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绒还是少年形,城牧秋大手能扣住他半条小臂,完全挣脱不开,只能跌跌撞撞地跟着走,城牧秋个,是在人堆里,也鹤立群的那,步大,银绒只能小跑跟上,嘴上不敢说什么,心里已经对这晴不定的祖宗飙脏话了:您是又犯病了吗?跟别人发脾气为什么要连累到我?
城牧秋把银绒一路拎到竹林,铺了件法衣,席地而坐。
“坐,有话问你。”
银绒:“……”您这到底是讲究还是不讲究,说您不讲究吧,嫌地上脏,铺些衣无可厚非,说您讲究吧,那法衣可是不沾尘土、不受火侵、不濡渍的上等货,在琵琶镇能值两四合院!就这么垫底坐着?
可心里怎么想,面上也不敢忤逆这祖宗,银绒乖乖坐,还把脊背得笔直:“您问。”
城牧秋:“说说你脖上的铃铛是怎么来的。”
银绒一五一十地说:自打师父捡到他的那一天,就在脖上了,怎么也扯不去,只有一次,便是小时候差被死,铃铛自动脱落。
“对了,那大蜘蛛咬我的时候,铃铛也掉了,”银绒心有余悸地说,“多亏你把余毒替我走了……”
城牧秋又问了银绒何时被师父捡到,从小到大曾见过什么奇怪的人,最后又令他演示了如何控寒气。
见着银绒让一翠竹结了霜,又将白霜到自己面前,那颗翠竹因失去分,迅速发黄枯萎,城牧秋便若有所思地望着银绒,许久都没再说一个字。
银绒被他看得有些发,但也不敢开,亦不敢离开,只好坐得笔直,任由他看,张到一对绒绒的狐耳都向贴去,手里无意识地那团霜球。
“你说过,动的时候,就会狐耳和尾?”城牧秋忽然没没尾地问。
“?”银绒老实,“是的,我控制不住……”
城牧秋:“太微境如日天,稳稳压住了无量宗,他们再无翻之日,几个徒弟可堪大用,本尊愿闲云野鹤。”
银绒:“???”不是,你说什么呢?为什么我完全跟不上您老人家的思路?
“光复师门、大仇得报,我终于,”城牧秋喃喃,“终于能为自己活一回了,什么无,呵。”
“???”
从刚刚起,银绒就意识到祖宗不大对劲儿,现在,他是能确定了——城牧秋绝对不对劲儿!
城牧秋将银绒在地上,拨开他上的、他的衣袍,目光是银绒从来没见过的缱绻温柔,“银绒儿,你为何要穿我的衣袍?连里边的亵衣也是?”
银绒:“!!!”这他妈不是你给我的吗?
城牧秋温柔得叫银绒直炸,嘴里说着他听不懂的话:“我知,从前委屈了你,但自此以后,本尊会补偿你,来,再叫一声哥哥。”
有那么一瞬间,银绒怀疑自己与这竹林为一——他就像颗竹笋,被一层层拨开,最后只剩光白的笋心。
城老祖拨笋拨得得心应手,吃笋也吃得津津有味,笋清甜多,被吃得啧啧有声,城牧秋那双淡漠疏离的眸,一次染上温而痴迷的彩,脉脉地看着银绒,俯吻上他的,“谢谢你一直不离不弃,无论我如何冷脸相待,你也不曾想过离开。”
银绒:“?”
银绒很想说他什么时候不离不弃了?他不是不想离开,他是妖丹还没到手,不甘心就这么走!
然而,城牧秋嘴上说得缱绻温柔,可起来本不是那么回事儿。
银绒连破碎的抗议都说不来,很快就只剩哭了。
你妈的,狗男人,上次我上没伤,这次必须要补上对不对?这还不止,银绒很快就明白祖宗是怎么在他上留吻痕的了。
疾风骤雨,如瓦缶鸣,也不知过了多久,鲜笋快被舂成笋的时候,城牧秋才停来,满足地把银绒抱怀里,哑声:“天不早,我们安置吧。”
还不忘给银绒一个晚安吻。
“……”银绒气得都炸了。
安什么置啊?他疼得两战战,本睡不着好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祖宗突然跟发了的妖兽一样,还说那么多奇奇怪怪的话?
“……胡银绒?”
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银绒绒绒的狐耳“刷”地竖起来,警觉地抬起,就见一个角,黑乎乎的东西,瞪着一双锃明瓦亮的圆睛,正看向他。
银绒意识往城牧秋怀里一缩:“你别过来啊!我相好的一指就能碾死你!”
獬豸忙:“这是我的幻境,闯福源幻境的生灵,都需听我差遣,他又了妖毒,又行压制了修为,这会儿终于撑不住了,一时半会儿醒不过来。”
银绒抓住重:“福源幻境?你是本该看守福源的獬豸?”
獬豸:“正是。”
獬豸:“那个,你能来,借一步说话吗?对着朝雨君,我有怕。”
银绒很能理解他的心——毕竟白天的时候,城老祖一掌把獬豸拍飞,他一个外人看着都觉得疼——可银绒并不知对方是敌是友,不敢离祖宗太远,何况,他好疼,腰也酸,也,怀疑自己本站不起来。
“就在这里说吧。”
“好吧,”獬豸那双圆睛咕溜溜一转,小心地窥了城牧秋几,才说,“福源幻境的规矩,想必你也是过功课的,并不难,只要答对了问题就能去,你和朝雨君是一起来的,你答对了,便也可以带他去。”
“事不宜迟,那我们开始吧!”
“……”银绒,“等等。”
獬豸:“有什么问题吗?”
银绒从前听清田、清轩等人讲过福源的规矩,只有答对了问题才能,来的时候亦然,可他们这些弟是寻宝的,福源算是秘境送给每个历练之人的福利,所以众人都是主动“答题闯关”,都该主动求这獬豸问问题。
如今,怎么到獬豸着急了?
银绒:“福源不是应该有宝拿吗?”
獬豸忙:“是我疏忽了,原本该幻境的弟自己淘换,如今就省去你寻找的麻烦,我直接送你最合用的宝贝,你不是得了一块涅槃羽岁吗?那东西虽是难得一见的天灵地宝,可到底是块未经雕琢的顽石,我送你一把雕刀,可将涅槃羽岁的华炼化来,有朝一日,或许能救你一命。”
话音刚落,獬豸便将一小巧的布袋,丢到银绒手里,“那现在开始吧?”
银绒:“……”
那绒布袋灵力充盈舒缓,一碰就知是好东西,可被上赶着送了好东西,银绒心里更没底了,忍着后一阵阵的胀痛,勉撑起,一气问:“你为什么急着赶我们去?为什么不去问城老祖问题?还有,城衡到底怎么了,他变成这样,可与你有关?什么时候能恢复?”
獬豸:“……我真的没有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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