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
贺老先生微微一笑,说:“每家画廊各有专,不一定通晓,你们这些年轻人都过来看几,兴许有独到见解?”
贺先生吩咐了,言小、何少爷、林家双玉就都上去看画上山,乔震和齐为川站在边上看题跋。
石和尚的画品和人品都有华之气,向来喜写几百字的跋,洋洋洒洒的怪论,又用狂放的草书,缭的,乔震看那字,写的是这画为何而作,又有何想。
大家看了有半天,似乎光靠力,也看不什么,就各自归位坐了。
陆先生笑着说:“为川和你的这位朋友,最乖。”
方先生也笑着说:“是呀,仿石和尚,最难在题跋,拼凑、删减用字的多不胜数,但常常前言不搭后语,容易破绽。”
贺老先生面上带着笑,先问言小:“你看什么来没有?”
言小推托,笑着说:“伯父,外面着雨,天又黑了,画是看不清了,早知我也先看字呀。”
方太太笑了,说:“言小真是古灵怪。”
贺老先生笑而不语,又问何少爷。
何少爷则说:“我力有限,不如我去找专门的机构,用化学或者理方法鉴定一。”
贺老不予置评,陆太太倒直白,说:“这些科学方法,多少会损伤画质。”
方小则提前投降,直了腰板说:“我只喜看漫画,贺伯伯什么时候要我鉴定漫画大师的手稿,不是鸟山明,还是桥留,我都可以力。”
贺老先生笑着摆摆手,谢绝了方小的好意。
到龙凤胎,林仲玉说,“我更喜油画,墨画没有心得。”
林紫玉则说:“我更喜近代墨,对古代的也没有心得。”
两个撇得一二净!
贺老先生笑着说:“你们这些年轻人越来越!”
老先生忽然看着乔震,严苛起来,问:“这位乔先生又有什么新鲜借?”
一时之间,众人的目光都集在了乔震上,乔震不知贺老先生为什么专要为难他?他又不想撒谎,只好委婉地说:“这幅,我在别的地方见过,神韵要好一。”
“乔先生在哪里见过?”言小笑着嘴。
巧的是,乔家也收藏了一幅石和尚的,传了好几代。
乔震说:“在一个辈那里。”
言小笑着说:“明星就是见多识广,偏偏乔先生见过,我们都没见过。”
何少爷也添了一句,说:“就算乔先生见过了,也未必是真品!哪怕是真品,后面再传到市面上,也不是不可能!”
乔震听了好笑,乔家还没到要卖字画的时候。
齐为川大概猜缘故,替乔震解围,说:“石和尚的书法多圆笔,很少现生转折,但这幅题跋上,许多方折笔画,不是他的习惯。”
“人的习惯也可以改呀,我记得为川你以前,不带朋友回来。”言小脸上半开玩笑似的,却要人到死角。
“乔先生年纪轻,有可能看错了,还是他想给大家一惊喜,所以编了段故事,这也算是明星的看家本领,”何少爷看着齐为川,笑着说,“你也不用特地袒护乔先生,他也算是好意啊!”
齐为川脸淡淡的,但他的确生气了,怕是要反击几句,乔震先大大方方开了:“这画的破绽不止在书法上,行文也有问题,最后几句写‘余意以寿居士为领袖善果云,癸卯佛成日,石和尚残爪’——这句提到的居士,前文所说,是石和尚的好友程未,程未写过一本,曾说他的生日是重佳节。”
“这石和尚为好友贺寿,画应该是重节前所作,可后面又说是佛成日所画。”齐为川帮着乔震解释。
“佛成日在腊月,这个题跋前后有,所以不是石和尚的手笔。不过,这也是可疑之,本来,这仿得滴不漏,不必在题跋上破绽。”乔震有些疑惑。
齐为川却慢条斯理地说:“估计是哪位人技了,故意画的仿作吧?”
旁人都听明白了,这幅看着一本正经的墨画,原来是个恶作剧。
方小童言无忌,说:“到底是哪个人?连贺伯父都敢戏?”
贺老先生面上渐渐有笑意,这时,惠姑走过来,一边收起画轴,一边笑着说:“方小问得真好,谁敢戏贺先生?”
贺老先生哈哈大笑起来,言小笑着埋怨:“伯父,您真是为老不尊!”
乔震倒没想到贺先生是个老顽童。
贺先生夸赞说:“晓川你这位小朋友很博学呀,艺人能有这样的底蕴,难得。”
齐为川替乔震谦虚了几句。
原来贺老先生故意为难乔震,是要考他。乔震了风,言小、何少爷心里不大乐意,但林紫玉、林仲玉却兴,这个闷家伙,果然没让他俩失望呀!
客厅里正闹,别墅外有车驶到门的声音,似乎有客人拜访,惠姑说:“原先生前几天打电话说今晚要来,我还以为他雨改期了,就没跟贺先生您提起。”
贺老先生心很好,说:“原先生也是熟客了,不用讲虚礼。”
原先生又是何方神圣?
乔震刚要问林家双玉,没想到龙凤胎忽然一言不发,古怪极了。
作者有话要说:
☆、32
那位原先生门来,还带了一位女客。
原先生看上去才三十多岁,举手投足有一魅力,那位女客年轻漂亮,略有些羞涩。原先生熟络地同贺老问好,并介绍了带来的俞小。方先生一家、陆先生一家也同他寒暄几句,就纷纷起,说要告辞,贺老先生也不多留。
方小还专程过来找乔震,仰着脸说,他要是有空,一定要找她玩,这才肯离开。等方小走了,乔震听见齐为川淡淡一笑,自言自语地说:“可惜你不会有空呀。”
原先生和俞小落座,同贺老又虚聊了半天,最后原先生才肯说,他同俞小已经订婚了,过年要结婚,特地来送请帖,请贺老赏光。
言小打量着那位俞小,目光又飘向林紫玉,笑着嘴说:“我以前听说,原先生是不婚主义,怎么遇见俞小,就改主意了?”
原先生笑着说:“没看见她之前,是没有想过结婚,看见她之后,就动心了。”
俞小脸上微微有些泛红,言小笑着说:“我记得你以前常常过来找紫玉,那个时候你们也要好呀,我们以为你们要结婚,后面却一直没有动静,原来你是在等俞小。”
林紫玉听了这话,冷淡起来。
原先生却一本正经,同俞小咬耳朵解释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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