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与白打发走之后,洛然才转过,:“云卿,来吧。”
云卿从暗走来,瞳仁漆黑,衬得脸更白。洛然暗自端详他一,发现他上惯有的骄矜孤傲已经崩塌得所剩无几,只剩一副憔悴的骨相在撑着,显得沉默寡言。
洛然知他过得不好,但是不知他为什么过得不好还不肯离开。
“你打算什么时候回九重天?”
云卿没说话,半晌开:“你又要赶我走?”
“这样对我们两个人都好。云卿,之前的事已经过去了,我不恨你。”
“你不如继续恨我。”
洛然看着他,云卿缓慢地抬起,颔线绷,像是忍耐到了极:“你不想恨我,代表你决定放过去,好好和允瞳过日了。那你不如不原谅我,至少你会永远记得我。”
云卿忽然上前,两人距离缩得极近,洛然别开,可云卿死死扣住他的,不准他回避:“其实我不信你会忘记我。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你的也是因为我才变得那么,你所懂得的,事里的所有一切,都是我教你的。以后就算你跟允瞳上床,也一定会时刻记住这一。你是我的。”
洛然皱起了眉,云卿盯着他,睛里燃着让人捉摸不透的暗火:”你以为允瞳是真的喜你?他只是因为当初没能得到你,所以一直心有不甘,现在睡了那么多次,早就腻了。你以为他这些天不在蓬莱是去什么了?我派人跟过他一次,他一直在见一个女人。”
洛然忽然攥了衣袖里的手指,他告诉自己不要听云卿挑拨离间的话,但他心里也清楚,云卿不是与白,云卿从来不屑于说这谎。
他没法在云卿面前表现自己的失落和愤怒,只把他推开,咬牙:“那是我们的事。”
“你又要再来一次吗?像当初对我一样?”云卿故意说得难听:“当什么都没发生,然后给他小?”
洛然心里涌一怒火,再也无法克制自己,手里剑在月光亮来,然后用剑尖指着他。
“蓬莱,我以后都不想再见到你。”
第56章
云卿居然笑了一声,他看也不看横在面前的剑,语气古怪而惨烈:“师尊,你信吗,现在只有我会对你最好。之前我错的,我全都改了,但他们没有。”
踏着月光回房,纱窗透一黄的灯光,陈旧的、沉重的,像是刺绣上未的油渍。他知是允瞳,心里有些异样,居然不敢打开门。
可他停了一会儿,门就从里面开了,允瞳俊秀的脸现在他面前,少年的神清冽又冰冷,积着山涧的雪。
“你去哪了?”
居然是允瞳先问的他。
洛然实话实话:“去练剑,然后遇到了与白和云卿。”说完,他意识觑了一允瞳的神,之前他一提到与白和云卿的名字,允瞳就会不太兴。
可现在允瞳却一改之前吃醋的脾,了,什么也没说。
洛然说不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只坐在紫藤椅上,兀自走神。
允瞳去给他打了洗脚,然后半跪在他面前,替他脱鞋袜,洛然低看着允瞳,思虑良久,才装作不经意地问:“你这些天去什么了?”
允瞳淡淡:“一些私事。”
见他明显一副不愿多谈的架势,洛然也不好再盘问,可心却一一地沉了去。
夜里躺到床上的时候,允瞳和往常一样,伸手去捞洛然的腰,洛然却忽然侧了侧,从他的臂弯里挤了去,两人之间现了一无形的裂。
允瞳的神暗了暗,盯着洛然的脊背,看他的肩胛骨随着呼像蝴蝶翅膀一样轻轻鼓动,月光,他白皙得几乎透明,似乎随时都要消弭。允瞳忽然心慌起来,于是支起,环住洛然的肩膀,膛也抵在他的肩胛骨上,受他的呼:“我想要。”
洛然混:“睡吧。”
允瞳不依不饶,他骨里就带着这执拗:“师尊,我想要。”
洛然这次就不吭声了,不知是默许还是无声的拒绝。依他的格,应该是默许的,允瞳覆到他的上,手指勾住了他的腰带,开始亲吻他的脸颊、秀的鼻,还有那双总是温柔的睛,正酣,允瞳却看见了他微蹙的眉。
满腔的念和兴奋,都被他这无声的抗拒击了个粉碎。
允瞳僵了很久,忽然从他上爬了起来:“师尊是不是困了?那就睡吧。”
洛然原本已经好了准备,的念也被唤醒了,允瞳却忽然叫停,他也有些讪讪:“嗯,睡吧。”
可的反应却不是那么容易平息的,两人躺在一起,互相都安分守己地隔着一段距离,连衣角都没有沾到。允瞳倒没什么反应,洛然并拢着双,掩饰尴尬的反应,某个被过度的地方开始空虚起来,渴望着允瞳的侵犯。
这时候他果然想起了云卿,其实云卿说得对,现在他的这么,确实都是拜他所赐。他没法不想起他。
“与白今天跟你说了什么?”
洛然被沸腾的烹得了汗,手指攥着红的被褥,听见允瞳这没没脑的一问,有些不知所谓:“没说什么。”
“那就是云卿。”允瞳低声问:“他跟你说了我的坏话?”
“说坏话”这用词太幼稚,和允瞳一向沉稳的外表十分不符,洛然先是愣了一,随后又有些哭笑不得,被他这小小的可逗得心起来。允瞳一直暗自打量着他的神,见他终于笑了一,提到嗓的心脏才稍微放来。
“师尊,无论他说什么,都不要信。”
洛然有一瞬间几乎要脱而,质问他最近是不是一直在见一个女人,但他觉得这样显得自己太小心,好像他成天什么事不,就像个怨妇一样盯着自己男人有没有沾惹草。于是又把话咽了回去,敷衍地答应了一声。
时间的沉默,允瞳的呼声也逐渐变得匀净,应该是睡了。
洛然本来以为自己的很快就会平息,可允瞳就在他边,只要一侧过,就能看见他俊朗的眉。他看了一会儿,觉得允瞳其实得很好看,和与白那艳若桃李的貌不同,允瞳的面廓显得更为凌厉,眉骨和鼻梁耸,削薄,有一孤峭之。他看起来更像是无无求的神仙,端着一副庄严宝相,从不心动,从不怜悯。
云卿肯定在说谎,允瞳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像他一样三心二意、见异思迁。
看着允瞳的脸,洛然觉得自己的更了,他轻轻吐一气,把衣袖挽在臂弯间,皓白如霜的小臂,但意丝毫未减。他最后看了允瞳一,忽然意识到,只要他继续躺在允瞳边,念就没法平静来。但刚才允瞳第一次求,他是拒绝了的,此时也实在拉不脸把允瞳叫醒。
他小心翼翼地撑起了,刚想床,手腕却被抓住了。
允瞳的声音清醒得仿佛从未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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