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忱韬把他的沉默视为默认,意味地看了一郑寻千,才继续说:“现在是回寝室?”
再往前就是宿舍楼,这本是一句废话,景添却依旧没有给正面的回应。
要是要去寝室,但不是自己的。
他不开,有人主动代劳,替他回答了。
“他要跟我回寝室,”郑寻千反问他,“有事吗?”
楚忱韬一愣。
我去拿东西。
我的笔记本打不开,他借了我一台,忘记给我充电和数据线了。
老师现在安排他来辅导我的学习。
无论楚忱韬乐不乐意接受,这都不是一件难以解释的事。
景添张了张嘴,最终却什么也没有说。
他心毫无征兆地冒了一些烦躁,变得有一不兴。
这些天来遭遇的,那么多的不由己,被迫接受,在这个奇怪又不合时宜的时刻,让他的绪裂开了一条细。
好奇怪啊,真的有必要去解释吗?
这些人一个一个的把自己的期待加给他,可他到底凭什么要为自己毫无印象的事负责任呢?
不就是仗着他温顺弱,肆无忌惮为难他。
他想大喊一声:我什么都不记得,也不打算负责,都给我拉倒吧!
景添呼,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没胆,脸薄,不好意思,说不来。
他更委屈了。
现场其余两人见到了他的神变化,却料不到他的这番心理活动。
“方便借我五分钟时间吗,”楚忱韬看着他,“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景添看了他一,心想,不方便。
楚忱韬向他走了一步:“你接没有急事的话,能不能先跟我……”
“我……我没、没时间!”景添说。
磕磕把这句话说完,他如释重负般舒了一气。
楚忱韬一脸惊讶。
郑寻千则耸了耸肩,有幸灾乐祸。
景添一鼓作气,抬起了手,指向了郑寻千,又说到:“不是因为他,跟他没关系。”
郑寻千扬了一眉。
“学,那个……”景添的语气很快又了来,毫无底气,可依旧持着说了心所想,“该说的我们昨天都说了。
你说过,不会勉我。”
楚忱韬没开。
景添咽了一唾沫,抬起直视着他的睛:“这事也是勉不了的。”
楚忱韬言又止,了:“我理解,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我现在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念书以外的事上,”景添说,“我只想好好学习,把这几年缺的都补上。”
楚忱韬意有所指地看了郑寻千一。
郑寻千并不开,置事外,一副看戏模样。
“行吧,”楚忱韬叹了气,很快恢复了笑容,“那至少……我们还是能作为朋友相吧?”
景添迟疑了一,小幅度地了。
“景添,”楚忱韬又往前走了半步,嘴角依旧勉支撑着弧度,语调却带着明显的失落,显得低沉,“……你也试着理解一我,好吗?”
景添不明所以,眨了眨。
“我并没有错什么吧,”楚忱韬说,“……本来一切都好好的。”
“算了,”楚忱韬苦笑着摇了摇,“你也没错,是老天爷开了个玩笑。”
他说完,侧过,从景添边走了过去。
“有需要可以随时找我,”他说,“我……我还是很喜你。”
景添呆立在当场,连别都忘了说。
楚忱韬很快走远,他依旧站在原地,不吭声,也不动弹。
“走吧?”郑寻千促。
景添抬起,看了看他,又重新把低,说:“你先走吧,我……我晚过来。”
“你又不知我住哪儿。”
郑寻千说。
景添犹豫了一:“那你告诉我。”
郑寻千略一迟疑,回向着楚忱韬离去的方向看了看,说:“……你不会要去找他吧?”
“不是,”景添说,“我想先回寝室。”
回寝室什么呢?若郑寻千继续追问,他答不上来。
他没别的事,完全可以跟着郑寻千走,可他不乐意。
他小小的倔,令他想要在这样毫无意义的事上唱一个反调。
他需要一独立的空间,来消化此刻的绪。
“也好,”郑寻千伸手指了指,“那个方向,C栋的202。”
孩气被轻易满足,景添心那一初生的叛逆很快消散无踪。
他又变得老实,乖乖:“记住了。”
“……你待会儿还有别的事吗?”郑寻千问。
景添诚实地摇了摇,接着补充:“打算多看会儿书。”
“过来的时候把书和资料都带上吧,”郑寻千说,“既然想要好好学习,我会对你负责到底的。”
与郑寻千分开后,景添的大脑里依旧糟糟的。
就在刚才,他有生之年第一次被人当面表白。
这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思绪,不断地重复回忆那短暂两秒间楚忱韬的语气、表、动作和声音。
楚忱韬喜他,这是他早就该意识到的。
可亲耳听见,依旧带给他大动。
无论能否给予回应,被另一个人所青睐,终归是一件会带给人正向绪的事。
景添不禁反思,方才的自己是不是得太过分、说得太直接了。
至少,他应该先接受邀约,等到两人单独相时再说那些。
楚忱韬恐怕不会愿意方才那一幕被郑寻千看见。
想到郑寻千,景添的心又涌了另一更为复杂的绪。
郑寻千只对他说过,你是喜我的。
那他自己呢?
整理那么多材料,主动陪他实验,行跟着他一起去上课,为什么呀?
他有所求,可自己有什么能让他图的呢?
景添不自觉蹙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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