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 - 27

    .

    “为什么啊......”

    薛琮才喂宣琅喝了半碗粥，对方就不再张嘴了，怎么哄也不理，任由勺戳到嘴上也受不到。

    黏糊糊的米汤沾到宣琅上，薛琮放了碗，慌慌张张地给他。

    宣琅平日里最注意个人整洁了，他却连喂饭都不好。

    薛琮把碗搁回桌面，走过去坐在地上，趴在宣琅的大上。薛琮不敢像宣琅受伤之前那样用力地抱住他，他试过一次，怀里的人绷得像弦，受伤的手腕儿也在抖，只好作罢，再也不敢从正面抱住对方。

    “对不起......我该怎么才好啊......”薛琮把宣琅的手拽过来，拉着他的手往自己的脸上贴，“你理理我好不好......求你了......你醒过来，想要怎么对我都行......”

    “别再这样了......你别走......你回看看我啊......”

    薛琮从第一次见面就想缠住他，撕扯他，剖开他，吃掉他。

    他希望宣琅的里只有他，再也盛不任何其他的事。

    宣琅的琴声好听吗？

    好听，但是声更好听。薛琮的音乐细胞并不丰富，只想把人怀里，声音碎了，人也烂，手臂没有什么力气地圈过自己的脖颈，大肌痉挛也地住自己不放。

    他用自己的骨骼包裹住宣琅，勉受着被削减了满足度的合而为一。

    薛琮终于扫清了和自己争路上的一切障碍，把钢琴这个冰冷的死从宣琅的在乎抛去。

    “宣琅......碰碰我......”

    宣琅的手没有受到主观的控制，散落的零件般一次次往掉。薛琮一遍遍控制着往自己的脸颊上放，没有一次能持住不掉落。

    他不搭理那双漂亮的手了，发了狠去扒宣琅的，“你看着我！钢琴就那么重要，重要到你因为这个东西都不愿意理我了？”

    宣琅像一只坐不稳的木偶人，一碰就倒，薛琮把人捉住了，到自己怀里，手胡地在那团着的件儿上来回抚，“你理我啊！你打我骂我，你想怎么样都好，你快理我啊！”

    衣服摆被他扯开，宣琅白痩的腰肢看起来不堪一折，被他的手掌来几块殷红的印。

    薛琮疯了一般地他的，咬着宣琅的尖不放，把都拉扯着变了形，一松就迅速地充血红。

    尖被他的齿尖磨得破了，他手里的东西也要破了，也和刚开始一般塌塌的，丝毫没有反应。

    他球血丝遍布，表愤怒到扭曲，薛琮捉住了宣琅晃的就要一咬上去。

    他半跪在宣琅的前，比对方矮了一。宣琅额前的碎发扫过他平静的眉，从薛琮的角度看去，低垂的双仿佛透着悲悯，那视线一直静静地投注在薛琮的上，越发衬得他狼狈不堪，丑陋恐怖。

    薛琮的双手抖得比宣琅练琴时幅度还要大，药片他随都带着，看也不看摸几片是几片就往嘴里一，也不倒，就这么咽去。

    他的嘴也在抖，发的声音寒冬冰雪里过过一遍，“对、对不起......我......我不知......”

    “我不知该怎么了......对不起......对不起......”

    薛琮推开怀里的宣琅，把自己抱成一团靠在宣琅上，慢慢地一动不动。两座雕像凝固在悲悯的暮里，变成了两团落了飞灰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