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牧秋:“银绒,我……从前都是我不好,我不是故意忘了你,那时候恰逢无突破的关隘,遭遇反噬,失去了一分记忆……”
银绒拿起一颗,也不咽去,在嘴里玩似的,鼓着腮帮,糊糊地说:“喔。”
银绒很早就知祖宗忘了他,若是城牧秋一直想不起来,一直那般嫌弃、厌恶他,后来又回过来向他献殷勤,银绒觉得怎么拒绝、逗祖宗,都心安理得,甚至有。
但现在,他竟然想起来了。
那现在城牧秋算什么?还是那个早起给他煮粥吃,给他补布偶娃娃,陪他听评书、陪他去坊市摆摊,陪他一切琐碎事的阿哥吗?
但好像又回不到从前了,银绒摇摇,即便恢复了记忆又怎么样呢?他还是那个在上的仙尊,怎么可能同自己这一只妖狐……
“给。”
银绒面前突然递过来一只晶莹剔透的,剥了的,紫的和蹭在城牧秋骨节分明的手指上,银绒微微愣住,他记得城牧秋最喜洁,祖宗面前的桌上有一滴茶渍都无法忍受,需要徒徒孙,或是傀儡人偶们仔仔细细用抹布上三遍。
如今却因为剥脏了手,黏黏腻腻的,还带着不好洗的颜。
“不想吃吗?”城牧秋低声问,就要收回手,银绒却突然一咬住,轻轻一,整颗晶莹剔透的便了嘴里。
片刻后,城牧秋又将大手伸过来,“吐籽。”
见银绒迟疑地吐了籽,又问:“好吃吗?还要吗?”
其实有酸,还要吐籽,很麻烦。
但银绒还是:“要。”
一人一狐,一个剥,一个合投喂,渐渐津津有味地吃光了半盘,小山似的堆起来。
台上的琵琶曲已经换了七八首,兰栀嗓都唱了,还是没人搭理她。
兰栀终于忍无可忍,摔了琵琶,“胡银绒!你够了啊!”
正往城老祖手里吐籽的银绒一脸懵:“???”
兰栀满脸屈辱:“你是专程来羞辱我的?”
银绒心:是有这个打算,但是,事有变,并没顾得上对你炫耀什么啊?
兰栀:“我已听碧玉那蹄说过,你带了个相好回来,相好的许你一生一世,永不相负,你专门带他来,了我唱曲,又在我面前卿卿我我,不就是专门来炫耀,你现在发达了,又有人疼?像耍猴似的,让本姑娘哼哼唧唧唱得嗓都哑了,你满意了?”
银绒:“……”
他的确是回来炫耀的不假,但是,真的还没开始啊,而且也不是只针对你一个人显摆。
就听城牧秋:“不错,我一生一世都不会再负银绒。”
银绒:“……”祖宗没有人在问你啊!这时候搭什么茬儿啊。
可这一句话歪打正着地正怀,兰栀显然被刺激到了:“嘴上说的海誓山盟算什么?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胡银绒,你不会蠢到连这话都信吧?”
这回倒是城牧秋先急了:“我说到便会到。”
“……”银绒连都不吃了,祖宗您跟她计较什么呢?这事说去,本不会有人相信的吧,谁能相信,那位清冷傲、一向不理凡尘俗世的城老祖,会与一个女较起真儿来呢?
银绒小声劝城牧秋:“别跟她一般计较,听说她年轻的时候被大人始终弃,导致到现在都不相信男人。”
“什么叫我年轻的时候?!”兰栀提嗓门,更气了,“老娘现在也风韵犹存!谁见了都以为我只有双十年华!”
说着,她还从贴之掏一个鸳鸯玉佩,在两人前一晃:“我不止有他的承诺,还有信,但这又能如何呢?银绒,我劝你清醒一,天男人皆薄幸,别以为咱们真能得到谁的真心,全是笑话罢了。”
银绒:“不能以偏概全吧,而且……我也是男的啊。”
城牧秋却:“青丝誓?”
兰栀一愣,喃喃,“你竟认得青丝誓?现在竟还有人认得青丝誓,别人都以为是我相思成疾,发癔症……啊!你还我!”
再一看,那鸳鸯玉佩已经落城牧秋手里,兰栀像被一堵透明的墙拦住,怎么也闯不过来,城牧秋把玩着玉佩,对银绒解释:“青丝誓,是小法术,许多年前时兴过,可将誓言封印在玉佩、香、钗环等之,以发誓者灵力动,可重现誓言。”
银绒奇:“定信吗?竟有这法术,我听都没听过。”
“因为此法妙,男一生只能发一回青丝誓,可所发青丝誓之人,未必是他所娶之人,因而闹不少闹剧,渐渐的,便没人宣扬了。”
城牧秋把鸳鸯玉佩扔还给兰栀:“把东西收好。既然负你之人是个大人,就更要谨言慎行,切莫再拿来炫耀。”
城牧秋习惯用命令的语气对人说话,而兰栀方才也见识到他的手段,意识臣服:“是。”
打发走了兰栀,城牧秋便一并丢了在上的架,问:“还吃吗?”
银绒已经很撑了:“不了。”
城牧秋假不经意地说:“那么,想不想看看青丝誓是什么样?如果,如果你想看,我可以给你……”
“……不用谢谢!”银绒断然拒绝,接着便找了个借开溜。他心里还是有,面对这样的城牧秋,拒绝起来竟然也有不忍心了,嗨呀,都怪他心太。
城牧秋也不气馁,望着银绒略有些慌的背影,心竟然还不错,但他没有立即追去,而是随手布置一结界,以防他人偷听,而后从储袋里拿一张传音符,隔空对自家徒弟命令:“派几个得力、嘴严的弟,到琵琶镇,暗保护一个……女,切勿被任何人发现,护她命无忧即可。”
那边很快传来太微境首徒景岑沉稳可靠的声音:“是,师尊。”
景岑一向稳重,不该问的事,绝对不好奇,并没打听自家师尊为何要大费周章保护区区一个女,而是问:“师尊何时回太微境?”
城牧秋:“要事缠,归期不定。你暂代掌门之责,倘有突发要事,不及禀报,应机权变即可。”
景岑便没再问,他知,师尊说有要事,那必定是连太微境也比不上的,非常非常重要的事。
第七十四章
对城老祖来说,如今最重要的事便是追回自家小狐狸,小狐狸那么好,那么漂亮,城牧秋生怕自己刚离开,便有人趁虚而,抢走他的银绒。
可他如今的状况,似乎最好的选择应该是离开一阵,譬如闭关——无反噬之兆似乎愈发猛烈,他现在每晚夜后,都会梦到更多从前在琵琶镇,与银绒相的细节。
不似以往突破时,那烦躁难耐,更多的是酸的愧疚。
此次的“反噬”其实并不很像突破之兆,城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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