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歌舞伎町救回的男人 - 分卷阅读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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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他这样一无所有的人,都尚且如此,有牵挂和家产的普通人,定然对离开人世更为不舍。

    照常理是这样的。

    所以,慈郎不能理解伊集院面对死亡的这份坦然。

    就好像对世间没有太多留恋似的,这样安排着后事,竟连一瞬的伤都没有。

    无论慈郎观察得多么仔细,都无法从那张俊脸上找半丝霾。

    并不是说慈郎希望看看到伊集院难受。

    不那么恰当地说,就是,他宁愿伊集院每天都这么放松,然后在写遗书时因心有留恋而到悲伤,而不愿看到在写遗书时这样洒脱的伊集院。

    但不能理解归不能理解,慈郎没有声打扰,很安静地待着。

    整个书写遗书的过程,用时并不算久,伊集院放笔时,正是晚霞满天。

    慈郎随着时间逝越揪越的心,霍然一松。

    “写完了吗?”

    “啊。”

    听望月的忧虑,伊集院应声后,侧过脸看向他。

    听到伊集院说写完了,望月似乎终于心安,眉目霎时舒开,帅气的脸,被晚霞浸染得甚是柔和。

    于是也更清楚地看到,角已经全红了,完全是一直在苦苦忍耐的样

    极煽动

    伊集院低声:“过来。”

    慈郎先是一愣,随后,就走到了伊集院边去,正要跪坐来,却被伊集院拽到了怀里。

    都是男人,就算是告白过的关系,这样坐在伊集院大上,被伊集院抱在怀里,也实在是太不像样。

    “不行,”慈郎想从这个状况挣脱来,“太不像话了。”

    伊集院不以为然:“这里又没有第三人。”

    话虽如此。

    依然到羞耻的慈郎还是想挣脱。

    “好好坐在这里,”伊集院制住他,淡然语气带着十足把握,“问什么我都会回答。”

    慈郎看看伊集院。

    慈郎并不相信这句话。

    不是说他觉得伊集院不会回答他的问题。

    而是,他觉得,就算他真的不愿意坐在这里,伊集院也不会不回答他的问题。

    他的心,意识就是这么想的。

    察觉到自这样的想法,慈郎立刻动弹不得,像是被走了力气。

    “你果然是太狡猾了,”安静来的慈郎闷声

    伊集院眉心微挑,并不掩饰得意。

    心绪平复来后,既然是这样可以展开谈话的状况,慈郎想了想,开问:“伊集院,你为什么每年来这里写遗书?”

    伊集院答得很快:“因为这里很。”

    可这算什么回答。

    慈郎纠正问题:“重是‘每年来写遗书’。”

    伊集院轻松回答:“既然都要写,不如在写。”

    他不能认同这个前提:“怎么就‘既然都要写’了,一般三十岁的人都不会写吧?”

    伊集院理所当然:“我又不是一般人。”

    虽然说的确实是事实,或许“为伊集院财团董事必须考虑周全”也可能真的是真相,但慈郎还是觉要被伊集院给气笑了。

    慈郎并不愚笨,怎么可能看不,伊集院一直在故意避重就轻。

    可是,连遗书都这么坦然地写完了,现在还有什么好回避的呢?

    “我是在问你,”慈郎认真盯着伊集院,直接摊开疑问,“为什么对死亡这么坦然。”

    伊集院没像之前那么快问快答,而是伸手抚上了慈郎的角。

    连肤都泛着红。

    是在努力忍耐,看着真是可怜。

    伊集院叹气:“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你没必要这么伤,只是写遗书而已,我又没……”

    “闭嘴!”

    慈郎狠狠捂住伊集院的嘴。

    第31章 有怕你了

    慈郎怒视着伊集院,呼都因不稳定的绪而变得重。

    这个人,开什么玩笑。

    怎么可以用那么轻疏的态度,说“死”这样的字

    太让人难受了。

    因悲伤而气愤,又因这气愤而更加悲伤。

    但他捂着伊集院嘴的手被摘,落伊集院温和的掌心。

    伊集院他的手,用那冷漠的声线说:“好凶。”

    明明那么一本正经地说来的,但“好凶”什么的,简直是在撒一样。

    慈郎心诸多繁杂的绪,一就化了空。

    觉就像是猫缠着主人的小绕来绕去,那无论先前怎么对猫破坏现场而生气,此刻也是发不火来了,就算明知猫是蓄意卖乖也一样。

    好像在伊集院面前,他时常是这样无可奈何。

    或许不要把伊集院当作猫来看待比较好,这个人会变本加厉的。慈郎有这

    但不论慈郎心里是怎么想,伊集院在这时,终于坦白了起来。

    伊集院淡然:“避讳谈论,害怕死亡,都是人之常。但或许就是因为避而不谈,平时也不会去想,才更显得神秘可怕。”

    “从知我的失眠症无药可医开始,‘死’就成了我时常考虑的问题。要说从来没畏惧过,那肯定是谎言,但我确实不觉得‘死’有多么值得恐惧,即使还是少年时,也是如此。”

    慈郎忧虑地追问:“为什么?”

    伊集院却冷静地对他分析:“人是无法和死亡抗衡的,所有人都会死。也就是说,人的一生,从生开始,就是在走向死亡。所谓‘人生’,就是一个人在死亡到来前的历程。”

    “与其害怕‘会怎么死’‘何时会死’这想了也没有用的无聊问题,不如在必然的死亡来临前,有效利用时间,完成自己想的事。定期写遗书,其实论到本质,和年度总结并没有太大差别……”

    “没有太大差别?”听到这里,慈郎不得不打断伊集院。

    是的,伊集院所说的话,并不是没有理,正相反,这番话堪称哲思,让慈郎认识到对死亡的另一看法,而且认真想想,或许是更乐观向上的一看法也说不定。

    但让慈郎不安的,不是伊集院这向死而生的思维,而是伊集院话语没有任何涉及的成分。

    伊集院所说的这些,都在调“时间”和“想完成的事”。

    可死亡之所以让人恐惧,是因为它意味着对人间最彻底的告别,无法再度与亲人、友人、人相会。而再也无法完成的事,也一定不止是工作和事业,还包括想去游玩的地方、想尝试的、只对自己来说有特别意义的某个无聊的执念……

    所以,遗书怎么会和年度总结没有太大差别?换句话说,如果一个人的遗书和年度总结没有太大差别,那这个人过着的究竟是一怎样的人生?

    慈郎清楚,这样一个站在社会金字塔端的男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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