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办公室加班的时间,总是极其枯燥的。
向丞烦闷地翻着手上的资料,心思却丝毫无法落在那些纷扰的数据上,而他的这“不认真”行为,全都落在了林洛初的。
“要是有事,你可以先回去,”他盯着向丞手那快要被散架的册,淡淡,“从你家来之后你就心神不定,是不是因为那个人?”
此话落耳,直接让向丞不悦地拧了眉,他故意冷冷反问,“你说谁?”
林洛初看了他一,淡笑一声却没有回答这个明知故问的问题,这让向丞腔里憋了一火,却又不知这怒气从何而来。
而奇怪的是,当他盯着林洛初的侧脸时,竟然真的一觉都没有。
林洛初和言攸之很像,样貌上有三分相似,气质再有七分,足够让他心动了,可不知为什么……当他看着林洛初时,脑海却浮现另外一张脸。
一张哭得七八糟,噎噎努力忍住泪的脸。
是什么时候开始,言之词的存在越来越,甚至能让自己心的天平偏向他,慢慢沉去。向丞不知答案,可他从踏家门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想着言之词,想着那个人乖乖站在一边,言又止却又惊慌到不敢发声响的样。
虽然熟知言之词本邪肆诡诈,说不定又是故意戏给他看,但不知怎地,这一次向丞竟莫名地觉,那小坏眸里的伤心似乎是真的。
向丞有些坐不住了,他站起来,将手上的资料整齐地放在了桌上,“那我就先回去了,今天算我对不住。”
林洛初没什么表,抬看了他一就又继续工作。
已经是冬的季节,天总是很早就彻底地暗了来,走公司大楼时都市依然一片璀璨的霓虹,原本那天空特有的沉沉夜也因为灯光而映染成不自然的暗紫。
开车回家的时候,他绕了个弯,去了一家有偏僻的小笼包店。这家店是言之词最喜来的,那个人平时都懒得要命,却乐意起个大早,开车到这么远的地方,只为吃一次早餐。
好在今天在林洛初的公司,离这里也近的,给他买一次也没什么。向丞在心里默默念叨,等到了地儿,他黑着脸看那大晚上还在排队的小笼包店。
等他再回家的时候,都已经到了快凌晨的时间。
将车停在车库,他提着手里的小笼包走来,抬就看到卧室那的落地窗透柔和的灯光。意识到言之词没准还在等他,向丞那素来在人前严肃到毫无波澜的面容上竟泛起一丝柔和的绪,连他冷的线都微弯起一个浅淡的弧度,可他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
到屋里,家接过他手上的盒,“少爷又去给言先生买夜宵了,要不要叫言先生来?”
“不必了,他应该已经睡着了。”向丞脱掉外,顿了顿后又,“气再开大一,今晚有些冷。”
见家提着盒要厨房,他忍了忍又加了一句,“记得不许跟他说是我买的。”
家愣了愣,立刻说好,可心里却犯着嘀咕,实在不明白这样的保密有什么意义。
而对于向丞而言,他只是在提防着言之词。
他并不打算让那个太过狡猾的人得意,如果让他知自己绕路给他排队买吃的,估计他尾都能翘到天上。
在浴室洗漱之后,他才慢悠悠地走向言之词的卧室。
这栋别墅里只有一个主卧,他却没有给言之词住去的资格,反而如同刻意针对他似的,让他住在了最偏、最不向的那一间。
一开始的时候言之词还委委屈屈和他抱怨过,跪在自己间着努力吞咽,嘴里的字都糊不清,“丞哥,我想住最大的那间……”
向丞当时觉得他贱,捧着他的几个撞,将他得泪都飞来,整个都在痉挛,“货什么都想要最大的?那间可不行——那间是留给我未来老婆的,你么?”
说完这句话,他就用脚掌踩了踩言之词间柔的小,就好像将他的骄傲也捻成了碎片。
那时候是夏天,不向的这间虽然小,却非常凉。可如今冬,不开足气的话,估计有得言之词受的。
果不其然,等他走去的时候,里面的那个人在床上缩成一小团,不再像曾经一样里气地恨不得承大字打开,每一寸肌肤为男人提供的馈赠。
向丞有些不悦地拧起眉,他知言之词是多变的,却不知夏季那么放得开的一个人,到了冬天就会这么怕冷。
他转就楼,冷着一张脸提醒家从今天开始将气开足开够,等他再回到卧室时,床上那个人已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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