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到底说了些什么,他没在信里没细说,重全放在了对郑寻千的抨击上。
他承认自己有责任,但郑寻千也有问题,叫到16号的时候他神游天外一声不吭,才直接导致了悲剧发生。
自己被买卖了一个卤,也是受害者,凭什么要听他叽叽歪歪。
如今记忆被重置的景添到不可思议,完全想象不郑寻千叽叽歪歪的样。
以这些天收集到的信息来看,他自己才更像是那个会叽叽歪歪的人。
“发什么呆呢?”坐在他对面的郑寻千问。
陷沉思的景添猛然惊醒:“没事!”
郑寻千并不追问,指了指一旁墙上的菜单:“也有别的味,但一般都这儿的招牌面。”
景添:“那我就来一碗招牌黄鱼面吧,你呢?”
郑寻千依旧看着菜单:“这里的特制卤也好吃的。”
景添迟疑了半秒:“……那我也一个。”
“我和你一样。”
郑寻千说。
两人了单,取了号。
景添看了一拿到手的塑料牌,上面用记号笔非常随意地写着“16”的数字。
他心里咯噔了一。
见他盯着塑料牌一脸凝重,郑寻千开问:“怎么了?”
“没事!”景添把牌了手心里,抬起来,冲他笑了笑。
郑寻千看了一他握的拳,说:“正好现在有时间,刚才的课,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
景添顿时更张了。
他什么都不明白,简直无从问起。
可要当面对着郑寻千承认这一,又不好意思。
郑寻千盯着他的脸看了几秒,抬起手来,指了指他的背包:“把书拿来。”
景添老老实实照了。
这家店外表破烂,桌得倒是净。
书本竖着放在两人之间,封面崭新,几乎看不折痕,明显没怎么翻开过。
“前面都没看过?”郑寻千问。
“还没来得及!”景添辩解,“这几天在看别的……”
郑寻千没接话,利落地翻开了书本,快速地扫了一遍目录,接着向景添伸右手:“给我笔。”
景添忙不迭从包里掏笔来递到他手上。
“我划掉的这几章不用看,不会考,”郑寻千在目录上了些记号,“勾来的是重,必须会。
还有画圈的,也得看一。
今天讲的东西蛮重要的,你听不明白的话,得先把前面这个章节给学了。”
他说着,又在扉页上写起了字。
“虽然不是同一门课,不过这个和你上学期挂的其一门关联很大,你得先把那里面的知识搞清楚。”
景添听得认真,大气都不敢。
“还有……”
“十六号!十六号没有吗!两碗黄鱼面加两个!十六号!”
景添猛然惊醒,赶举起手来:“这儿!这儿!”
服务员是一个普通话不太标准的年妇女,端着餐盘快步走到桌边,麻利地把两碗面一一分发到两人面前。
刚要转离开,她突然顿了一。
“哟,又来了呀,”她笑嘻嘻看着景添,“好一阵没看到你了。”
她说着非常随意地往景添对面的座位看了一,很快面惊讶之。
“你们怎么关系变好啦?”她问。
景添很惊讶,一个服务员,为什么会知他们两个过去关系很恶劣呢?
“上次还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样,”她说,“我就说嘛,本来也没什么大事,年轻人不能斤斤计较。”
景添不知所措,而郑寻千则一脸若无其事,专心往碗里加辣。
“你那件衣服后来洗净了没?”服务员问郑寻千。
“嗯,”郑寻千被问到时倒是有礼貌,“洗净了。”
服务员笑:“那就好,那就是没事啦。”
她说完,很快又去忙活了。
“怎么不吃?”郑寻千完全没有要解释的意图,把书本和笔收拾好递了过去,“趁吧。”
景添放完东西,拿起筷,纠结再三,还是鼓起勇气问了:“什么衣服啊?”
“我上次来这儿的时候,衣服不小心被汤撒了,”郑寻千说,“撒得厉害,地上也脏了一大片,所以她才记住了吧。”
景添陷了不安。
他怀疑那汤是自己泼的。
“再不吃面就坨了。”
郑寻千说。
“哦!”景添赶忙开动,捞了一筷嘴里。
虽已有心理预期,伴随着面条一同的郁汤依旧让他惊艳了一番。
认真喝了一大后,他脑里猛地了一个念。
这汤厚香醇,鲜无比,泼到上,恐怕不好洗吧?尝在嘴里滋滋,可若被布料浸透了,一定腥得很。
他对着郑寻千言又止:“你的衣服……”
郑寻千并未抬:“洗净了,你陪我一起去洗的,你的钱。”
景添愣了几秒,脑蹦了一个叹号。
真的是我泼的!
“……对不起。”
他惭愧地说。
“为什么歉,”郑寻千看向他,“想起什么了?”
景添什么也没想起来。
但把那封邮件和方才服务员与郑寻千所说话相结合,他完全可以确定,自己那天绝对没好事。
好丢人啊。
“是我脏的吧?”他问。
“你不是故意的。”
郑寻千说。
景添心想,真的吗?你确定吗?
郑寻千看着他的脸,微微蹙起眉:“……难是存心的?”
“不是!我没有!”景添吓坏了,“我是说……我不记得了……”
“你转的时候不小心扫到了我的碗,”郑寻千说,“当时那副惊慌失措的样……和现在倒是像的。”
景添抿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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