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渡寒潭 - 分卷阅读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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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没忍住想到自己同宴清河分开时候的场景。

    也不是多错的故事,想来也没有什么亟待二人去解决的误会、误解。

    就是一个天生薄的人,尝试了一次后发现自己确实没心。

    绪自如曾经也不甘心过,也曾站在宴清河前质问过对方。

    ——是有什么其他的原因,让你这样的决定的吗?

    ——师兄,你得有话说话。

    我不是不能接受的人,如果你真的觉得有一件事很重要,必须得抛我。

    我并不是不能接受,我得要一个理由。

    ——没有理由?你想通了?

    ——宴清河,你真可笑。

    绪自如不解过、懊恼过、也痛苦甚至怨恨过。

    最后想着算了,决定从天极门离开。

    他离开那天人间正好万复苏的季,他在房间里随意收了些不重要的东西,背着包袱要走。

    那天清娘特意把她酿了好几个季节的桃了两瓶给他,并嘱咐他山后要自己照料自己,凡事能忍则忍,万万不能意气用事。

    绪自如没个正行地冲清娘笑嘻嘻地,他伸手指挠挠自己鬓角的发,背着包袱抬手跟清娘别。

    山的路途遥远,绪自如没法御剑飞行,也没有移形换影之术,只能一脚一脚往山走。

    那天天恰好了细如的小雨,无望山上雾朦胧,树与树的影叠在一起。

    绪自如走了脚,走发,跟几只来搬运的小松鼠打了照面,小松鼠尾蓬松,抱着一粒圆果飞速地窜回了树上。

    绪自如觉得有趣,站在树看了好一会儿松鼠搬果。

    然后就跟山办事回来的宴清河也打了个照面。

    宴清河旁跟着四五个师兄师,师兄师一心问跟他也算不上多熟稔,对于他的离开只示意再见,人便直接离开了。

    绪自如虽自己告诉自己死心,也确实劝自己一个活了好几辈的人,面二字肯定能到。

    但是见到宴清河一副云淡风轻、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模样,总忍不住心愤恨,无名火涌上心,说话的语气便没忍住带上了一两分的刻薄:“师兄大忙人,不知是否还记得答应同我一起饮酒?”

    宴清河表冷淡,话也不多说半句,只:“我不喜饮酒。”

    绪自如便又刻薄上了两分:“你前些时间跟我意时,可不是这样说的。”

    宴清河如同一个已经定了的老僧,心定异常:“过去的事你我二人都放吧,你本可以不用离开。”

    绪自如的那几分刻薄就又带上了几分不甘,他盯着宴清河的睛,一字一句地对他说:“酿酒的方我已经学会了,当时想着你我离开之后,我天给你酿酒,夏天带你去捉蝉,秋天得去集市里买很多东西准备过冬。”

    绪自如说到这笑了,“冬天太冷了就不远门啦。

    可以把天酿的酒拿来吃,坐在小院里看雪落。”

    宴清河轻轻地叹了气,他神带着一近乎怜悯的无奈。

    绪自如就回过神来了,他平静地询问宴清河:“你是自己想通了吗?”

    宴清河:“是。”

    绪自如已经问过很多遍,不甘心也没办法,他跟在宴清河后跑了这么多年,不是什么原因,对方说不要他就不要他,说丢他就丢他。

    他实在没有那个力再去纠缠。

    他冲宴清河,继续往山路走去了。

    这是绪自如记忆,自己跟宴清河最后一次见面时的场景。

    他上辈至死好像也没见再过宴清河一面。

    这再次睁,突然看见这么个宴清河,他有些奇怪。

    但是再想想,宴清河对小孩好像一直都耐心足。

    自己最开始那一次见他,他就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成功安抚了他刚到异世时的张。

    绪自如这会儿在宴清河怀里待得难受,晃着手脚想从他来,他现在是个小孩,胡闹起来不至于太让人觉得奇怪。

    他便学着慈善堂小孩一样吱哇叫起来:“放开我!放开我!”

    宴清河一双手臂稳如磐石,他盯着绪自如问:“你要什么?”

    绪自如吱哇叫又喊着说:“我要撒!放我来!”

    旁边站着的何枕二人闻言都笑了起来,宴清河却罕见地手足无措起来,他把绪自如放,话还没说,绪自如撒就往外面跑。

    宴清河没忍住想要跟去,何枕在旁边笑呵呵地说:“这小娃儿看着聪明伶俐。”

    宴清河没搭腔,抬步直接走去了。

    小孩限制了绪自如一个成年人的灵魂,被何枕夸赞为聪明伶俐的绪自如撒了大堂就想躲离宴清河远远的。

    目之所及只剩院里一棵大槐树,他跑到树底就要往上爬,奈何手短脚短爬得十分费力。

    宴清河过来的时候,他蹬了半天还没爬到宴清河肩膀的位置。

    宴清河把他从树上抱来,问他:“你要什么?”

    绪自如说:“我要到树上去。”

    宴清河问他:“为何?”

    “。”

    绪自如心里想得是离你远,嘴上哼哼地说

    宴清河抱着他,几个轻巧的动作就带他飞上了他久爬不上的树

    绪自如有些烦:“你放我。”

    宴清河说:“危险。”

    绪自如想我现在是个没化完全的人类幼崽,谁他妈听得懂你在说什么,嘴上便一直:“你放我。”

    宴清河似拿他没办法,挑了一节最的枝把绪自如放了上去,然后自己了树。

    他站在树看绪自如。

    绪自如坐在树上不动,他便也仰着不动。

    绪自如抱着树在树上低看宴清河,大声问他:“你是谁?”

    宴清河十分简略地回:“宴清河。”

    被层层树叶挡到,绪自如抱着树直翻白,嘴上继续演小孩戏:“这是什么地方?”

    “慈善堂。”

    宴清河仰着

    “……”绪自如有些无语,觉得宴清河这辈没跟小孩过,嘴上又:“我不想在这里,我想回家。”

    宴清河这会儿没说话了,隔了好久他才问:“你想要什么样的家?”

    绪自如条件反地接嘴:“阿爸阿妈都在家的家。”

    宴清河久久不语。

    何枕来时就见一大一小两个人隔树对望的画面,他走过来,有些不放心:“怎么上树去了?多不安全。”

    宴清河神有些愣,他垂在一旁的手,手指有些不自在地搓了搓,半晌才反应过来回说:“无事。”

    何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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