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好勉的。
“哦,我知了,”杨悦笑得贼兮兮往他的方向贴了一步,“是不是又跟郑寻千发生了什么呀?”
“……没有啊!”景添大声否认。
刚才只是牵了一手罢了,那对上过两次床的人来说,本不算什么,不值一提。
“你脸红了,”杨悦嘿嘿笑,“很甜嘛。
前几天还苦大仇的,那么快又里调油。”
景添不再辩解。
他也不知他跟郑寻千现在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反驳起来毫无底气。
可会提起这个话题,确实不是因为郑寻千。
他又回想起了舒梓钦方才的样。
少年坠网时迷茫、慌张却又积极向上的模样,太能打动人。
在暗暗为他遗憾的同时,景添又不自觉想到了自己。
过去的自己,在望向郑寻千时,是不是也有过同样的神呢?
第二天上午没课,景添没有去找郑寻千补习,而是留在寝室,拜托杨悦给他染发。
他的柜里有不少尚未用完的染发剂,少数了,大多还能用,颜丰富到能组成光谱。
最后,他从里面挑了一个浅粉的。
“这个你前阵刚染过,”杨悦提议,“不换个新的吗?”
“……对我而言都是新的。”
景添说。
杨悦了:“也是。”
景添低着,安静地任由杨悦一一把染发剂涂抹在他的发上。
染发剂有刺鼻,闻着不太舒服,可他心却很好,有些雀跃。
这是他记忆第一次染发,觉很新鲜很有趣,令他张又期待。
“你当初为了搭这个颜,特地去买了一对耳钉。”
杨悦说。
景添眨了眨。
“也是粉的,方方的,超级闪,”杨悦说着笑了起来,“你待会儿去找找。”
“……还是算了。”
景添小声拒绝。
可与此同时,他心里却涌起了几分好奇,想要看一那对耳钉到底是什么模样。
“你一直不,小心耳都堵住。”
杨悦提醒他。
景添没声。
抹完了染发剂,刚用保鲜包裹起来,寝室门被敲响了。
还不等杨悦去开门,明明上着锁的大门竟被人从外打开了。
接着,夏老师和另一个年妇女一同走了来。
景添和杨悦顿时大惊失。
“什么味,你们在什么?”年妇女瞪大了睛问。
“……不是什么危险的东西,”杨悦尴尬地冲她笑,“老师你放心。”
“是不是在染发,”年妇女问,“怎么能在寝室里染发?染发剂是易燃品吧!”
“应该……不是吧,”杨悦迟疑了几秒,“而且,这是泡沫的,很安全的……禁止事项里也没有染发这一条呀……”
见那年妇女又要开,一旁的夏老师连忙打圆场:“总是还是会有安全隐患!今天就算了,次可别这样了,知吗!”
杨悦和景添连忙。
年妇女颇有微词,却也无可奈何,皱着眉看着他们。
“老师,怎么突然过来呀,”杨悦主动转移话题,“是有什么事找我们吗?”
“对,”夏老师往里走了一步,“现在哪张床是空着的?”
这间四人寝室平时只有他们俩住,有一个舍友因为家就在学校隔步行十分钟的小区,所以几乎不来。
还剩的那个床位,已经空了两年了。
杨悦随手在两张空床指了一张:“这个是空的,怎么了,有人要搬来?”
“对啊,”夏老师一脸理所当然,仿佛默认了他们早已知,“你们稍微整理一吧。”
景添和杨悦对视了一。
两个人住四人寝室,不愁孤单,还能肆意霸占空间,别提多快活。
真不想有人足。
“为什么突然搬过来啊,”杨悦不解,“这人原来的寝室怎么啦?”
“咦,你不知吗,”夏老师问景添,“你没跟他提过?”
杨悦惊讶地望向景添,景添不明所以:“啊?什么?”
“不是你跟郑寻千商量了以后觉得住在一起更方便,才来申请的吗?”夏老师说。
景添惊呆了。
见杨悦瞪向自己,他连忙摇。
我不是,我没有,我完全不知啊!
第39章 黑历史未免太多了
杨悦不太兴。
之前因为景添总是和郑寻千混在一块儿,他已经表现了几分吃味,但尚且可以理解和接受。
这一次,他却没那么好说话了。
“好歹也该提前跟我商量一吧,”他在夏老师离开以后立刻拉了脸,“你们就这么分不开吗?那以后我在寝室里岂不就像电灯泡一样?”
景添疯狂摇:“我真的不知!”
杨悦皱着眉,半信半疑:“他没跟你商量?”
“没有啊,”景添说,“我也不想跟他住在一块儿的。”
对他而言,和郑寻千相是一件能量消耗大的事,一不小心就心加速,总要慌慌张张,举手投足也不敢表现得太恣意,整个人都绷着,累得慌。
寝室应该是一个放松心的地方,每天睡觉前都会看见他,也被他看着,景添光是想像一脸就涨得通红,变得张起来了。
他发自心的,想要和杨悦保持两人世界。
杨悦眯起睛,一脸不:“这人真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分寸都没有。
你现在立刻去跟他说,让他别人所难。”
景添迟疑了一。
“……不想去?”杨悦问。
景添赶忙摇:“不是!我先把洗了,顺便想想怎么跟他提。”
杨悦的不满在理之。
姑且不论两个人霸占四人寝室有多么逍遥快活,在杨悦看来,他和郑寻千四舍五就是一对小侣,应该没有人会喜和一对侣合住同一间寝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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