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肩而过的瞬间,他却仿佛闻到了什么香气,仿佛一闪电劈他的后脑勺,把他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等他回过神来,扭寻找的时候,允瞳已经走去一段距离了。
他不顾形象地追上去,死死扣住允瞳的手腕:“你上为什么会有他的味?”他凑近允瞳嗅了嗅,那香气虽若隐若现,却不容忽视:“这是他衣服上熏香的味,当初还是我给他挑的……洛然是不是在你那里?你把他藏起来了?”
他用力揪住了允瞳的衣领,拉扯之间,允瞳脖颈上本就遮不住的吻痕暴得更加彻底。与白看着那吻痕,表渐渐变得僵了起来。
“你跟他睡了?”
允瞳被揪住衣领,只能停脚步,淡淡审视了他一。
这就是洛然心心念念的人,洛然喜他什么?喜他这副好,还是喜他嘴甜会撒?允瞳从来不认为自己比云卿和与白差,可洛然偏的,却从来不是他。
他看见与白的睛像盏琉璃灯,啪地一声熄灭了,很快又汇聚起狰狞的恨意,目光冷电一样向他,自欺欺人:“你迫他的?”他的手背上浮起青,手指也用力收,似乎允瞳敢,他就立刻会动手。
允瞳破天荒地笑了一,笑意很冷:“两相悦,你懂吗?”
“你梦!”与白掐上了他的脖颈,指甲狠狠抠着那块印着吻痕的,几就抓得血痕淋漓:“他喜的是我,怎么可能跟你两相悦,肯定是你迫他的……你敢碰他,洛然是我的人,你竟然敢碰他!有娘生没娘养的小杂,真以为我不敢杀你?”
周围人都注意到了他们的争执,本想上前,可二殿却一个神视过来,生生把他们吓退了几步。云卿原本只是冷旁观,后来看他们闹得实在难看,只好上前分开两人,面无表:“这不是你们打架的地方。真想打,就了九重天打,闹人命我也不会。”
与白被云卿一只手臂拦着,还死死瞪着允瞳:“我最后问你一遍,你把洛然藏在哪了?”
云卿面一变,眉皱起:“洛然在他那里?”
允瞳漠然地站在那里,与白再次欺上前,刚想开,就听见主殿里一阵,天帝的病似乎又严重了,天后遣人召他们去,三人只好先把洛然的事不提,在天帝床前侍奉汤药。
与白原本怒急攻心,又担心洛然被允瞳欺骗,险境,可等冷静来,他才恍然意识到:现在天帝命悬一线,正是允瞳献凤凰胆的好时机,但他却没有任何动作,那就只有两可能,要么是他放弃了这次机会,要么就是无从手。
他和洛然这段时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与白再次想到了允瞳那句刺耳的“两相悦”,洛然真的喜允瞳吗?
不会的,洛然喜的是他,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变心?一定是允瞳那个小杂迫他的。另一个声音却又在心里反驳他:之前洛然喜云卿的时候,也是轻而易举就被他哄到了手,有什么不可能变心的?更何况,如果洛然不愿意,有谁能迫他?
他就是自愿和允瞳上床的。他就是变心了。
为什么洛然要这么对他?说过要一辈对他好的,难都是骗他的吗?
与白咬着牙,鼻腔却忽然一酸,前渐渐模糊了起来,半晌,一滴温的泪珠砸在了他的手背上。允瞳正好从他旁边路过,余光瞥见他落泪,脚步不着痕迹地顿了一,随后若无其事地走开了,与白也看见了他,不愿在他面前示弱,狠狠用手背了泪,再放手的时候,脸上没有一表。
又过了几日,天帝的病一直半死不活地拖着,终究不到很坏的地步,众人也就不如之前上心,渐渐来得少了。允瞳担心洛然的状况,空回去了一次,没在木屋里看见人,就沿着山谷一路去找,最后在一片草地上找到了他。
洛然背对他站着,听见脚步声,就:“你回来了。你父君的病怎么样了?”
“不太好。”
“好,我知了。”
允瞳想上前,洛然喝住了他:“站在那里别动。”
允瞳很听洛然的话,果真站在十几步远的地方,不再上前了,他看见洛然伶仃的肩胛骨像蝴蝶翅膀一样轻轻鼓动着,手臂放在前,不知在些什么。他也没在意,只轻声:“我有话要和你说。虽然我不善言辞,可能表达不我心真实的想法,但有些话,还是要试着解释清楚。你愿意听吗?”
洛然没回答,但他的肩胛骨开始颤抖,接着全都发起抖来,似乎一秒就要倒去。微风轻拂,一重的血腥味顺着风飘了过来,允瞳皱起眉,终于察觉到不对:“师尊,你在什么?是不是不舒服?”
洛然缓缓转过来,小腹有一大片鲜红的血迹,他手指蜷缩在一起,攥着一把匕首。
允瞳只觉得脑一片混沌,看着他,好半天都没反应过来,幸好有着本能的反应,早在洛然倒之前就冲了过去,把他抱在怀里。
“师尊,你,你……”
他疼得说不话来,钢刀刮骨、尖刃剜心也不过如此。
洛然却若无其事,好像觉不到疼一样,还对他笑了一,伸开了满是血迹的五手指,一颗莹的丹在他的手心里发着光:“丹,给你。你一直想要的。”
云卿和与白早就盯着允瞳的行踪,见他终于来找洛然,自然跟上,但还是免不得落后一些,等他们赶到地方的时候,正好看见允瞳把洛然抱在怀里,手里还攥着一颗通莹的丹,这丹是谁的,自然不言而喻,他们三个为它争了那么久,没想到还是落在了允瞳手里。
“你来了。”允瞳发现了他们:“来得正好,都来吧。”
两人走了来。
云卿只站在远看着,他当时并不知洛然取丹后会迅速衰老死亡,活不过三天,他以为洛然只是变成了凡人。所以还有心思端着架,嘲讽允瞳:“果然,你最耐得住,所以最后还是你拿到了他的丹。他也真够可怜的,还以为你和我们有什么不同,其实也没什么两样。不过都是在和他虚与委蛇而已。”
“他已经死了。”
云卿的脸陡然一变:“你说什么?”
允瞳重复了一遍:“他已经死了。”
与白最先上前,脸苍白地把允瞳怀里的人抢了过来,洛然的手臂绵绵地垂了来,像是枯萎的枝。与白喃喃:“他怎么会死?不过是取丹而已,怎么会死?允瞳!你到底搞什么鬼?是不是你杀了他,你怎么这么狠?”
允瞳:“你们要取丹,不就是想他死吗?现在满意了吗?”
“他死了,你们满意了吗?”
与白很久之后从梦里惊醒,还能听到允瞳的那声质问。
那天,丹又被重新到了洛然的里,但已经没用了,离之后,丹就不再是丹,只是一味名为“凤凰胆”的药材。洛然被带到蓬莱照顾,却依旧一天天衰老,醒都醒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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