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悦不解地看着他。
景添叹了一气,躺了去,从枕底摸了那个笔记本。
他在这上面记录的绝大分心,都只是简单几句话,没有年月日。唯有极少数,写得较为认真,标注着详细日期。
“我那段时间每天都想放弃,又狠不心,舍不得,反复纠结,”景添说,“然后终于定决心,要去认真去表白一次,不行就拉倒,以后再也不去想了。”
“然后就在一起了?”
“不是,”景添摇,“定决定之后的第二天,我写的是:去死吧人渣。”
杨悦愣住了。
“写得好用力,纸都被戳破了,”景添看着自己当时的笔迹,“我还写,再搭理他一次我就猪狗不如,建议他立刻暴毙。”
杨悦张着嘴,迟疑了好一会儿,才问:“这大概是什么时候的事?”
“分别是我失忆的当天和前一天。”景添看着角落的日期说。
杨悦彻底陷了沉默。
“……是不是好奇怪?”景添问。
他说完抬起看向杨悦,杨悦果然也是一脸纠结。
过去的他在这个笔记本里写过很多次类似的话,他真讨厌、我恨他、我不想再见到他,之后很快又会若无其事开始记录属于郑寻千的滴滴。
可最后那句话的分量不一样。那是他自己写的,哪怕失去记忆,格大有不同,他也能从文字会自己当时的心。
“不如问问他本人吧,”杨悦说,“他肯定知那天发生了什么。”
景添小幅度地摇了摇。
他可以确信,会让自己如此愤怒失望的事,郑寻千是绝对不会说的。从自己失去记忆以来,他一贯都是这样,所以对他不利的信息,他都守如瓶,偶尔还会刻意对过去的经历行化。
若是只听他说,曾经的两人从来都在谈着偶像剧一般的甜恋,多小打小闹,从无半分波折。
“你自己完全回忆不起来吗,”杨悦说,“之前和姓楚的有关的事,我没说多少你就想起来一大堆。”
“你来之前,我正在认真地回忆。”景添说。
“靠,”杨悦皱眉,“那还怪我打扰你啦?”
“不是这个意思,”景添摇,“我很努力地想,想了好一会儿,可是只想起来一些不相的事。”
与最后那两天的崩溃不相的,但与郑寻千有关的事。
郑寻千在他极度气馁疯狂劝说自己赶放弃的时候,主动叫了他的名字,问他为什么前一天没来上课。
因为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他兴得整晚睡不着觉。
那天从麻辣店里来,郑寻千看他依旧睛和嘴都红红的,给了他一包张纸巾。他没舍得用,像个变态一样小心收袋,只用袖抹脸。
可惜回去以后得意忘形一时间忘了,直接丢洗衣机,全洗成了碎屑,只留一个烂糟糟的塑料壳,之后郁闷了很久。
郑寻千偶尔会主动搭理他,在自习室之后,在他难以持想要放弃时。
实在居心不良。
这样的郑寻千,到底了什么,会令他如此愤怒又绝望呢?
景添在茫然之际,想起了一些事。那天在旅店里,郑寻千说过,他失忆的前夜,两人是一起过的。
他喝多了,打电话把郑寻千叫了来。在他模糊的记忆,自己绪崩溃大哭不止。
那之后,他们发生了关系。
“难是他那天晚上迫你?”杨悦猜测。
景添心想,不太可能。以他对自己的了解,反过来的可能更大一些。
就在此时,他的手机振动了一。
正如他心所预料与期待的那样,是才与他分开不久的郑寻千发来的消息。容很简单,只有三个字。
——睡了么?
这个,还远不到景添平日睡的时间。这明显是没话找话。
景添对着这行字看了好一会儿,试探着输了回复。
——我想起来了一些事。
郑寻千大概拿着手机没放过,立刻回复了。
——什么?
景添了一气,了嘴,继续输。
——我们以前是不是闹过矛盾?
郑寻千输了好一会儿,给了他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算是吧,你总看我不顺。
想要路一个远比自己更聪明的人,果然是一件很难的事。
景添不愿放弃,再次追问。
——你知我为什么会看你不顺吗?
郑寻千这一次答得很快。
——大概是你太害羞了,明明喜我又要不好意思,所以才虚张声势。
景添红着脸,无言以对。
隔杨悦又说:“不过再怎么样,都是过去的事了,反正你们现在相好的,对吧?”
景添了:“嗯。”
“也许过一阵,你自然而然就想起来了,然后发现是本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杨悦说,“现在就别自寻烦恼啦。”
景添想了会儿,再次:“……也对。”
第67章 旁若无人
虽说与郑寻千有关的往事至今依旧记忆不全,可看完这个笔记本,景添大致明白了来龙去脉。
郑寻千这个人,有不要脸的。
在很一段时间里,郑寻千不喜他,也不给他好脸。之后发现他喜自己,大多数时候依旧答不理,却偏偏又有意识的吊着他,不肯放他生路。
那时候的郑寻千,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景添当时陷其无法自,每每看到一线希望,兴都来不及,自然是想不清楚。如今他的视角有了一些转变,倒是隐约能猜到一些。
用他最近在网络上看到的词汇来形容,郑寻千好像有婊里婊气,是个绿茶,把他当备胎在养。
那现在的他,算不算是“到最后应有尽有”?
景添一边胡思想,一边捧着手机有一搭没一搭和郑寻千聊着天,过了好一会儿,背后另一张床上又传来杨悦的声音。
“对了,有个事儿想跟你打听。”
景添立刻回:“怎么啦?”
“关于午……关于舒梓钦。”杨悦说。
居然能记住全名了,这可是了不得的步,看来这一个午他们俩相的还不错。景添脆整个整个转过去,摆认真听讲的表。
“嗯,你说?”
“他这个人是不是……”杨悦言又止,一副很难启齿的模样,“就是……格上……有一的……”
景添不知为何张起来,脆坐起:“他、他格还好的吧?”
“倒也没有说他不好的意思,”杨悦也坐起来,抓了抓发,“就是有时候会觉得他未免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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