气,我们同喜。”
掌柜:“可不是同喜?贵人一来,我这小店也沾上了喜气。”
有伙计嘴:“官差来报时,掌柜的可是替贵人赏了不少赏钱。”
掌柜不满:“和贵人说话,哪有你嘴的地方。”
伙计低,转离去了。
掌柜:“没多少钱,再说了都是喜事,我能多沾一还来不及呢。”
吴肃拱手:“多谢掌柜的心意。”
说着摸了两块细丝银锭,掂量一,共有十两重。
掌柜的只收了一块,剩的一块推了回去,:“能得贵人榻,是小店的福分,求也求不来的。贵人有任何需求,只吩咐。”
吴肃没把掌柜说的客气话当真,于是:“掌柜的太客气了,和以前一样就好。”
掌柜:“贵人谦逊了。”
.
南屏山离别院不远,信上只说辰时在净慈寺前汇合。
李昕伊一大早就去了南屏山。
正是秋,开得正好。
他到的时候,彻雪正从小轿上来。
李昕伊朝她示意,于是转过去,看一旁盛开的。
颜多,形状丽。
没一会儿,柳瑶也到了。
看到他,李昕伊连忙朝他拱了拱手。
柳瑶回礼:“你来得倒早。”
李昕伊:“也就早了一步。”
接着又陆续到了三位画师,除了祝珑,剩的两位李昕伊面熟,却没记得他们的名字。
这一次赵元未也来得早,他到后,众人一齐朝他行礼。
赵昀:“都来了,我们先去吧。”
住持早就在一旁候着了,见赵大人来,忙将人引寺院里。
李昕伊自觉年纪小,和柳瑶走在最后。
和上次在别院里参加宴请的人相比,这次来的人要少很多。
算上赵家和侍卫,一行人也不过十来个人。
住持带着他们走了一间宽阔的禅房里。
侍卫们在外面守着,赵家在和住持商议着什么。
这是一间向的禅房,采光很好。
侍卫抱来一个木匣,将里面的卷轴取,在案几上展开。
赵昀:“你们都走近些,都仔细看一幅这个画卷。”
李昕伊凑近了看去,画里的是一个少年成为一个将军的过程。
从少年学武,青年上战场,被俘后仍不降,到最后惨死。
死后,皇帝封他为大将军,妻和儿都得到了恩荫。
众人看了画后,纷纷赞叹:“栩栩如生,确是一幅好画。”
祝珑慨:“男儿何不带吴钩,大丈夫革裹尸因如是。”
赵昀:“若是由你们来画,这样的画可能再画?”
众人沉默了半晌。
这既是个挑战,也是个机遇。
有人率先:“愿为赵大人尽心竭力。”
于是众人齐声:“愿为赵大人尽心竭力。”
赵昀呵呵笑:“好!那日宴饮之时,便知各位都是丹青妙手。不过你们也不必担心,我请了归卓归老先生牵画这幅画,不日就能来杭。归老先生是谁,想必你们比我清楚。接来的几个月,就要请你们在这禅院暂住了。”
如果说之前,众人对住在禅院这事还有犹疑,一听归老先生也要过来,顿时喜不自胜。
赵昀说了几句后就离开了。
他一走,几个人就活络开了。
祝珑笑着:“能得归老先生指几句,那可真是难得的福分了。”
其他几人也应和着,期待地:“也无需指,能看几归老先生作的画,让我即刻家我也愿意。”
这话一,大家都哈哈笑了。
另一人:“你这发剃了就剃了,连累阿雪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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