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骂他吧,一时间又不知该挑选什么合适的语言。
千夜很郁结,不是被占便宜的郁结,而是被人抢先手搞得他不知该怎么走的郁结:“你为什么不躲?”
“本能是想躲的,”江冽说,“但一想到是你,我就不想躲了。”
亲吻的时候,他对千夜一丝一毫细微的反应都能知到,自然也能察觉到他想咬自己,然而江冽还是没有躲。
他对千夜有着匪夷所思的独占,即使千夜是想咬他,他也甘之如饴。
千夜终于找准确的形容词:“神经病。”
“我是。”江冽并不反对,还很赞同,“我是因为你才发神经的,所以也得由你来治好我。”
千夜忍无可忍,毫不留地住他的脸:“我什么都没有,你不要怪我。”
江冽顺从地改:“那你就可怜可怜我,救救我这个神经病,只要你给我一,我就能跟着你走。”
千夜:“这事麻烦你去找医生。”
“医生治不好我,”江冽启动车,调转方向盘,往他们两个人家的方向开去,“我是你一个人的狂犬。”
第19章
千夜家里距离工作室比较近,开车不需要几分钟就到,回到家,千夜没有立刻洗澡,而是翻箱倒柜,不知在找什么。
看他到扔东西,一步家里就能被他扔得满地都是,江冽及时住他作的手:“哥哥,你在找什么?”
千夜瞥他一:“医药箱。”
“我知在哪,”江冽恍然地,握住他的手,带他走到正确的医药箱摆放地,“你看,在这。”
千夜对着厨房柜门沉默一秒,顺理成章地说:“既然你知,那你也自己涂药吧。”
江冽余光扫过外面的一地狼藉,沉声说:“哥哥,我们来个易好不好。”
“什么?”
“你帮我涂药,我帮你收拾东西。”
“不好,”千夜摇摇,抬手搭在江冽的肩上,笑盈盈地说,“你住在我这里,帮我整理东西就算是房租。”
“……”
江冽认命地打开医药箱,翻剂,准备自力更生。
他垂着眉,看起来总有任劳任怨的委屈模样,千夜觉得他的委屈很没有理,谁让他把伸来的,任谁面对嘴里多来的不属于自己的东西,第一反应也是咬去吧?
外面没镜,江冽也懒得找,拿开剂的盖,就这么准备使用。
千夜疑问:“你这样能看得见伤吗?”
“没关系,这不重要。”江冽无所谓地说,听起来对自己的伤半不在意。
千夜一顿:“你是不是在跟我装可怜?”
“嗯,”江冽坦然承认,可怜兮兮地说,“我只有你了,哥哥,如果你不想要我,那我也不想要我自己。”
“……你只是被咬破了,不是绝症晚期。”千夜吐槽归吐槽,还是接过他手里的剂,“张嘴。”
千夜咬的地方在尖靠后一,比较偏,这么时间过去,早已经不血了,但看起来还是有。
千夜仔细给他完药,习惯的想摸他的发,手伸去又收回来,到底还是打消了这想法:“以后不要这样了。”
江冽缓了一会,慢吞吞地问:“‘这样’是指哪样?”
“哪样都不要。”
“我不到。”江冽抬起睛,因为药,他差不多是坐在台上的,“哥哥,我亲你的时候,你会觉得恶心吗?”
千夜想了想,江冽闯来的时候,他除了始料未及的意外,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还有陌生,对江冽的陌生。
恶心吗?似乎是没有的,非要说的话,大概有一别扭,因为太熟悉而产生的别扭。
但这么说的话,应该很容易就会给江冽希望。
他:“会。”
江冽觉自己没听懂,目光茫然地闪了闪,接着才明白过来这个字的意思。
他像是被十级狂风卷过的荒野,卷走一地枯草,狼狈的壤。
他仓促地转过,艰涩地说:“……这样。”
但没有几秒,他的睛还是红了:“那我……我也没有办法了,哥哥。”
“就算你恶心我,我也……我也还是喜你。”江冽语速缓慢,声音很低,因为他没有更多的力气来维持若无其事。
被自己最的人恶心,即使是江冽也没办法到冷静。
这一瞬间,千夜不可避免地想起从前。
那是江冽小学三年级的时候,不算大也不算小的年纪,期考试完都要开家会,别的学生家都去了,千夜的父母刚好在忙一项非常重要的事务,不时间过来,只能让千夜代劳一趟。
千夜没有意见,教室的时候还被一群小朋友哗啦啦围观,问他是哪家的哥哥,怎么得这么好看,有没有女朋友。
千夜笑着说:“我是江冽的哥哥。”
有小朋友惊讶地说:“哇!江冽以前都没有跟我们说过他有哥哥!”
“这样吗?可能因为我太好看了吧,他怕你们嫉妒他。”
小朋友被他逗得羞恼:“我们才不嫉妒呢!”
开完家会,其他家都先去了,千夜被班主任留来,听老师讲了讲江冽的况。
老师说,江冽在教室基本不说话,担心他有自闭倾向,希望家里人能多关注他的绪。
千夜有些意外,因为江冽在家里不会这样,但老师也没有这么骗他的必要,于是他,表示自己一定会注意。
等他去,他就看到一群小朋友在一边玩,家们脸上带着笑,温和又宽容地看着自己的孩,那么多人里,唯独江冽坐在台阶上,低看着一棵草。
小孩也是会觉到孤独的。
江冽比一般的小孩还要孤独许多。
千夜觉心里起了一场漉漉的回南天,挥之不去的酸涩。
他走过去,俯敲了敲他的额,声音很轻地问:“小鬼,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他没有用力,可江冽还是捂住了脑袋:“……我在等你啊。”
我在等你。
这句话他后来听过许多遍。
为了方便药,江冽差不多是坐在台上的,他说完那句话,沉默一会,似乎在酝酿力气站起来,可大约时间太短了,没有准备好,千夜还是看到他晃了一。
以前很多次,千夜会突然到江冽上,让他背着自己,又或者是从后面吓他,但也从来没见他站不稳过。
“我去睡觉了,晚安,哥哥。”江冽越过他,照旧说了这么一句话,语气如常,带着对他的眷恋。
声音却轻得几乎要听不见。
要叫住他吗?
还是就让他这么以为?
两者会有什么区别?江冽会就此放弃,还是即使知被他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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