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庸风雅录(年下) - 分卷阅读2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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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着,把握好了,前途不可限量……”

    方思慎盯着对方翕辟开合的嘴,一阵木然。纵然他早知人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再一次当面见识,依然惊异于人怎么可以无耻到这个地步。

    但是他没有办法。他讲不理,也说不过对方。闹僵了谈崩了,老师的葬礼怎么办?尸骨未寒,就要为遗产吵个不得安宁么?

    黄印瑜苦婆心动员半天,正准备再来一恩威并施,方思慎开了:“老师所有的藏书和文字资料,捐给学院图书馆,我没有意见,但希望挑选一分手稿保存。文玩字画以及日常用品,也想留两样作纪念。另外老师曾亲代,要让我的师兄郝奕挑几样纪念品。”

    黄印瑜赶忙:“这个没问题。”

    方思慎想,既然这样,那就如对方所言,努力发挥最大的作用吧。

    “还有,除了捐给图书馆的东西,剩的我要求在校史馆开辟一个专柜收藏展览。”

    “可以可以,这个想法好,非常好。”

    “另外,我要全程参与整理遗的工作。”

    “当然,当然。”

    方思慎疲惫不堪地了公车,以比平时更慢的速度往家里走,仿佛拖不动步。一辆车停在边,方笃之打开车门:“小思。”

    “爸爸?”

    “从外边回来,准备直接到楼,正好看见你了,一块走走也好。”说着冲司机挥挥手。

    自从上次“开会”归来,方院就多了一名专职司机。

    那司机探:“院,都到这了,您二位一起上来,我还送到楼。”

    方笃之笑:“拉儿上去,那是公车私用,不好。”

    司机也笑,慢慢开车跟着,了校园,鸣笛示意,往专用车库去了。

    父两个到家,方思慎把今天找黄印瑜的事略微说,方笃之一掌拍在书桌上。

    “无耻之尤,欺人太甚!姓黄的老匹夫,夺人遗产这绝孙丧尽天良的事也来!”

    方思慎从没见过父亲这样不顾风度破大骂,慌忙扶住:“爸,您别生气,别生气,生气伤,犯不着。”

    方笃之也知不能让自己犯病,坐歇了会儿,才:“黄印瑜这老东西,两面三刀,险卑劣,当初明明是他接了洪要革的钱,拿墨书楚帛当幌。为什么查来查去,查的尽是别人,他倒啥事没有?华大鼎气还没咽尽呢,就这么公然欺上门来,要不是我……”

    要不是方院自顾不暇,岂能让儿这般受人欺侮。

    看父亲又要动气,方思慎只好安他:“爸爸,其实也没什么。老师的藏书,原本就建议我捐给图书馆。至于其他的东西,能放在校史馆保存展览,也好的。”

    方笃之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你!你真是……白跟了华大鼎这么久!他为什么要给你遗嘱?为什么把东西都给你?就是不想给那帮人手的机会!一旦黄印瑜手,你以为还有你置喙的余地?你以为你将来还能在狗的校史馆睹思人?你啊,还是太天真了……”

    “那……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你手里有经过公证的亲笔遗嘱,那是最法律效力的文件。把原件收好了,多影印几份,相关人等都呈送一份,再贴一份在你们办公楼讣告旁边。他黄印瑜要敢动,直接法见。这是为了抢一个‘理’字。除此之外,尽快找人把东西都搬走,毕竟房不是私产,他们随时有借收回。”

    方笃之忍着硌应:“这件事,爸爸没法帮你。你在学校,不是……不是有关系好的学生?找几个可靠的人帮忙,哪怕在外边临时租一个地方,先把东西统统转移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方思慎听得发懵又发苦。

    追悼会还没开,就要去抢东西,怎么来?

    也许,如果某人在,追悼会也好,抢东西也好,都能得周到又妥当,真正让老师安息吧……

    第〇八九章

    华鼎松追悼会前一天,郝奕抵达京都,住京师大学国际会堂宾馆。

    曾经创前无古人五年学历记录的国学院落魄博士,此时逢人一张名片:凉州玉门书院国学系级教授兼副系主任,哈腰微笑:“偏远地区,小门小。不怨杨柳,但求风一度。”

    接到名片的人无不被他逗得一乐,随即拈酸沾醋来一句:“哟,恭喜,副系主任,级教授了,升得真快啊。到底还是地方上编制松,机会多,在京里熬到发白也没你级别呢……”

    等晚上单独跟方思慎见面,郝奕习惯地先呈上名片,然后表僵了僵:“师弟,别笑话师兄。”

    方思慎把名片放到袋里:“怎么会?知师兄过得好,老师一定很欣。”

    郝奕笑:“你还不知老师的脾气,指不定把我这个不肖弟损成什么样儿呢!”说着,笑容还挂在脸上,眶却慢慢红了。

    方思慎真正跟郝奕打,不过一个学期,谈不上多么熟悉。只是因为华鼎松的关系,师兄弟之间的信任度相当。郝奕在玉门书院翻四年,从普通讲师一路升到如今的位置,虽说占了庙小菩萨大的优势,但其不足为外人的曲折艰辛,早已把这位昔日落魄书生大肆改造一番。

    然而方思慎不是别人。更重要的是,方思慎与他目前境没有半利益纠葛。惯常所的面伪装不觉都卸了来,两人互相诉说别来境况,共同回忆恩师风范,推心置腹,真意切。方思慎听郝奕问起,就把老师临终滴滴,凡是能说的都说了。最近几天发生的事,也一一给师兄代。

    郝奕把床板捶得砰砰响,连给了好几句国骂,最后却问:“你这个博士后准备在京师大学落脚吗?”

    方思慎想起父亲近况,原本说好手的课题一了,就转到人文学院去,如今看来,却是前途未卜了。轻轻摇:“不好说。”

    郝奕叹气:“师兄跟你说实话,当初我是留不,凡是能留的,你看谁愿意走?你既然已经留了,万万没有自毁前程的理。人在屋檐,低好办事,退一步就退一步吧。老师一辈洒脱不羁,向来不看重外之,最分得清虚名实利。若他老人家在这里,一定也会以你前途为重。为这事得罪黄印瑜,往后只要你还在国学院一天,就一天没有好日过,犯不上。”

    这几句话设地,老练透彻。方思慎大觉意外,继而动非常。忽然想起父亲给自己的主意,那可是丁后路也没留,难他就不担心儿在黄印瑜手难过?还是说……

    也许方大院的实际境,未必像他某些时刻表现来的那样窘迫。又或者,方大院心里,不得儿儿跟京师大学闹翻,好回到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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