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大嘴咧开大嘴:“小银绒,你不是说一辈不再踏烟地吗,怎么,终于想通,来卖了?”
“你爷爷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银绒留一句没什么气势的狠话,撒就跑。
涂大嘴想追他,可银绒形灵巧,在人群里突然化作小狐狸,三两就钻得不见人影儿。银绒活到现在,自认为最重要的品质就是“识时务”,有些人不能碰,见到就得躲,譬如涂大嘴。
涂大嘴其实年纪和银绒差不多,都是三百多岁的小妖,可他资质好,早早就能化形不说,还在两百多年间就修炼到通明期,相当于人族修士的“金丹初期”,乃是难得一遇的天才,尤其在琵琶镇这小地方,他向来是横着走的。
修真界用实力说话,涂大嘴靠着武力优势横行乡里,还会参加一些大宗门举行的秘境探宝试炼,日过得很优渥。
可即便如此,涂大嘴还是有自的局限,他是只癞蛤蟆,化形之后得也像癞蛤蟆,丑是与天资无关的,涂大嘴虽然得丑,但是想得。
没事就往人儿最多的地方——红袖楼——跑,南苑的姑娘们,北苑的小倌们,只要得平正脸,都被他调戏过。
之所以说“调戏”,而不是“相好”,是因为他总想“只谈风月不谈灵石”,简而言之就是想白嫖。
这么个又丑又抠的东西,自然在整个红袖楼都不受迎,可他修为,大家只好忍气吞声,能躲就躲,实在躲不过,多少要被占些便宜。
银绒与涂大嘴的渊源则更,他还是只小狐的时候,就常常被他欺负,后来,涂大嘴修为神速,刚化形便是孔武有力的青年形象,能单挑筑基期修士,银绒则是先变成五六岁的娃娃,脸圆圆,狐尾总也收不回去,师父脆给他穿了开。
因为那条开,他被涂大嘴羞辱了很多年,到宣扬碧玉姑娘养了个连化形都不会的小废,这况直到银绒再次大,变成如今红齿白的少年模样,又有了变化。
总之就是涂大嘴见到少年银绒,心大起,险些得手,银绒险险逃脱,却撞了兰栀的琵琶诗会,客人们正值酒酣耳之际,看到惊慌失措的白少年,五官明艳,段,更重要的是,一双琥珀的眸,全然是少年人的狡黠灵动,并不染一丝风尘,整个人得能掐来,甫一现,便抢了魁兰栀的风。
兰栀有多么气急败坏,醉醺醺的客人们有多么蛮横吵闹,银绒统统记不清楚,只记得自己被吓得到逃窜,还在急之咬了涂大嘴,被涂大嘴反手一掌打吐了血,后来师父及时现,把已经化原形的他抱回了家,不知用了多少草药丹,总算捡回一条命,后来,他便发誓再也不去烟之地,至少不会以人形现,那经历太过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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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绒为了躲开涂大嘴,正在人群穿梭,却忽然到后颈一,正要挣扎,就听到熟悉的声音:“什么这样莽莽撞撞的?”
银绒喜地裂开嘴,动了动绒绒的耳朵,“嘤!”
——是师父!
东柳放开了他,银绒落地便化作少年模样,不大放心地左右看了看,见涂大嘴没有追过来,才松了气,问说:“师父,您老人家怎么回来了?这么快就输光了?”然后就挨了一暴栗。
东柳如今是女,指甲有,便没银绒的脸,叉腰骂:“童言无忌,呸呸呸!小崽你就不能说吉利的?”
银绒着脑袋:“没输光,那为什么回来?”
东柳:“听说有闹,回来看看。”
银绒明白了,原来是专程回来看兰栀笑话的,因为兰栀总是针对银绒,东柳便恨屋及乌,同兰栀不大对付。
自家师父经常在如意赌坊“闭关”,不许人打扰,银绒抓住他一次不容易,连忙把昨晚莫名其妙变回人形的事告诉了他,问:“我的采补术是不是又了岔?”
东柳闻言,没说什么,而是拉着银绒避开院里看闹的人群,径直往自己那门挂着‘碧玉’二字的绣房而去,还严严实实地关好了门。
银绒见他如此严肃,心就是一沉,愁眉苦脸地说:“师父,我是不是了大问题,哎,我知,我的资质太差了,媚术和采补术都不行,您说我是不是只假狐狸?”
“谁说你岔了?”东柳眉一竖,脸上却带着笑意,“你是不是在睡前了他的气练功?”
银绒。
“这就对了!刚采补过的对象与你之间还残存着联系——尤其是他这气极盛的极品炉鼎,你们接着同床共枕,你不受控制变回人形,只有一个原因,就是……”
“他对你动了念。”
银绒:“??!!!”
银绒:“怎么可能?他很讨厌我的!”
“呵,”东柳不屑,“人族修士就是矫,嘴上说不要……”
银绒抢答:“却很诚实!我在话本上看到过这句话。”
“没错!他们全是假正经,不过,假正经往往在床上反而格外狂野,”东柳一把银绒的脑袋,“乖徒弟,你得有所准备,不然可能吃不消的。”
师徒俩聊床笫之事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害臊,仿佛在探讨严肃的学术问题,东柳:“绒绒儿,你只看话本和图是不够的,得看真刀真枪的现场教学。这样吧,为了你,师父暂时留在红袖楼,夜之后带你去北苑观学习。”
北苑是小倌馆,和银绒这只公狐狸所学的采补术专业更对。
银绒:“……师父,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您可以跟妈妈说一声,让我直接去北苑伺候,正好我不想再被兰栀待了!”
东柳却一拒绝:“不行!”
银绒震惊:“师父!兰栀曾经想要了我的命!你不是也很讨厌她吗?”
东柳却笃定:“她不会要你的命。”
银绒:“可是她明明……”
东柳断然打断他:“那件事另有隐,你也不要多问,总之,兰栀那女人虽然善妒、痴、小肚,但她没胆杀人,你和她在一起反而是最安全的。”
银绒:“……您老人家是怎么得这个结论的?”
东柳:“至少她不会任由那些虫上脑的嫖客占你的便宜,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恨不得把你的脸遮起来吧?”
银绒默认了。
东柳莫测一笑,摆人姿态,考:“还记得采补术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银绒背书:“第一个采补对象的质量决定了此的起度。”
“所以,你采了家里那炉鼎之后,想跟谁双修都行,但在此之前,一定要守如玉,那么难得的炉鼎,不要浪费,知了吗?”
银绒定地:“知了,师父!”
“好孩!那从今晚开始,师父便仔仔细细教你房术,保证让那炉鼎罢不能,今生今世只跟你一个狐双修!”
银绒睛一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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