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贺新婚
次日清早,两人梳洗了,在房里用过早饭,便会同狗王,孔卓,金莲和尚等一齐往沈宅赶去。
沈沛的宅邸修在定陶县城外,依山傍,前后共三,院有一座园,假山凉亭错落有致。因怕家地方不够,又在新盖了几间大卷棚,摆设桌椅,款待宾客。
沈沛的弟、家丁们在门站成两排,笑脸迎客。
谢无风问:“今日便拜天地吗?”
纪檀音摇:“今日只是婚宴,明日才观礼。”
说话间一行人已经到了沈宅大门,孔卓整了整衣衫,报上名号,拱手喜,其他人学着他的样了介绍。
“久仰,久仰,”沈宅的家与他们见了礼,目光向纪檀音和谢无风,“这两位是?”
纪檀音面上微讪,他还未成名,一路上靠着师父的名收获许多礼遇,这一刻却有不好意思了。好在狗王等人抢着帮他了介绍,他是玉山神剑的小弟,和表哥游路过此地,便来给沈大侠喜。
“原来是纪恒大侠的徒,”那年人欠:“失敬失敬。”
一行人被请院,纪檀音跟在家丁后,只见偌大的院里摆满了桌椅,密密麻麻都是客人。
孔卓、狗王等人被安排在园席,纪檀音、谢无风和金莲和尚、飞司钧却被带了名为仙雅居的会客厅。
厅里共摆着八张桌,瓜果酒比外面巧许多,显然是为江湖上有名气有地位之人准备的。他们被家丁安排在第五桌,坐之后,纪檀音便悄悄观察起周围的客人来。
“这不是小脚和尚吗?”第五桌的好汉有识得金莲和尚的,指着他开起玩笑来。
金莲和尚冷着脸不搭理,飞司钧嘴闲不住,和他们攀谈起来。
“这两位兄弟也不说话,不知是何方人?”一个材矮小,脸蜡黄,珠一刻不停转来转去的汉指着纪檀音问。
“呔,你不是号称武林的小灵通?”司钧嘲笑:“这便不知了?”
旁边一人:“王算盘,你自诩知晓武林一切秘辛,原来是!”
“那你说!”王算盘有些恼了,面涨得通红,却也不得不承认,“这两位着实面生得。”
司钧得意洋洋地介绍:“这位纪兄弟是玉山神剑纪恒大侠的徒,谢兄弟是他表哥,不会武功的。”
其他几人听后,都吃了一惊,端起酒杯与纪檀音敬酒,询问他纪恒的现状,只有王算盘在最初的怔愣过后,若有所思地打量起谢无风来。
谢无风察觉到他的注视,也不抬,继续泰然自若地饮酒。他耳朵里满了同桌客人的恭维和叹息,都在讨论纪恒和那个风起云涌的时代,而纪檀音生涩又笨拙地与他们周旋,满“我师父”,自豪又傻气。
有人问:“纪大侠当年缘何突然归隐?”
纪檀音摇摇,实话实说:“我不知,许是厌倦了打打杀杀,想和我师娘过太平日吧。”
众人叹:“纪大侠是个重重义之人。”
喝了一巡酒,一个尖嘴猴腮,瘦得包骨的老者捻着颌的胡须,慨:“我看纪小兄弟年纪轻轻,气十足,不日必定也会扬名天,唉,武林人才辈,我们这把老骨,也是该让路了。”
司钧问:“那左老前辈年轻时,武林又是何光景?”
左贵啜了一金华酒,卖起资历来:“要说二十年前,武林格局跟如今可是大不相同。说起第一手,当属纪大侠无疑,此外羿风、阮骞、井王卓等也不差。可惜这几位大侠要么隐居,要么惨死。而论起门派组织、武林世家,首屈一指的当属唐家堡。如今还有多少人知晓唐家堡的名号?我实话说,别看现在洗砚山庄,朱月阁,玄刀门煊赫一时,跟当年的唐家堡比起来,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王算盘附和:“正是,二十年前唐家堡如日天,隐隐有号召群雄之势,可惜一夜之间,堡主夫妇双双亡,那么大一个摊,就此散了。”
左贵叹一声,:“小灵通,你且说说,唐连卫夫妇是被何人所害?”
王算盘摇:“这是一桩公认的无悬案,武林传的说法,认为是西番教所为。”
纪檀音惊异:“又是西番教?”
王算盘:“有什么稀奇,他们作恶还少吗?”
司钧把任城卫指挥使温时玉被害的形说与众人,左贵:“蔡大人不正是温时玉的上司?待会见了他,细细询问一遭便是了。”
司钧揶揄:“人家是千里迢迢嫁女来了,你何苦拿这些事扫他兴!”
王算盘:“也不能如此说,蔡大人和武林好汉一向联系密切,我听说,这次与沈沛大侠结亲,也存了一份心思,想号召各路英雄组建西南联盟,抵御大洵人。这几年大洵国养蓄锐,说不准哪天便向云南兵了。阉党一向的策略你们是知的,一群只顾自己安逸的,哪国家安危?”
“那敢好!”司钧一拍大,“脆一不二不休,咱们公推沈大侠为武林盟主,先踏平西番教,再杀几个大洵蛮!”
他话音刚落,便听一个浑厚声音说:“承蒙司兄弟抬,沈某愧不敢当。”
满桌的客人忙不迭站起来,与来人见礼。纪檀音好奇打量,见面前站着一个壮男,穿着紫绫衣,方巾,打扮得甚是儒雅,正是宅邸主人沈沛。
沈沛和司钧、王算盘等寒暄几句,向纪檀音笑:“这位贵客,想必就是纪恒大侠的徒了吧。”
纪檀音忙不敢,向他一揖。
沈沛面红,两颊丰满,是个慈眉善目的模样,还了礼,:“在多年前曾与纪大侠有过一面之缘,相甚是洽,江湖有些言蜚语,皆是小人造谣,纪贤侄可别当真。”
他看了谢无风一,礼貌地了个,便邀请纪檀音坐到前面第二桌去。
纪檀音早就观察过大厅的客人,尤其是坐在三桌的,虽不能全识得,却也知是江湖上有有脸的人,当推拒:“多谢沈伯伯好意,我是无名小卒,坐那里只怕不合适。”
“谁说不合适?”沈沛揽着纪檀音的肩膀,朗声对众人,“这位是玉山神剑的小徒弟,今日列位见过了,都来与他喝一杯酒。”
大厅的客人吆喝着起哄,纪檀音红着脸,由着沈沛请到第二桌去了。
第二桌坐着掌通柳奎,玄刀门门主翟昱,洗砚山庄庄主明彪华,七杀拳骆尤,火堂堂主倪贯鸣,个个都是成名已久的手或武林门派的首领。纪檀音和他们依次见礼,坐如针毡。
几位前辈人倒和气,吃着心,谈些闲话。
掌通柳奎得十分秀气,一双手掌白纤细,像姑娘家的柔荑,但拍在人上,却能让对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见他抿了一小酒,掐着嗓问旁的人:“洗砚山庄远在临洮府,明庄主不远千里亲自来为沈大侠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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