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跟对象聊天呢?笑的跟个傻似的。”
“哪有的事儿。”混的带过,陈靖东一掌拍他后背上:“就你话多。”
“传统懂不!”雷大胆可不给他打虎:“书拿来念!一会儿打牌,今天赌注得多加这么一条。我得跟王岩他们说,你小谈对象了。哎呀!不会你要转业就是为了这个吧!”
陈靖东恨不得捂他的嘴:“你怎么不用喇叭呢?嘚吧嘚吧就快昭告天的意思,八婆都没你厉害。”
“承认了对不?”雷大胆穷追不舍:“承认谈对象了?”
“还没。”陈靖东谨慎的摇摇,四里看看,放低了声音:“追着呢,你别说。万一追不上泡汤,你等着被老扒晒人吧。”
雷大胆哈哈大笑,往嘴上了个扯拉链的动作:“不说不说,等你追上人家姑娘再说。到时候得请哥们儿喝酒,喝好酒五粮记住!”
晚上在秦妈喝酒的时候,一向稳重的王岩喝了大半斤白酒,单手捂着脸哭了。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
王岩比陈靖东小一岁,今年三十。他在老家两地分居的老婆是他初同学,俩人也算是青梅竹比金。可是期这么分着,渐渐就禁不住考验,先是有了埋怨,然后就是变质。
六年婚姻落个离婚的惨淡收场,在座的兄弟们了解却也说不轻飘飘的安。
说句掏心窝的话,军嫂不易,两地久分着的更是不易。
雷大胆拍了拍陈靖东的肩膀,有大:“咱们当兵的,谈个对象成个家不容易。哥们儿,你要真是为了,兄弟我拼着命在陆政委面前挨削也得投一票支持你。转吧,以后日还,咱也得为自己考虑。”
陈靖东没吭声,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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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生日那天晚上,陈靖东找借溜了惯例的政治学习,跑到僻静地方给方坤打电话。
“哥,生日快乐!”电话里,少年的声音兴采烈,带着不加掩饰的惊喜:“方便打电话了?”
“生日快乐。”听到声音,特别想把人抱在怀里狠狠一。陈靖东呼,靠在墙上烟镇定绪:“二十岁大生日,再怎么忙,电话也得打吧。不然小方同学不得生气吗?”
方坤嘿嘿乐着,只听到那边咕咚一声,然后跟着哎呦。陈靖东急了:“怎么了?”
“太兴,在床上翻个跟,摔地上了。”少年快乐的嗓音带着不以为然:“没事,摔到了,厚呢,不疼。”
“今天回我妈那边吃晚饭的?这会儿回宿舍了?”因为陈靖东转业地方还没定,方坤暂时就住校了,没办走读。
“你猜。”今天周五,小孩这么故意拿腔拿调,加上那边特别安静,想都想得。
“你回家了?”
“嗯呢,回咱家了。”方坤故意咬重咱家那俩字:“打扫了卫生,刚冲过澡你电话就来了。心有灵犀嘛。”
心很轻松,陈靖东咬着烟跟方坤聊天:“晚上陈给你什么好吃的了?”
“红烧狮,豆炖仔,炸翅……嗯?不对。”方坤报菜名的动静突然停了:“那啥,陈靖东你确定,现在我还要喊陈吗?”
陈靖东哑然,无声的咧着嘴笑,压都压不去:“不然呢?”
少年再怎么大大咧咧还是有臊得慌,糊的哼了一声:“反正就是不对。”
反手把完的香烟熄在墙上,陈靖东忍住心悸岔开话:“大学里还顺利吧?住宿舍习惯吗?”
“陈靖东,”方坤不被他带着走,反将一军:“你说我该跟你妈叫什么呀?还有你哥,叫大叔叔也不合适哎。”
“随便你。”男人把空着的那只手指勾着到牙齿间咬了一,克制着翻的绪,幻想着这一脆咬到少年的手指上:“你想怎么叫就怎么叫。”
“真哒?”方坤还就跟他较真的杠上了,清了清嗓,一本正经的调调:“那我次去吃饭,就叫哥了啊。还有……叫妈。”
陈靖东说不话了。事实上,他快被这声称呼给溺死了。
说不的甜,哪怕现实里这本不会现。光是想想,都能让他激动至死。
“哎陈靖东我跟你说,我们宿舍老大会弹吉他,我跟他学呢,等你回来,我弹吉他唱歌给你听。”小孩害羞了,开始转移话题:“前几天刚听的一首歌,民谣,特别好听。”
男人不说话,慢慢的少年也不说话了。
两个人拿着电话都安静的听着对方的呼,空气里泛着甜香,比麦芽糖都黏。
“真想早到寒假。陈靖东,”方坤故意咳了两声:“你男朋友想你了。”
我也想你。特别特别想。
陈靖东缓缓呼,仿佛过往狙击埋伏时候的耐心等待,绵持久,永不将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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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方坤考完试放寒假了。
陈靖东请了十五天探亲假,没脸跟自家妈说,直接电话里约了哈尔滨机场集合,一张机票一个包的去了机场。
飞机在太平国际机场落地的时候是午四半。
方坤的航班早半个小时到,陈靖东背着包转过,一就看到伸着脖踮着脚尖等在那里的少年了。
来接机的还有陈靖东早些年的战友,陈林生。
陈林生是个典型的东北大汉,三十,一脸络腮胡块魁梧,远看跟座铁塔有一拼。
北方人的豪一不掺假,陈林生回到地方,家里人找关系了电力系统,小日过得相当滋。是以远方来了战友,这爷们儿二话不说非要一力承担,吃喝住行安排的妥妥的。
陈靖东也不跟他客气推脱,陈林生定了电力局宾馆他就去住,晚上接风洗尘安排豪华酒店他就去喝。陈家状况也好,从来没有占人便宜的小家气,兄弟间你来我往大手大脚惯了,心底无私接受起来反倒坦。
迎酒宴就摆在宾馆楼餐厅,号称“一笔写不两个陈字”的陈林生叫了两个哥们儿来陪客,东北的酒桌文化如狼似虎,一不比他们当兵时候差。
好在陈靖东早有心理准备。该喝的喝,不该喝的就以旅途疲惫往后面推,好说歹说算是五分清醒着回的房间。
陈林生临走时候一边拍他肩膀一边取笑他。东现在不行了嘛,原来在队上的时候多豪?喝吐了回来再喝,那气真让爷们儿服气。
陈靖东哪敢跟他说自己的顾虑,只说带着侄门又不比当年光杆一随便折腾,要负责任云云。
方向和对象都不假,原因假的吓死人。
陈靖东害怕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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