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攸之把赶来的向丞挡在了医院门不让他去见自己的弟弟,他眯着睛上打量着向丞那副狼狈又摇摇坠的样,冷厉的眸在看向一旁的林洛初时却骤然温和来,“你也来了。”
林洛初对弟弟的照顾他是知的,自然十分激。林洛初朝他,看了一向丞后低声问,“能让他见言之词一吗?”
“不能。”言攸之一张脸都冷了去,适才的温和就仿佛从未存在过,“我弟弟又不是展览品,随随便便就给外人看吗?”
“言攸之,我只想远远地看他一,”向丞的嗓音嘶哑,一双睛更是泛着血红,“算我求你,行不行?”
“我说了不行!”言攸之颌绷,看着向丞目光里带着难以掩藏的怒火,“你别梦了,以为在我弟弟这里还能失而复得?我老老实实告诉你,是他自己不肯见你,你懂么?”
向丞浑一颤,哑声,“那天晚上现在公寓的,是他?”
“你还有脸说!”想起弟弟因为这个人又是撕开伤又是低烧不止,言攸之更是恨得咬牙切齿!他呼了一,将心的暴躁压来,冷冷,“你离他越远,他过得越好!”
“既然如此,让我见见他总可以吧,”林洛初提议,他的目光却看着向丞那张濒临绝望的脸,“我去看言之词,他总不至于连我也不见?”
言攸之到底觉得林洛初对弟弟有照付之恩,于礼仪自然不会拒绝他对弟弟的探望。
向丞也懂他的意思,睁睁见着林洛初走去,而自己却只能站在医院门,过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才等到林洛初走来。
向丞连忙迎上去,“怎么样?你看到他了,他好不好?”向丞一副睛都急红的样,“你说啊,他好不好?”
“他神很好,丘杉伤他的那一刀在腹,但是没有伤到脏,”林洛初疲惫地眉心,“只是昨夜他不知发什么疯一个人跑医院,把伤撕开了。”
向丞的眸微微睁大,心更是被什么利狠狠剐了一刀般刺痛不已,“真的是他……他跑来了公寓里……”
“他当时应该不知你在那,否则……”后面的话没说,林洛初轻叹一声,拍了拍好友的肩膀,“向丞,你需要休息,好好睡一觉,你看上去真的糟糕透了。”
“你真的见到他了吗?”向丞满脸的不安,就仿佛担心这一切都还是一个梦。
失去所有尖锐,在短短几天之就变得无比脆弱的向丞,让林洛初有些恍然,他不得不继续用肯定的语气答,“我保证,他很好。向丞,你不用这么张。”
有了林洛初的郑重承诺,向丞才算微微安心了一,他找了一个酒店,好好洗了一个澡。当抹开镜上薄薄的汽,见到自己那张满是胡渣青黑的脸时,向丞才明白林洛初说的“糟糕透了”是什么意思。
自从言之词事,他赶来这里后就没打理过自己,现在认真看看,还真是有些人不人鬼不鬼。
向丞苦笑一声,拿秘书送来的剃须刀和剃须泡沫,扬着开始认真地刮着脸上青涩的胡茬。
不一会,他就又恢复了曾经英俊的模样,只是目光里沉沉的,一些复杂的绪在眸如同旋涡般萦绕,让他的神有着说不的邃。
而再次见到言之词,是在医院的园里。
向丞成天都在那等他,好不容易见到言之词来散心更是让他激动不已,抬就想要走过去,可当真的看到言之词,却又突然不敢靠得那么近。
言之词看上去有些呆呆的,独自一个人坐在园的椅上仰着,眯着睛享受着光的沐浴,就像一只懒散的猫儿。他那张漂亮的脸上红红,偶尔还会打一个哈欠,角沁可的泪珠,接着又眨眨睛咂咂嘴。
这样丽纯净的画面,让向丞有些恍惚。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到言之词这么轻松惬意的模样。那个漂亮的人就好像化成了一只自由自在的猫咪,在草地里舒适地伸着懒腰,柔的肚。
言攸之说过,自己离他越远,言之词就会过得越好……
当时这句话让他痛彻心扉,现在更是让向丞觉得惶恐不安。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靠近时,言之词像是受到什么似的,半眯的眸突然朝他看了过来。
四目相对,只见那原本轻松柔的躯顿时一僵,睛也微微睁大,所有的乐都仿佛在刹那间褪去,涌上来的只有防备和张。
向丞被言之词的目光看得心苦涩,就这么站在远与他遥遥相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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