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大师兄的舍并没有换来一丝回转,在短短几日之后这个世界就再无白日。
绪自如是在暗无天日的时间里,活活困死天极门的藏书阁。
再次睁开又成了个沔河畔的垂髫小儿,怔神间被二十多岁的何枕再次从杂草堆里抱了起来。
绪自如心里虽然想的是“你娘”,但是在见到大师兄的时候十分自觉地双手双脚直接缠住了宴清河。
没办法,上天让又活一次,的月也要捞一次,雾里的也要伸手探一探,不然多枉此生。
这会儿月捞也捞过了,雾里折也折过了。
师兄不了,要重新回去月亮,绪自如咬碎了牙也实在不能怎么样,无能狂怒罢了。
还不如把力投在积极的拯救世界事业当,指不定还能个救世主当当。
——是个,影响我拯救世界的步伐。
绪自如哼哼两声,伸手指弹了在桌上眨眨睛的煤球,煤球骨碌动两圈,翻着了桌,不一会儿又蹦蹦地回了绪自如的上。
它一条黑漆漆的尾缠绕在绪自如的手腕上,圆的大睛十分无辜地盯着绪自如。
绪自如“呿”了一声,把这颗煤球重新回自己的衣襟里。
他从袖重新摸三枚铜币,神严肃地把三枚铜币依次掷于桌面上。
绪自如蹙着眉,面冷然地摇了六次卦,最后皱着眉把铜币重新收回了自己袖。
不算过几次,卦象还是这么诡异。
通常卦象理应非即,就像币的正反面,抛掷来的应该不是正面就是反面。
绪自如这副卦,不算过多少次,都诡异的像是立在桌上的币,正反皆不是。
不他怎么旁敲侧击的算,来的都是生死相悖的卦象,无法解卦。
本来要么生、要么死,币立间了,证明生灵涂炭的未来一定存在变数。
绪自如重活一次,统共两件事,第一件是捞师兄这个月亮,第二件事便是找千变万化可能存在的那个变数。
绪自如伸手又在自己袖里掏了掏,掏一把蓍草,百无聊赖地摆起来。
他这辈了很多年时间泡在天极门的藏书阁,比上辈知的东西多了不少。
这个变数也是在不久前,经人指后像是通了任督二脉般地算在了何枕上。
——“沔河畔。
在世活佛。
救一人即救苍生。”
绪自如三个月前窝在一个废弃的山卜得此卦,潦倒邋遢地山,在三教九人多的馆门替人算姻缘。
馆门人多杂,他稍稍留心便能听得不少八卦,听闻何枕何大善人一睡八十日这件事,再略微一思索自己占的卦象。
翻译过来可不就是——“何枕救苍生。”
解了卦后绪自如便立刻收起自己的卦摊,沿路变卜卦边混吃混到了和善村,了何家大宅。
见到了不怎么想见的师兄,从天极门的态度也能知,事可能已经开始朝着不太好的方向开始发展了。
绪自如不急沈笛找到母蛊去给何枕解蛊这事,毕竟蛊解了何枕估计也够呛能醒过来。
想要救何枕的不是他一个人。
绪自如想到这里伸手拨了拨桌上的蓍草,脸上突然带着小孩捉了别人的调笑容。
天极门的人也要唤醒何枕,绪自如对宴清河心有不满,已经开始在想办法要让守如瓶的宴清河怎么把自己想知的事说来了。
从沈笛走后,前后不过半盏茶功夫。
绪自如把自己吃饭的家伙重新回自己袖,懒洋洋地重新躺回了床上,他把被给自己盖好,打了个哈欠后才一息功夫就去会了周公。
天刚微亮时,小厮叩门。
“昨日夜里符安门的小沈先生带回了母蛊,到今天早天亮老爷也没有要醒的迹象。
东伯跟少爷等了一夜了,说是要再请众人到前厅再商讨商讨。”
绪自如平躺在床上,闭着睛好半晌才应了一声。
作者有话说:
嘻嘻看到有朋友猜到一半了,其实是穿越 重生的设定,嘿嘿
第14章 招魂仪式(二)
绪自如到前厅时候仍是最后一个到场的,他没脸没、丝毫没有自己姗姗来迟的愧疚,手揣在袖,门就问:“今天早上吃些什么,我肚都有些饿了。”
东伯是个老好人,虽然脸疲倦,心急切,但仍旧招呼起绪自如来。
“半仙莫急,我这便安排人送餐过来,我们边吃边说。”
绪自如,揣着手找了个椅坐,前厅众人又开始嗡嗡说了起来。
“要我说应当把秒音仙醒,抓到众人面前,让我们大家细细盘问她究竟用了什么毒法让大善人一睡不醒。”
有人恨恨。
“夜里是谁替善人解的蛊,能够确定寻到的那只是母蛊吗?确定已经解蛊成功了吗?”有人迟疑着声问。
绪自如偷偷打了个哈欠,昨天晚上被沈笛吵醒,今早又是天刚亮被吵醒,他这个晚上的睡眠质量非常差,耳边阵阵嗡鸣声变得愈发像是蚊蝇在叫。
沈笛一个十多岁的小伙,一个晚上没睡觉也显得神奕奕,听人询问母蛊的事,便开解释:“昨夜同了安师父、安息先生以及宴清河师兄三人一起给善人解的蛊。
当时确实有一只两手指细的虫从善人嘴爬,师兄已经把蛊斩在剑,瓶母蛊也哀鸣了一整个晚上,想是应该已经除掉了这个蛊毒。”
“那善人为何还没醒过来?!”有人问到。
向来一张脸煞白、不怎么言语的安息先生板着嗓开起来:“之前就说魂魄离,今晚要举行招魂仪式。”
有人问:“如果又死人了怎么办?”
沈笛解释:“秒音仙已经被控制起来了。”
那人怪气起来:“谁知还有没有旁人,秒音仙还给善人蛊了呢,善人这不也没醒吗?”
这人话里话外意有所指,不少人视线都看向了绪自如,绪自如第二个哈欠打了一半,手还搭在自己嘴前,觉到周围气氛不对,半个哈欠咽了回去,还疑惑地眨眨了睛。
而后他才听清楚了坐后的第一句话。
——“而且谁知招魂仪式真的能够把善人唤醒呢,万一又是另外一场除蛊毒呢?”
绪自如嘴比脑动的要快的就“诶”了一声去:“嗨!不试试怎么知就不行呢,莫不是你知这里面其实还有其他的门吗?”他说着顿了顿,“这位兄台,我见你有些生,几时过来的呀,不知姓甚名谁师从何啊?”
说话这人好歹在何家大宅住了几日,跟绪自如同桌吃了几顿饭,也算是个在人前能被叫得个名号的人,绪自如跟他当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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