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生死簿之错 “我好像见过他……一万年……
冷汗从眉梢滴,在这之前,枉死城城主从未想过,死人还会汗。
汗滴的刹那,那个人在他前消失不见了。
布防第二波攻势的鬼将第一时间来,却见里面除了失去战力的同僚,已无敌人踪迹。
只有枉死城城主站在那里,神复杂,不知在想什么。
“城主,我等这就去拦截……”
“不必!”枉死城城主回神,目光沉沉,“我们这边的事已经完了。剩的事,与我们无关。”
鬼将心一动:“那,就这样放任他去找生死簿?万一被他发现……”
“你还看不来,上面正是要他发现!只怕我这个枉死城城主,也不过是别人摆来请君瓮的棋!”
他语罢一掌拍在桌案上,神沉郁,心灰意冷。
只盼对方心警觉,早打算。
……
天书咬牙切齿:【主人帮了他那么多忙,他居然一见面就毒!太卑鄙了。】
冶昙撑着伞坐在桑君晏肩上,眸安静放空,还在想那杯毒酒,喝去是不是能变回。
冶昙:一见面就毒,手段还那么糙,搞不好真的是个好人。
【你在说反话吗?明明就是个大坏。还好主人知生死簿在哪里,才不需要他们帮忙。】
冶昙:他知生死簿在哪里。嗯?他知?
【对呀,我们来过地府很多次了呀。】
桑君晏行走的路线虽然偏僻奇诡,在垂直的墙上如履平地,不过的确是一条目标明确的路线。
他走得不不慢,脚时不时有迫的脚步声往来,但没有任何鬼魅发现他们。
冶昙在他的肩上坐得很稳:他知生死簿的位置,为什么还要跟地府起冲突?
【你不懂,人类好讲究的,好像是叫——不告而取是为贼。】
冶昙:那,告诉以后他们不同意呢。
【同不同意是他们的事,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又不是我们让他们不同意的。】
冶昙:……哦。
【这么一看,果然可疑,主人不过是想看一,他们反应就这么大,意图杀人灭!看来生死簿肯定了什么天大的问题。】
冶昙一顿:生死簿了问题,是,有人行把桑君晏……写死了?
天书觑着小黑睛:【主人的名字又不在生死簿上,所有会现在天书上的名字,生死簿上都不会现!】
冶昙乖顺敛眸:哦,我忘了。
当然不存在另外一位这样的勇士。
毕竟,真正写死桑君晏的,正是前一脸气呼呼,恨不得冲上去揍这些鬼一顿的天书自己。
……
幽都十九城。
最外城是枉死之城。
城,在幽泽地,是谓,十八层地狱。
层层重重关卡,往来鬼吏繁忙有序。
生死簿并不是一本书,更像是一棵树上的万千叶。
每一位负责批命的判官阎罗手都有各自负责的生死簿的一片“叶”。
但真正的生死簿本,躺在地狱最的十九层。
如果生死簿了问题,单独看任何一本都没有用,只有查看生死簿的本,才能一目了然。
地府宏大,戒律森严,每往一层,都需要各层的掌司印鉴。
桑君晏当然没有印鉴,但他就那么走了去,却没有任何鬼吏阻拦。
不但如此,每一位地府鬼吏见了他都恭敬行礼。
【是障法,主人让他们以为,自己看见的是那位十方殿主!】
只有十方殿主不需要通行印鉴。
地狱十九层看守藏书馆的书吏是一个年轻的书生,举止温文尔雅,说话慢条斯理。
他举烛引路,打开了一层层重门。
重门之后,是一座宏伟的藏书阁。
藏书阁,是放置生死簿本的地方,也是十方殿主批阅之所。
天书小声对冶昙介绍:【地府的十方殿主,就和郁罗萧台主人之于修真界一样,地位崇却久不主事。】
“殿主,生死簿错,非是一朝一夕之事。而且——”书吏似是到一丝困惑,微笑说,“这是整个地府都心照不宣的秘闻了,殿主今日何以心血来?”
桑君晏不答反问:“你看守生死簿有多少年了?”
“不记得了,该有上千载了。老朽依稀记得上一任殿主在位时候……”
那书吏外貌如同凡间的书生,堪堪弱冠之年,一派斯文俊秀,温吞和的样,却以老朽自称。
桑君晏听着对方说话,即便是些断断续续少有关联的废话,也并不言打断。
“啊,殿主恕罪,独自一人在这地方久了,少有与人言语的时候,一时之间忘了礼数,人老了废话就多了起来。”书吏微笑说着。
冶昙看向他,烛火的影落在书吏年轻的脸上,微笑的弧度有些许寂寞而不自知的意味。
“无妨。”桑君晏神冷静。
书吏的睛是灰白的,像是蒙着层灰翳,目光总是若有若无落在桑君晏右肩上缩小的冶昙上,本该是可怕的鬼瞳,或许是因为他的气质太过温和无害,并不诡异,反而有些许意。
他像是想对冶昙说些什么,又极快地忘了方才想说的话,怔了怔,言又止,便只拿神微笑看着。
冶昙也在看着他,丝毫没有被人发现不好意思的闪避。
天书看祂一脸无辜盯着人家的睛发呆,完全不懂人类社礼数的样:【你看他什么?】
冶昙眉睫微敛,眸清澈温的样,安静怔然:我好像见过他。
【咦,】天书惊得差从伞上掉来,【他在地狱十九层,你怎么会见过他?】
冶昙:唔,不知,我有上万年都没过地狱雪谷,若是有见过的人,就得是一万年前。
天书瞪大睛,微微窒息:【一万年前,那不是跟我一样大……这个鬼修真的就只是个看守藏书阁的吗?你知他们的老大,那位十方殿主都才了三千年!】
桑君晏目视前方,行止从容,声线冷淡低沉,无波无澜:“地府的普通差役一千年值一次,你一直没有重回。”
天书松气:【看来主人也发现他不对劲了。】
书吏言语谦和,就如人间书院里最和,与世无争年轻文弱的书生:“这藏书阁少有人会来,清寂得很,上面一直没有派来替老朽的,就这么一日日的来了。老朽的记不大好,若不是殿主问起,竟不知已经过了几千载了。”
冶昙眸无辜安静:他们怎么不聊,生死簿到底了什么问题?
这两个鬼说话,完全没考虑过让别人听懂。
冶昙本来没什么兴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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