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摄影师别急啊,”另一个火上浇油的声音加了来,“他们才刚坐,菜还没上,还有一阵呢。”
烘烘的风得简青黎昏脑胀,他知自己的行为非常愚蠢,可总是没办法平静来,在要不要掉回去的犹豫,稀里糊涂地抵达了金鹰广场。
项舟在停车场等他,抱着胳膊无嘲笑,还真来啊?
“废什么话,带路。”简青黎抬了抬,看起来宇不凡、派十足,项舟受他染,也假惺惺地推了推墨镜,大义凛然地说:“走。”
项舟把简青黎领到卡座,桌上一片杯盘狼藉,贺岑翘着二郎,嘴里咬着一未燃的烟,笑眯眯地打招呼:“真来啦。”
简青黎坐,瞥他一:“想烟可以去外面。”
“那不行,我怎么能错过前这场好戏。”贺岑糊不清地说,香烟抖个不停,却没掉来。
“他们人呢?”
项舟挨着贺岑坐,朝西南方向使了个。
简青黎半信半疑地转过,果真看到方明栈和一个女人面对面坐着。这家店面积很大,布局也是九曲十八弯,方明栈他们的卡座在一个拐角,前面有个,若不特意起,视野就很狭窄,看不到远,但简青黎却能将他们看得一清二楚。
“什么觉?”项舟用筷在桌上了两,“是不是怒从心起,恶向胆边生?”
贺岑在旁边附和:“唉,等闲变却故人心,却故人心易变啊。”
项舟以前不是这样的,上次碰到方明栈和乐杨在一起,他还讲拙劣的笑话逗简青黎开心,结果跟贺岑厮混了两个月,就变成了彻彻尾的浑,果然是近墨者黑。简青黎勒令两位文化人闭嘴,他们还算有良心,暂时保持了安静。
简青黎观察远的女人,仅凭直觉就断定她是“葛依依”。葛依依果然很漂亮,穿一席淡紫连衣裙,涂着温柔的茶红,顺的黑发垂在丰满的脯。她耳朵上着珍珠坠,笑的时候珍珠就跟着摇晃,优雅而风。
简青黎问:“这是个火锅店?”
项舟:“怎么,你也要吃?”
贺岑把烟夹在指尖,笑问:“还有心吃?”
简青黎没理他们。他只是忽然想起,方明栈不喜吃火锅。
贺岑又说:“那还是你前男友的学妹。”
“你怎么知?”
“我之前从他们卡座路过,听见她叫了声学。”
简青黎看到葛依依把发扎了起来,显几分活泼俏,她不知跟方明栈说了什么,方明栈居然笑了一。
项舟叫住路过的服务生,给简青黎了一杯冰饮料,说他需要降火。
其实简青黎哪有火,餐厅里空调开得足,他反倒觉得冷。
项舟好奇地问:“你说他们在聊什么?”
贺岑说:“诗词歌赋、风雪月呗。”
他们笑了一阵,项舟拍了简青黎的手背,说:“对了,你前男友是双?不然这算是欺骗女生的啊。”
简青黎沉默不语。他不确定方明栈是天生就弯,还是因为跟他在一起才喜男生,不过始终记得初二时候的一件小事。那是个夏天的傍晚,放学以后他们照旧滞留学校,在小园的石桌上写作业。简青黎写几笔,就抬看方明栈一,脸上带着言又止的苦恼。
方明栈察觉到他的视线,说:“怎么了,不会?”
简青黎摇,继续英语阅读,过了一会,他终是没忍住,凑到方明栈耳边低声问:“你有没有那……片?”
“什么片?”方明栈看清简青黎尴尬的表,立刻明白了,他也有脸红,故作严肃地问,都是谁教你的?
其实哪里用教,那个年代电脑已经开始大面积普及,一帮同学里,简青黎算开窍得晚的,他们班男生有一个共用的秘密U盘,经常互相传阅借用,而他平常总跟方明栈混在一起,还以为他们是在换学习资料,本没当回事。
后来方明栈上了,简青黎跟同班男生接得多了,几个关系好的就把U盘借给他。
简青黎看了那些小电影,却没有预期的反应,心里朦朦胧胧知哪里了问题,但还不能确定,他听说这片也分好多类型,心想也许是自己没找到喜的那,所以打算问方明栈借几来观学习。
小园里弥漫着一诡异的安静,栏杆后面偶尔有一两个学生背着书包匆匆经过,简青黎盯着近在咫尺的方明栈,心忽然漏了一拍,他咳了一声,问:“你肯定有吧,拿给我看看。”
“写你作业去,别一天想七八糟的。”方明栈推他一把,却不正面回答问题。
简青黎一个劲儿摇晃他的肩膀:“你别假正经,我知你肯定有!”
他任起来,不达目的誓不罢休,方明栈心里很,一把捉住他的手腕,恐吓:“有也不给你。”
“小气!”简青黎奋力挣扎,方明栈越握越,纠缠一阵后,简青黎忽然觉得难为,于是率先休战,举着两只虚握的拳,不知所措地转着睛。方明栈也不大自在,松开简青黎坐回石凳上,继续写练习册上的作业。
一只鸟儿飞来了,停在旁边的树枝上,叽叽叽,啾啾啾,闹个不停。
简青黎装模作样地看书,其实什么都没记住,翻页的时候,他鬼迷心窍地盯着自己的手腕神,那上面似乎还残存着方明栈掌心的温度,觉非常的怪异,怪异又舒服。
方明栈坐在对面,手里握着一支笔,表专注而沉静。夕照着他半边脸,把眉和睫染成了金,校服也光溢彩。简青黎怔怔地看着,脑里刚背的《莲说》顿时忘得一二净。
那天午,他没有得到小电影,但得到了一个关于自己的惊天秘密。
这个秘密简青黎保存了两年,每一天它都大一,威力也与日俱增,像一颗藏不住的果实,在成熟过程散发馥郁香气,终于被人闻到,摘了来。
简青黎不清楚方明栈是什么时候喜上他的。他只知,如果那天午他没有动歪心思,现在方明栈依旧会是他的哥哥,但可能会给他找个嫂。
就像今天一样。
项舟看闹看得津津有味,抓了一把之前没吃完的瓜放在手里嗑,还拿到简青黎面前晃,问他要不要。贺岑哈哈大笑:“行了,别刺激他了。”
简青黎早就不看那个卡座了,也不搭理面前的两个人,坐着发呆,偶尔捧起冰喝一。
“诶,他去了,”项舟突然说。
简青黎转过,果然看见方明栈离开了座位,一直往餐厅外面走。
“居然把女生一个人丢,太没有绅士风度了。”贺岑正调侃着,忽而变了腔调,“你去哪?”
简青黎去找葛依依了。
他站在那个观察许久的卡座面前,张地咽了咽唾沫,然后大步跨去,一个迷人微笑:“小,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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