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牧秋“啪”的一声合上镜,若非碧海金镜是天级法宝,这么大的动作,非被摔碎了不可。
城牧秋抬就走,但即将飞离时,又黑着脸折返回来——他堂堂掌门,平白无故地去筑基期小徒孙们间什么?
城老祖重新回去打坐,试图将息运行一个小周天,然后好去照例挥剑,或是研读一本新功法,奈何,小半个时辰过去,还是无法静心来,又重新打开了碧海金镜。
镜的银绒这回居然回应了一个年轻弟!还对他笑!
城牧秋眉一,动静很大地调整了镜的角度,拉近了“镜”,以便看得更清楚。
原来是郗元明的亲传弟,叫清田的。
清田恭恭敬敬地朝着银绒施一礼:“胡公,家师特意嘱咐过,您是值得敬重的前辈。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您,您若有什么吩咐,只要弟帮得上忙,尽可讲,不要客气。”
银绒向来恩怨分明,记仇也记恩,别人敬他一尺,他就要敬人一丈,便笑着问:“你的师父是谁?”
碧海金镜另一的城牧秋倒是渐渐放松来——没想到阿鹤调教徒弟还可以,清田这孩倒有礼貌,不像那些登徒似的,见到漂亮少年就没没脸地往上凑,不知羞耻。
演武台,清田报了师门,银绒还真不客气地提了个要求:“我想向你打听个事儿。”
两人叽叽咕咕地不知说了什么,便结伴离去,留一众不明真相的小弟,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
“那个漂亮少年是哪一峰的弟啊?怎么从前都没见过。”
“是不是外门弟?这么俊俏,不应该都没印象啊。”
“别说咱们太微派里没见过,我这一辈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像天上仙人座的童似的,让我有想礼拜的冲动。”
“可拉到吧,还礼拜?你刚才睛都看直了,都快来了,你想的绝对不是正经的拜。”
“诸位莫吵,没人觉得这个少年来历不一般吗?连清田师兄都对他另相看,不是那对人儿的倾慕,而是毕恭毕敬。”
关于这位“空降的貌少年”的言如般飞速传遍了演武台,不得不说人多力量大,最后还真有好事者扒了一个惊天大料:那少年名叫胡银绒,不是别人,正是掌门仙尊曾经抱着的那只妖狐!
“不是说掌门师祖很快就会扔了那只狐吗?竟然真的养起来了!还让他在这个节骨儿来演武台,什么意思,不会是参加师门大比吧?”
这猜测一,众人立即各怀心思。
修为比较的无所谓,甚至跃跃试地期盼着与那小人儿共同御敌、历练,修为低的本来也没抱希望参加大比,仍旧沉醉于银绒的貌,对之前的惊鸿一瞥津津乐,但一些修为不上不的弟,便有了危机:师门大比名额就那么多,大家都是着比武排名决定能不能参加,掌门仙尊忽然安排一只小狐狸来什么?空降了一个,岂不是就要挤掉他们的名额?
但朝雨君在众人心乃是天神一般不可亵渎的大存在,没人敢置喙他老人家的决定,便有人暗搓搓地恶意揣测银绒。
“也许是他自己偷着跑来的。”
“是来炫耀老祖的恩吧?”
“掌门仙尊最厌恶这鄙肤浅的人,经过这一遭,说不定回去就会被厌弃了。”
“得漂亮又如何?再漂亮也是妖,也许只是师祖他老人家看在景掌教的面上收的——谁都知,景掌教隔三差五就要谏言,求师祖在边放个气的东西。”
……
银绒不知关于自己的讨论已经甚嚣尘上,正忐忑而兴奋地跟着清田,来到了戒律堂。
“关押的兔就在这里,和你描述的差不多,但是不是它,我也不敢保证。”清田说,“我跟事的说好了,你可以去看望,但不能逗留太久。”
银绒动:“谢谢你!这个人我记了!”
清田恭恭敬敬地说:“不敢不敢,我就不去了,替你们在门守着。”
戒律堂的“牢房”,比银绒想象的条件要好不少,与其说是牢房,还不如说是一间比较小的厢房,打扫得很净,一张单人床榻,一个装满了鲜青草的盆,以及……一只硕的大白兔。
罗北不可置信地竖起耳朵,三嘴激动地蠕动了半晌,“砰”一声化作人形,朝着银绒飞扑过来:“银绒儿!我还以为你死了!呜呜呜呜!真没想到有朝一日还能活着见到你呜呜呜呜!”
银绒差没被这个耳朵壮汉勒死,费力地拨开他:“先放开我……”
“说来话,”银绒松了气,把那日分别之后的事,简明扼要地话短说一番,又问,“你受了什么折磨没有?你看起来……”
“憔悴”俩字儿怎么也说不来,银绒最后实话实说,“好像胖了不少。”
罗北猛男嘤嘤:“他们把我关在这里,说什么要等掌门仙尊亲自置,可等了将近半年,也没人来置我,戒律堂的人既不敢擅自理我,也不敢放了我,所以好吃好喝不让走,我能不胖么,呜呜呜呜。”
银绒被这位兔耳朵壮汉哭得大,但还是记挂着他对自己的好,耐心安:“他们既然没杀你,就暂时不会对你不利,我会常常来看你的,再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救你去。”
罗北了鼻:“你有什么办法?”
什么办法?自然是去求自家那位前任炉鼎,总不能指望他一只小妖劫大狱,可银绒不好意思直说,总觉得城牧秋那么讨厌自己,未必能答应,现在平白给了他希望,再言,罗北岂不是更难过?
于是只糊地说:“也没什么好办法,但总要试一试。”
别过了罗北,银绒也没再回演武台,而是搭清田的飞剑,回了雾敛峰,又不停蹄地乘坐小舟,回到蘅皋居。
彼时,城牧秋正如往常一样,端坐在书案前,肩背直地垂眸读书,云广袖,清冷淡漠到不人间烟火,见到银绒回来,连都没掀一。
可银绒这回有求于人,便没走,规规矩矩地侍立在门等着,他一熟悉的蘅皋居,便放松了,不自觉冒了狐耳和尾,极乖,一动不动,唯有雪白柔的尾尖儿时不时轻晃。
半晌后,城牧秋那波澜不惊到冷淡的声音才响起,平平淡淡地问:“怎么这么快便回来了?”
银绒绒绒的狐耳一动,立即堆叠起笑容,“掌门哥——呃,主人!是这样的,有一件小事来求您,所以便赶回来了。”
“哦?什么事。”从碧海金镜里全程‘跟踪’银绒、早已得知了来龙去脉的城老祖,装作一无所知,漫不经心地问。
银绒看样是想扑过去撒,但没那个胆,怂兮兮地忍住了,老老实实地站在一旁,把罗北的事一五一十地说了。
城牧秋面上不动声,心里却已有了定论。
他既然让银绒去演武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