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菲爾的憎恨

    完愛後，菲爾依舊壓在我的上，說：「我很恨人類。但我替妳殺人，不是為了我自己，確實是為了妳。」

    我怔住，任由著菲爾繼續壓著我的，珊瑚床非常體貼地將我的體陷落在其，不讓我被菲爾的體重壓得不過氣來。其實菲爾也一直注意著，他的手雖然一手抓著我收回的手，另一隻仍然撐著自己的體，不讓所有的重量都落在我的上。

    「你帶兵去人間界，怎麼樣殘殺人類？就像沃夫練兵的樣，把人殺到半死不活嗎？還是像你對待我繼父一樣，快地在瞬間撕裂？」我望著菲爾的，他依舊是看不喜怒。

    「看人。我自己的法一向都是後者。」

    「你會殺掉我的母親嗎？我的母親如果死之後，會轉生成什麼呢？界生？繼續留在人間界？還是轉生成天堂的靈？」我說到最後一句的時候，菲爾的手指明顯地一緊，握得我的骨頭有點生疼。

    「跟我生一個孩吧，如果妳希望的話。」菲爾說，「我會好好地保護他、照顧他，培養他成為一個界的王者。」

    「生小孩？摻著人類血統的王，族會信服嗎？在這之前，這麼憎恨人類的你，要帶著人類與王混血的他殘殺人間界嗎？」我繼續追問著。菲爾對於人類的矛盾，對於愛的認知，使我到混亂。

    菲爾默然不作聲，我們陷很長很長的沉默，最後我終於嘆了氣，將手重新環上他的脖，緊緊地擁住他，說：「你好像真的很恨人類，但是你為什麼會將為人類的我帶回界呢？」

    其實我隱隱約約知答案，因為沃夫與哈維告訴了我關於我的前世以及菲爾奪取沃夫的妻，也就是我的事，但是為了裝什麼都不知，我還是開問了。

    「我有過很喜歡很喜歡的女人，」菲爾緩緩地開，我壓兒沒想過他會將事說來，「那個女人不是我的，我絕對不能夠擁有，但是我實在是太喜歡她了，以至於將她得不得不自殺的程度。」

    「自、自殺？！」我當場傻，不是菲爾親手殺的嗎？

    「嗯，她到死都不肯屈服於我。因為界貴族有一夫一妻一輩的規矩，所以我要得到她，必須得將她殺了才行，然而她太恨我了，恨到連我的刀都不願意碰到，所以在我殺了她之前，她在她的丈夫面前自盡。」菲爾很少話這麼多，說起這些故事的時候，他像是陷了自己的世界一般，滿面愁容，好似懊悔，又好似痛苦，更多的是無奈。

    「在自己的丈夫面前自盡？」那不就代表著，我的前世，在沃夫的面前自殺了嗎？

    「對。而且她憎恨我，憎恨到連轉生都不願意成為族，轉生到了我憎恨的人間界，成為我這世界上最痛恨的種族。轉生應該要是無意識的，但是她的執念實在太，竟然不顧一切轉生成人類。

    我恨人類，因為我是被人類養大的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