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不累，只是时不时就要分神去照顾工作，吃饭时也是，手机在手里就没放
来过。
陈岁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告诉她工作要
，但是夏耳很愧疚，她本就因为异地不能好好跟她聊天，见面了没能多陪陪他，她觉得自己是个差劲的女朋友。
以为初稿定就可以稍微休息，这是个理想化的想法，事实上导演这么多年总算拿到一个满意的项目，他想借着这个项目来完成自己拿票房证明自己的野心，就总是有很多疯狂的行为。
好几次，就算在晚上，她也会接到导演的电话，跟她继续打磨剧本，某一场戏如何更好地利用场景，画面，去
现人
的
，夏耳都要去想，去记，大概都是搞艺术的缘故，她能理解导演的疯狂。
前一晚，夏耳发誓了第二天绝对不会再理会工作消息，然而第二天上午，她刚准备跟陈岁
去逛街，突然就接到钟彦的电话，说是他看完了初稿，修改意见来了，要她今天回公司一趟。
一般剧本需要统筹的是导演和资方的意见，钟彦
为制片公司老板，他的意见是万万不能不听的。
整个项目都在向前推
，她不好因为个人原因耽误度。
挂掉电话，夏耳再三跟陈岁
歉，陈岁仍旧没有多说，还嘱咐她工作要，给她叫了个车，让她快去公司。
夏耳亲了亲他的脸颊，说晚上回来再陪他吃饭，就走了。
到公司，会上看到了钟彦的修改意见，不愧是老制片人了，从商业角度给的意见，就是要老辣独到，让夏耳觉得自己就是个行业小白。
写剧本最大的压力，是没有那么多时间等你改好剧本，基本上给的修改意见，就要你在最快最短时间给修改方案，也是夏耳必须来公司的原因。
这一修，就修到了晚上。
会议结束，钟彦跟夏耳来，一起向电梯间走。
钟彦看她：“你好像有
沮丧。”
“因为要修改的地方好多，觉自己很失败。”
钟彦眉
一松，安
：“不是你写的不好，而是我们要考虑的地方太多。毕竟你写的每一个字，对我们来说都是拍摄成本。”
夏耳想了一，也是，因为电影拍摄地在新疆，不像她之前改编的电影都在市区、校园那么好取景，故而这应该是她改编的作品里投资最大的一
，如果她是制片人，她肯定也会谨慎再谨慎。
一场戏写的不够好，都会影响成片质量，她的剧本不能拿来试错。
夏耳的心轻松了不少，激地对钟彦笑了笑：“谢谢钟总。”
“不客气，加油。”钟彦又说，“这么晚了，要送你回去吗？”
“不用不用。”夏耳连连摆手，半开玩笑地拒绝，“上次钟总送我，被我男朋友看到，生气好久，我可不想再让我男朋友生气了。”
已经到了电梯间，钟彦
钮，夏耳跟她一起等。
钟彦回忆了，问：“上次我见到那个？”
“是的。”
“大学谈的？”
“不是，我们是青梅竹
。”
钟彦毫不掩饰自己的惊讶：“很少见，我以为青梅竹是不会在一起的，因为太熟悉，会失去男女之间最重要的神秘。”
“嗯，但我们聚少离多，其实很多年没见过了，也是大学毕业后才在一起。”夏耳笑眯眯解释。
“让我猜猜。”钟彦抚着
，“《乌苏》原型？”
夏耳不否认：“切验，创作的才更
刻。”
“他也在
动保护？”
“是。”
电梯门开，两人
电梯，不知是不是空间太小，拉近了两个人的距离，让钟彦说
的话，听起来沾了些真诚的意味。
“这是一份
尚的工作，但从现实层面来说，你们之间总要有一个人妥协。”
“嗯？”夏耳没懂。
钟彦：“除非你放弃海城的生活，跟他一辈
在新疆动保护，或者他放弃他的工作，回海城陪你，你们总不能一直分隔两地。”
夏耳从没考虑过这样的事，一时怔住了。
“且不说以他的收能不能给你想要的婚姻生活，难你跟他就打算一辈这样过去吗？现实不是童话，不是公主和王在一起就是结局。当然，如果还没考虑到以后，你就当我今天话太多了吧。”
叮一声，电梯停到一楼，夏耳的楼层到了。
她呆呆跟钟彦了个别，低走电梯，后者没说什么，手指关门键，隔断自己的视线。
-
夏耳打车回到酒店，刷卡去，发现床上被被整理客房的阿姨叠的整整齐齐，房间里丝毫没有人住过的痕迹。
她以为自己走错，是了自己的房间，于是退去，见门的房间号确实是陈岁的房间没错，她忙完后给陈岁发的消息还没回，于是直接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显示的是关机状态。
怎么会关机，难是什么事了？夏耳去问酒店前台，前台已经换班了，并不知怎么回事。
夏耳有慌，她安自己，陈岁已经是成年人了，他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说不定是一时去了，没有告诉她而已。
可不知怎么，她总是在想自己白天跟他说她要去的样，他是那么平静，一责怪的绪都没有。
也许是他人好，他包容她，可他真的不生气吗？
夏耳给程可鱼打电话，说了这个事，程可鱼听完沉默了一会儿，说：“陈岁脾气真好。”
“不对，应该说，陈岁对你脾气真好。”
“有吗？”
“有。如果是我男朋友总这样放我鸽，千里迢迢去找他，他一声不吭把我留在酒店自己去忙工作了，我会当场分手。”
“……”
夏耳被她说得心慌了：“我也是没办法，《乌苏》那边走不开。”
“我知。”程可鱼叹了一声，“所以我没有怪你，但也不能怪陈岁，这就是一个没办法的事。”
“那我该怎么办？”
“能怎么办，只能哄了。”
“可我联系不上他，你说他会去哪儿呢？”
“可能不开心，不想理会世界，就把手机关机了吧，我也总这样，劲儿过去就好了。”
“……”
程可鱼也是给不上什么建设
意见，夏耳不指望她了，挂断电话后，她反思了一自己的行为，的确是有过分，等重新联系上陈岁，她一定要好好表示歉意。
然而她没等到陈岁的手机开机，自己就先躺在床上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天明，她上衣服没换，被也没盖，昨天回来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打开手机，看到陈岁在微信上给她回了消息。
陳：[我回新疆了。]
陳：[昨晚在飞机上，没开机，抱歉。]
陳：[现在太晚，就不给你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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