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生 - 分卷阅读59

    祝微星只能找个话题和他尬聊：“是不是味很好？”

    姜翼哼哼。

    “比烤三明治好吃吧？”

    “梦呢？”

    “你再早起十分钟一会更好吃。”

    “你怎么不说你再早十分钟送过来会更好吃？墨迹一早上？”

    祝微星拒绝再跟杠说话。

    第54章 闯空门

    后两天祝微星向那五个号打听了付威。那位学弟似已打过招呼, 几人对祝微星客气且知无不言。前四位对付威近况不清，只说他毕业后就没再和老同学联系，也没去参过同学会。直问到最后一人, 对方上个月回了白鸽看望班主任, 和老师聊起去, 刚巧提到付威。班主任惋惜的透说小孩已经不在。

    祝微星心里一沉，忙细问怎么回事。

    那人表示老师也说得糊，好像死因不简单，警方未公布真相, 家属也不知何故不想声张，所以对付威死讯遮遮掩掩, 知的人很少。但他很肯定付威去世的消息是真, 因为惊讶，还连着追问好几遍，都得到老师肯定答复。

    那天祝微星琢磨了一午, 一会儿决心要把这事搞清楚，一会儿又觉得连警察都查不清，自己能有什么办法，心复杂。

    傍晚去到废地练笛的时候还在思考，连着把好几个音都得荒腔走调。

    然后就又被石给砸了。

    没砸上, 砸在离脚趾差几厘米的地上。

    有这超技术的没有别人，祝微星抬, 快速锁定歪墙坐得没个正型的投手。

    天已昏黑，姜翼的脸半隐半灭看不真切, 不确定是否因难听的笛打扰又给气到了。

    祝微星每天都会来此练习, 废地又黑又脏，蚊还多, 除了他没别人。姜翼之前与他争这地盘明显就是故意找茬，初见两回后，祝微星就没再遇上过他，不知今天这人又起了哪门兴致，一来就招呼自己。

    “你们老师属龙虾？又聋又瞎能把你教成这样？天天那么难听？”姜翼对他的演奏给刻薄评价。

    祝微星心说他是属龙虾，但他没教过我。

    不过今天自己状态的确不好，确认付威已死，他一直在想那【作威作福】的账号背后到底可能是谁？和孟济，和自己又有什么联系。

    可想不透，只能叹气。

    一抬，见姜翼不知何时站在面前，正牢牢盯着自己。

    “游魂？当我假的？”姜翼不满。

    祝微星忙：“看见你了，有话跟我说？”

    姜翼皱眉：“谁有话跟你说？！你麦克风？”

    行吧，祝微星低笛。

    不受理睬的姜翼开始晃悠着转圈，把刚砸过来的石踢得劈啪作响，刷足了存在。

    祝微星目不斜视地保养乐，盖上盒盖准备离开，刚迈却听后喊。

    “走。”

    姜翼越过祝微星往另一条小而去。

    行了几步没见人跟上，不快回：“愣着嘛？”

    祝微星问：“去哪里？”

    “总不会把你卖了。”

    猜到这人说不好话，祝微星想了想，拎起笛盒跟随在后。

    姜翼走路很快，明明踩着拖鞋脚掌落地却没动静，跟他在家那台风过境的气势完全不同，像极了夜行的猫科动，走夜路轻盈无障碍。祝微星跟不上他速度，拐弯的时候差被堂杂绊倒，肩膀磕墙发一声轻响。

    他没呼痛。前面人却一放慢脚步。

    “啧，”看不清表都能受到姜翼嫌弃，“站着倒，爬树摔跤，走路还绊脚？是不是要我抱你？”

    祝微星不接话，只肩膀，又问一遍：“去哪里？”

    姜翼仍不答，继续往前，步伐却缓了两倍。

    走了又几分钟，祝微星发现他们竟绕回了羚甲里，前就是四号楼，不过不是正面，而是建筑背面。

    见姜翼在楼前停，祝微星疑惑。

    不等说话，小土匪已抬手掰开一楼某扇窗，利落地一翻，直接面前的人家。

    祝微星：“？！”

    远路灯蒙昧，照一弧昏暝残影，隐约能分辨那窗老旧，未装任何防盗铁栏，只一把铁质销横亘保险。可惜现销已弯。

    没错，被小土匪生生掰弯。

    屋里一片黑，未听人声。祝微星略惊，几秒后见姜翼返，从窗对他伸胳膊。

    “磨叽什么？”姜翼促。

    “这谁家？”祝微星没动。

    “害怕？”姜翼笑了，郁暗的空间里能看见他白白的牙，“怕跟我一起蹲班房？”

    祝微星看着小土匪一的恣意反骨，向来谨慎的他脑一，将手放到了姜翼的手心里，瞬间五指像被一团火给包裹。

    窗框大概到祝微星，他本意只想借把手，刚准备自己翻栏，又一手横来轻松圈拢他腰，往上一托，轻松把他从原地提起捞去了另一。

    快得本没给反应时间。

    落地后，有过经验的祝微星只是半懵，冷冷瞧了对方一。

    “看什么看？等你爬来天都亮了。”小土匪贴着祝微星把窗虚虚合上，拉了窗帘，又打开手机照明，动作畅一气呵成。

    祝微星已渐渐学乖不和他争，待屋亮起便回还被抓着的手，从姜翼的包围圈退开，观察周围。

    羚甲里的楼，格局都大同小异，这房和自己家面积该一般大，但瞧着格外空旷，墙面斑驳，陈设老旧，几乎家徒四。

    屋里没人，他们算闯了个空门。

    不同于祝微星的小心翼翼，姜翼已大方地四走动起来，自然地翻看，胆大又心大，仿佛不像第一回 来。

    祝微星看了他一会儿，选择走到最近的橱柜前。

    他心里其实已猜到这是谁家，真瞧见柜里摆放的全家福，仍觉心一。

    很小一张照片，也就五六寸，其一家三并排而站，寻寻常常。正的男孩十来岁，相普通，形瘦弱，营养不良一般，看着很向腼腆。

    一边放了张奖状——校作文竞赛优秀奖，六年级5班，孟济。

    祝微星忽然觉得很难过，自己会否就是这照片里无害男生的加害者，会否……是一个杀人凶手。

    “我带你来扫墓的？”

    不同于祝微星的心思，姜翼在一边毒得打断他伤怀，不满祝微星浪费无谓。这也让祝微星本问的那句“你是不是以前来过这里”吞了回去。

    小土匪的表现实在不像对孟济有什么重谊，十足陌路，陌路得甚至不近人，一如他对每一个而过的无心人。

    时机不对，祝微星暂没空对姜翼剖析。七不到，远未到邻居休息，外不时传来走动笑闹的声音，他俩应该动作迅速尽快离开，以免生事。

    祝微星收起多余绪，走到姜翼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