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据不只如此。
那本被小心收起的笔记本里,写得满满的那个“他”,指代的都是同一个人。
过去的景添,心里早已没有任何余裕能装别人。
或许他真的和楚忱韬是恋关系,可他并不喜楚忱韬。
既然没有,就应该终止,这对双方来说都是最好的选择。
杨悦说,你没必要对他心。
他信杨悦的。
“……你就当是吧,”景添小声地说完,再次歉,“真的很对不起。”
楚忱韬没说话。
景添小心翼翼抬起视线打量,发现他正缓缓地摇,一副无法接受的模样。
“学,我……”
“我听明白了,”楚忱韬打断他,“你现在对我没觉了,是吗?”
过去恐怕也没有。
景添犹豫了一,没有把这句话说,谨慎地了。
“因为郑寻千?”楚忱韬问。
景添立刻说:“和他没关系!”
楚忱韬嗤笑一声,说:“你们昨天上床了,是不是?”
“何必说这么多呢,”楚忱韬看着他,“昨天才和别的男人睡了,今天就跑来跟我撇清关系。
我的存在影响你跟他谈恋了,对吧?”
“我没有跟他在一起。”
景添说。
“哦,没有在一起,只是睡了一觉,”楚忱韬又笑,“我还以为你变老实了呢,玩得还开。”
景添咬了一嘴,终于忍不住了一句:“……不关你的事吧。”
楚忱韬没料到他会突然变得,惊讶过后了:“你说得对,已经不关我的事了。”
“总之,”景添站起来,“很谢也很抱歉,我们以后……”
“还是朋友?”楚忱韬问。
景添陷了迟疑。
他们今天的对话很不愉快,楚忱韬一反常态,彻底失去了往日的风度,而他自己也显得十分绝。
看这气氛,以后怕是很难再愉快相了。
更何况,所谓的“继续朋友”总好像留有一线余地,不清不楚的。
景添在来时或许还存有几分犹豫,现在却是已经彻底想清楚,不想再同他纠缠。
但要就此否认,他又不心。
见他不声,楚忱韬又问:“你和郑寻千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提他什么?”景添问。
“朋友?”楚忱韬一脸揶揄地看着他,“他也是你的朋友吗?”
景添很快明白了楚忱韬的言之意,一半是羞辱,一半是在占他便宜。
他咬了咬嘴,低,小声说:“我先回去了。”
转走了两步,楚忱韬又说到:“那个叫杨悦的,昨天晚上说的是不是真的啊?”
杨悦昨天晚上说了什么?景添当时醉醺醺的,可也记得一些。
他自称是景添的老公,说接来两个人要去开房。
楚忱韬明明知那些不是真的。
景添停了脚步。
“怎么,还有话要说?”楚忱韬问。
景添转过,一气,大声说:“你这样真的很难看!简直丢人!”
喊完,他转过迈开步跑了。
虽然鼓起勇气也没说什么重话,可毕竟发了一嗓,景添心里有几分快。
往回走的路上,他忽然意识到,今天很难得,他与楚忱韬单独相时郑寻千完全没有现。
过去,三个人总要碰在一块儿,把场面搞的很尴尬,让他一个两个大。
郑寻千现在正在什么呢?
景添拿起手机,看一,又很快回兜里。
自己不回复,他就不来找了。
是不是也打算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啊?
景添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自己所期待的,是最好的结果。
走了两步,他又把手机掏了来。
还有补习的事呢。
那可是正经事,无论是否继续,总要有个代才好。
景添低着看着手机走了一路,最后什么都没发去。
明天吧,他对自己说,明天上课总会见到的,到时候再问也一样。
第29章 小纠结
第二天,郑寻千居然没来上课。
直到铃声响起,景添左手边的座位依旧是空的。
这些天来,景添大多都坐在教室的同一个位置,而郑寻千总是理所当然地坐在他的旁边。
虽然上课时并无太多,但等了课,他们会一起去吃饭或者去小自习室。
这对景添来说差不多已经成了一习惯。
“你们这是彻底闹掰啦?”坐在他右边的杨悦小声问。
景添低着,没吭声。
郑寻千这个人很奇怪。
过去,景添总默认着成绩优异的好学生都该像自己这样,上课时专心听讲,回家认真复习。
可郑寻千在课堂上的态度却极为敷衍,更像是一个心思压不在学习上只想混日的吊车尾。
绝大多数时间,他都在玩手机,或者看一些自己带来的闲书,甚至会趴在桌上睡觉。
偶尔抬起来听讲,至多不过十分钟,便又会开始自己的事。
对他而言,上课好像是一件很无趣的事。
那些景添全神贯注度集听讲依旧无法立刻消化的知识,他只需要随便听一,不值得再多心思。
和他坐在一起,景添时常会因为大的差距而产生挫败。
他偷偷腹诽过,郑寻千可能本没有特地来上课的必要,以他的能力,还不如自学,更省时间。
现在好了,这家伙真的不来了。
“他后来联系过你吗?”杨悦又问。
没有,完全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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