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牧秋心里愈发自责,急于找补,但憋了半天,只地憋一句:“把涅槃羽岁拿来,之前答应过教你。”
城牧秋的确在鹿吴城的时候就答应过他,可那时候他被他折腾得一丝力气也无,累得除了那档事,便是睡觉,本没有时间聆听教诲。
既然祖宗愿意教,银绒忙不迭将涅槃羽岁拿来,却迟疑地问:“就在这里吗?”
城牧秋:“嗯。”
银绒:“我家太了,咱们不去住客栈吗?”
城牧秋:“不必。”
银绒:“那我把东西规制规制?”那两只小布偶娃娃,都是掌大,还一副随时会散架的破败模样,再的灵力附上去,也不好搬那么多大件儿。
城牧秋却:“不用,这样好的。”这里的摆设虽然糟糟的,但莫名地让他到熟悉和喜,也许曾经在这里留过很好的回忆吧。
“来听讲。”
“哦,是,仙尊。”
城牧秋教了银绒一诀,银绒很聪明,有些过目不忘的本领,一遍就记住了诀,但诀并不是最重要的,雕刀的使用手法和运转灵力也很有讲究。
他不敢直接雕涅槃羽岁,便去院里随便找了块石,果然,因为灵力把控不当的缘故,在关键时刻雕坏了石,可怜的石直接碎成两块。
银绒意识扔了石,“请仙尊责罚!”
话岁这样说,但绒绒的狐耳已张兮兮地向后向贴上了脑袋,双手也捂住了,蓬松雪白的尾尖儿也不安地甩了甩。
城牧秋愣了片刻,忽然想起自己无数次因为小狐狸背错了书而惩罚他的形,好几次都把银绒雪白翘的打了红痕……
想到这些,本该愧疚的,但拇指上的墨玉扳指陡然升温,打断了城牧秋的回忆,他清了清咙,“我罚你什么,慢慢练就是了。”
银绒惴惴地抬起,小心地问:“不打我啊?”
城牧秋望着他那双琥珀的,像是了星辰的漂亮睛,以及艳的柔的,还是忍不住了银绒的狐耳,“嗯。”
银绒安心了,也开心了。
他不知城牧秋来琵琶镇要办什么事,也不过问,自己倒是过得很充实,一开始慢慢就地钻研刀工,准备一鼓作气地把那涅槃羽岁雕刻来,但没了祖宗的教育,就很容易懒散,没几日便累了烦了。
银绒于是准备上街炫耀一番。
这是他心心念念了很久的事,若是碰上曾经欺负过他的“仇人”,一定要在仇人面前财大气地亮自己的灵石,或者以武力压制。想想就开心!
然而,他前脚门,城牧秋后脚也跟了上来。
虽然不大愿意,觉得祖宗可能会影响自己显摆,但银绒也不敢驱赶城牧秋,任由他跟着。
没想到,没碰到仇人,倒是先碰到了一桩怪事。
他们门的时间有些晚,琵琶镇是没有宵禁的,通常这个时候,坊市外围卖烧的摊香味最,总把他馋得边啃野草边闻味儿,老板心好的时候,还会扔骨逗银绒,这回他发了财,低要买一只整!
可坊市里哪里还有人?街市上也没人闲逛,还有好几家门摆放着四四方方的、白纸糊的箱,箱底还着一盏盏油灯,灯光照在白纸上,映白惨惨的光。
银绒觉得渗人,直往城牧秋后缩,小声:“这是什么啊?”
城牧秋安抚地握了握银绒的手,解释:“捉妖的东西。”
捉妖的?难怪他看了就觉得害怕,但琵琶镇一向是妖族、凡人、修士混居的,大家磕磕碰碰不断,但也从没有明目张胆地摆捉妖的阵仗,好奇怪。
“捉的什么妖啊?”
城牧秋:“这陋的法阵,只能捉些小妖,民间叫‘夜星’,猫、狗、狐、黄鼠狼等等成了,并以孩气的邪门方式修炼,便统一叫‘夜星’。你仔细看,那不是箱,而是笼,如果没猜错的话,屋里应该还有一个瓷碗,上横放着一把菜刀。”
说着,城牧秋便自然地拉着银绒推门而。他的大手还握着银绒的,直到门都没松开。
这是凡人的房,一家四正守着个昏睡的婴儿,突然见到有人闯,都吓了一,当家的男人一把抄起菜刀,张地说:“你们是什么东西?!”
城牧秋没搭理他,反而看向银绒,意思很明显:我没说错吧?
银绒:“……”祖宗你拉着我闯别人家里,该不会就是为了这个事吧???您今年真的有五百岁吗?
菜刀砍过来的时候,城牧秋仍旧纹丝不动,轻轻一扬手,那男人便像是撞在了一堵看不见的墙上,唯有菜刀飞过来,被城牧秋稳稳接住。
城牧秋垂眸,指和无名指并拢,沿着刀刃轻轻一划,那把老菜刀便通一亮,他把菜刀扔还回去,说:“今晚再试试,可成功除妖了。”
说罢,很嫌弃这家的脏似的,又不停蹄地拉着银绒去,走远了,忽然听见后传来的喊声:“多谢仙!”
城牧秋不以为意,只攥着银绒的手问:“还要去哪里逛逛吗?”
银绒觉得和自家祖宗手拉手这件事非常僭越——那档是单纯的金钱易,拉手却好像着什么更亲密的意味似的,但银绒实在害怕那些惨白惨白的笼,非但没放开,还怂兮兮地握了些,“不去了。”
城牧秋:“你在害怕?”
银绒咽了,小声说:“有一。”
城牧秋:“有我在,不用怕。”
……对哦!边这位是修真界第一大能,跟着这么一尊大佛,他怕什么呢?
银绒放心:“嗯,有你在,我就不怕了。”
受到边小狐狸骤然放松,城牧秋也愉悦起来,并不亢奋,很安静的那愉悦,忽然很想和自家团儿一直这样慢慢地走这条晚风柔的夜路。
永远不要走到尽,就这样一直握着手,慢慢地走。
……但银绒并不觉得这条夜路哪里,全程死死攥着城牧秋的手,回到家的时候已经疲力竭,倒就睡。
第二天是被砸门声吵醒的,原来是东柳君。
东柳一般钻赌场,没输光是不会来的,才几日的工夫,那一百枚上品灵石也输得光,可见,输钱的速度与灵石多少无关,钱多,玩得大,一样很快输得当。
刚输光了的东柳,多半是要找人撒气的,
那张床很窄,几乎每晚,睡着睡着,银绒都糊里糊涂地城牧秋怀里。此时他还没睡醒,应了师父之后,仍旧保持着缩在城牧秋怀里的姿势。
而东柳听到徒弟应声,便推门而,结果正看到自家逆徒与那“陈世”搂抱在一起,衣衫不整,有伤风化。
东柳脸当时就沉来,找到了纾解输钱怨气的发渠,一指城牧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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