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青黎憋着,不敢笑得太激烈,以免扯到伤。“我可以把昨晚的细节告诉你,你要听吗?”
Leo:“不要。”
简青黎的用名叫,就是青的意思。他转了个话题:“聊聊你吧,你都很少告诉我你的事。去年你说你在芬兰?现在呢?”
“是在芬兰住过一段时间,现在离开了。”
“大半年都销声匿迹的,什么去了,谈恋?”
简青黎等了两三秒钟,Leo回答:“我倒希望是。”
“你呢?”Leo主动问简青黎,“你了什么?”
“也就是苟且偷生咯。偶尔去给我妈扫扫墓,陪她说说话。”
“没谈恋?”
简青黎问:“跟谁谈啊,你么?”
这次等待的时间更久一,Leo回复:“你会喜上素不相识的陌生人?”
简青黎用细的手指在九格上敲,过了一会,回:“如果陌生人有熟悉的觉就会。”
Leo说:“既然是陌生人,又怎么会有熟悉的觉。”
简青黎一直翘着的嘴角稍微变得平缓了些,他打了几个字:“你说得对。”
Leo没再发消息了,但简青黎还想再说什么:“给我讲讲芬兰呗?我都没去过。”
“好的。”Leo发完这两个字又没动静了。就在简青黎打算关掉聊天界面的时候,他发来一个链接,打开后是国外一个旅行好者整理的芬兰旅游攻略,附带详细景介绍。
简青黎目瞪呆,随即捧腹大笑,压得转椅吱吱作响。他问:“你这么无趣,怎么追女孩啊。”
Leo:“我不追女孩。”
简青黎的心脏猛地一缩,然而在他更多反应之前,Leo补充:“都是女孩追我。”
简青黎轻轻呼一气,稍有紊的心很快恢复了正常,仿佛方才的悸动只是一场幻觉。
两人沉默了几分钟,Leo说:“我先去忙了。”
简青黎回了个“好”字。
第8章
贺岑的照片拍完之后,简青黎一连几天都没有工作安排,每天在家里睡大觉、看电影、扰Leo。
Leo很忙,对他天行空的闲聊,大分时候都不予理会,偶尔才简短地回复几句。不过简青黎自说自话也很开心,只要看到消息右边多了个已读的红,就觉得心愉悦。
天气日渐回,天好像真正来临了,小区里盛开的桃明艳动人;燕雀在清晨和黄昏啼叫不停;从窗一角映的天空里,总有几只风筝在飞扬。
连一向懒散的简青黎似乎都被这酥酥麻麻的天气息打动了,背着单反去郊区的翠野公园踏青。翠野公园面积很大,近年来退耕还林,公园里新增了三人工地,还栽培了不少鲜,风景怡人、气候,是个消遣的好去。每逢节假日,许多市民都会来这里野餐钓鱼。
简青黎对翠野公园很熟悉,他以前就住在附近的小区,童年几乎都是在公园里度过的,因为没有娱乐,也穷得买不起游戏机,只好整天和小朋友们摸鱼上树。这几年公园改造,有些地方不见了,但他还能清楚地记得许多久远的细节。
简青黎今天带的相机是索尼A7R4,为了图轻便,只带了一只标准焦距的定焦镜,结果用起来不方便,有时候为了找一个最佳的构图,得不停地走近走远。
拍了一上午,他觉得有疲累,就去了湖边的凉亭休息。这个凉亭很有年,上的红漆剥落了,又被人暴地刷上一层鲜艳的新漆,也不它是如何凹凸不平,斑斑驳驳,就像衰老了的叶香一样,不肯服输地抹上厚厚的脂粉。
简青黎拧开矿泉喝了一,他想起来,就在这个亭里,方明栈担忧地张望,而他远远地跑过来,脸上带着惊恐、愤怒、无助,一扎对方怀里。
通向凉亭的林荫大上,一家三手牵着手,有说有笑。恍惚间简青黎真的看到一个九岁的孩,狼狈而趔趄地奔跑在路上。
过去十多年了,对那天的事,简青黎也只有一个囫囵的印象。他只记得,方叔叔带着明栈哥哥来找他玩,他们两个小朋友在翠野公园里旱冰,途简青黎摔了一跤,衣服蹭在小洼里了,于是哭闹着要回家换装。
方明栈试图阻止他,他年两岁,比简青黎更早地意识到叶香和方玉朗的关系,而且于一超越年龄的成熟和锐,他在母亲杨彤面前从未暴过简青黎母的份。
可是那会简青黎不懂,他是摆脱了方明栈,飞快地往家里跑,还得意地对方明栈说,要把自己的飞机模型拿来给他看。
他用钥匙开了门,蹑手蹑脚地走客厅,想看看方叔叔和母亲到底在什么,因为他们每次见面,总是用各办法把自己支走。那时候简青黎对方玉朗的印象很好,因为方叔叔给他买许多玩,帮他学费,还让他和明栈哥哥上同一所幼儿园和小学。
客厅里没有人,卧室的门虚掩着,有一个略带愤怒的男声在说话:“这么多年了,我真不知你在倔什么,我跟你说了我没办法离婚,她神神叨叨的,又说自己有抑郁症,谁知真的假的!万一了什么事,我怎么跟两边家代?香香,求你谅谅我……我对你的心意,你难不明白吗?现在青黎越来越大,该让他改叫我爸爸了,反正他迟早会明白的。而且,他的姓也该改回来了,我知你跟简辰关结婚是为了给他上,可简辰关早就因公牺牲了,孩跟着外人的姓算怎么回事?”
简青黎站在客厅发抖,上的衣服结成了冰,冻得他牙关咯吱作响。他转跑了,咚一声摔上家门,顺着楼梯跌跌撞撞地坠,也不知怎么离开的小区,只是泪满面地跑啊、跑啊。
大脑一片混沌,是本能驱使着他回到翠野公园。过路的时候,简青黎差被一辆汽车撞倒,他爬起来,在司机心有余悸的咒骂声继续狂奔。
“青黎!”方明栈从凉亭里跑来,焦急地朝他挥手。
简青黎扑到他怀里,哇哇大哭,语无次地咒骂着方玉朗和叶香,因为上不气,小脸涨得青紫。方明栈抱住他,轻轻拍打他的背,反复说“不怕”,还跟他保证,“我永远是你哥哥”。
其实现在想来,这话听起来很奇怪,因为他们若真有血缘关系,方明栈确实永远都会是他哥哥。
不过简青黎明白他的意思,方明栈是想说,不大人之间发生什么纠葛,都不会影响他们的。
这个想法很天真,但他们竭尽全力去了。唯一的变化,就是简青黎不再称呼方明栈为哥哥。以前不知彼此有血缘关系时他倒毫无障碍,喊得亲,真相大白之后,却觉有了层隔阂,不知在别扭什么,总之是叫不来了。
他们莫名其妙地冷战了大概两星期,最后还是和解了,简青黎开始直呼方明栈的大名,方明栈也泰然接受,还像以前一样照顾他。谁也不提那天在翠野公园发生的一切,也尽量不询问彼此的家琐事,在年复一年的草莺飞,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