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是谁,在哪里,只知很想抓住些什么,好像是年少的顾衡,又好像是年少的自己。
再次醒转的时候,整个人还有些恍惚,那觉就像是脑已经醒了但是神经系统还在沉睡,祁真动了动有些僵的手指,看着熟悉的天板,想着原来已经回家了。
“手冷不冷?”顾衡的声音慢慢传来,接着祁真就受到一双手覆在了自己手上轻轻着。
祁真摇了摇,跟早上相比,已经舒服多了,于是半撑着想坐起来,刚起的时候就被顾衡抱着垫了两个枕在腰后,然后慢慢放开,祁真这才看见顾衡有些郁的脸,就着他的手喝完一杯后,轻笑着开“没什么事,嘛这个表。”
顾衡就这么看着祁真,看了很久才伸手碰了碰这人还有些发的脸颊,低沉着嗓开“真是,让我说你什么好。”
接到小白电话的时候,顾衡心都快停了一拍,看着那一大大小小的瘀伤,甚至怀疑让祁真娱乐圈到底对不对。
他能解决很多事,给电影注资、宣传、换人,都不过几句话和钱的功夫,但有些事上就是无能为力,不能替他受伤,不能替他熬夜背台词,不能替他遭受那些猜忌和言,年少到现在,上有且仅有的那些可怜的不安,统统给了祁真。
可这人不会喊疼,或许是觉得没必要,或许是不想叫人担心,可是无论哪,都不是顾衡想要的。
“林导那边说好了吗?”祁真知顾衡有些生气,但心里吊着剧组实在有些难熬,所以问完就垂眸本不敢看他。
“这电影在明年暑期档上映,间有足够时间的拍摄期和制作期,戏份调整一,放你半个月的假不是问题。”顾衡没什么绪说着,说完顿了顿,也声音越发低沉,“上这么多伤,放两个月的假我都嫌少。”
祁真听到顾衡说起上的伤,心虚得不得了,意识攥了被,这猛地用力又导致输血回,顾衡立刻握住祁真的手帮他放松,神张却也不说话,这祁真更心虚了。
“小白说很多伤都是对戏的时候添的,是不是?”顾衡抬看着祁真开。
祁真心里咯噔一声,平日里一些小伤小痛这人都张的不得了,更别说这一了,这也是自己为什么不让小白告状的原因。
“就偶尔,这戏份总免不了一些碰撞。”祁真叹了一气,“有些群演年纪小胆也小,就混饭吃,一没找好角度碰到我了比谁都张,要重新拍一条浪费时间,一条也不一定过。”
“所以就忍着?”顾衡的手一顿,“也不跟我说。”
那是祁真第一次在顾衡上看到那样郁的挫败,无端的让自己也跟着难过,忽的觉得原本有理可循的初衷变得那般陋。
只是不想让他担心而已,只是不想打扰他而已,有错吗,没错吧。
真的没错……吗?
“不疼,只是看着不太……”祁真低声说着,像是为了证明给顾衡听似的又重复了一句“真的不疼。”
“跟小唯待了这么久,怎么就没把‘会哭的孩有糖吃’这个理学会呢。”从祁真醒来到现在,一直扮着冷脸的顾衡终是败阵来,那些虚张声势的冷漠不过是架在冰上的假相,轻轻一碰就碎了。
顾衡将祁真轻轻抱在了怀里,用着近乎叹息的语气开“在我面前你可以喊疼,什么时候都可以。”
祁真在国外这么多年,早就习惯一个人度过那些难捱且无所适从的时刻,比这外伤来的酸的多,像个喋喋不休的病人一样去到说上一二,起来疼痛依然故我,没这个必要。
可现在看来,也许真的不是这么一回事,想着不要让他担心反而更叫他担心,不合格的从来不是他,而是自己。
祁真埋在顾衡颈间,眶都有些红,声音都带了些轻微的颤抖,“要是真不疼呢。”
“那也可以装作很疼,来我这里蛮不讲理、无理取闹,然后要求亲亲抱抱举。”顾衡轻笑着说,“你要怎样都可以。”
“你刚刚在凶我吗?”祁真闷闷的说,带了十足的孩气,听得顾衡心尖都开始发。
“没有。”顾衡轻轻吻了吻祁真的额,他知那些绪都不是对祁真的,他哪舍得,“只是觉得自己不够好。”
祁真摇了摇,非常识时务地在顾衡颈间蹭了蹭,开“以后不会了。”
成熟和理智,在人上,偶尔可以打个折扣,不想努力就不努力,委屈就喊疼就哭,在别人那里适不适用不知,但在顾衡上一定适用,足够了。
“所以还疼吗?”顾衡几乎是贴着祁真耳朵开,那声音低沉邃,顺着耳尖一直延伸到心底,撺掇着心越越快。
“疼。”祁真嘴角轻轻上扬,“哪哪都疼,要亲亲抱抱举。”
“好。”顾衡看着怀的人,连呼都不敢用力,那觉就像是有光跌落在自己的怀里,可又不只是光,还有他的小王。
滴落完的时候,顾衡小心翼翼的帮祁真拆了手上的针,然后楼将煲了很久的汤以及粥、菜端了上来。
看着帝王一般放在央的玉米排骨汤,祁真忽地就想起了来别墅送温的事——在顾衡还不是自己的顾衡,只是连细血都是七彩镶钻的贵的顾总的时候。
“你这是打击报复吗?”祁真指了指那碗汤,“连汤都是一样的。”
顾衡先是怔愣了一,然后猛地明白过来祁真指的是什么,也觉得好笑和凑巧,刚刚心里只挂着这人生病了,倒是没想起来,“没有,妈妈说你打小就喜喝这个,就去阿姨那里跟着学了一。”
“我家?”祁真有些诧异,顾衡还真没跟自己说过。
顾衡笑着了,把小桌支好后说“阿姨说你好养的很,一都不气,我真是捡了个大便宜。”
祁真笑着伸手戳了戳顾衡的脸,“某人还记不记得曾经一本正经跟我说过,这边倒垃圾理很严格,菜和是不能一起倒的,倒错了不仅要罚款写检讨,还要带个红袖章站岗,直到逮到一个?”
“那是你第一次给我饭,那时以为再没有机会了。”顾衡给祁真喂了一粥,一都没有被拆穿的羞耻,“总要留念想。”
祁真愣了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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