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肖未然真要喝了,燕抚旌心却又忍不住痛楚起来。
他喝了,会忘尽前尘,也会忘了他燕抚旌,更会忘了肖未然曾经那样燕抚旌。
到时候,他又会不会重新上燕抚旌呢?
“未然……”燕抚旌终是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腕,拦了他。了一气,才:“假如有来世,你会不会记得我?”
肖未然忍不住浅笑着摇了摇。他这罪孽重的人,怎么可能还有来世?只怕是生生世世都要在地狱受扒之苦罢了。
燕抚旌却当他是不愿再记得自己,先是神一黯,后又笑了笑,“无碍。你不愿意记得我也无碍,我会一直记得……一直记得你,一直记得去寻你,一直记得要你。”
肖未然未再说什么,端起碗来一饮而尽。
燕抚旌从他手拿过空碗放,帮他了角,便一直搂着他笑望着他。
片刻后,肖未然果然在他怀静静地沉睡了过去。
望着肖未然恬淡的睡颜,燕抚旌忍不住在他边缠绵着轻吻,心想,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等他一觉醒来,忘尽前尘,自己便与他拜堂,便与他重新来过。
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结果了,这样想着,一滴泪静静地划过脸颊,不小心滴到了怀人的角上。
漆黑的地牢,忽传来了沉稳的脚步声。
王离从刑架上抬起,透过前的散发和血污,依稀认来人是燕抚旌。
“你来杀我了?”王离嗤笑一声,“燕抚旌,你终于肯杀我了?”
“我是来放你走的。”燕抚旌在他面前站定,冷冷地望着他。
王离忍不住又嗤笑了一声,“你?燕抚旌,你会放我走?若真放了我,你不怕我会杀了你,会杀了恒玦?”
“未然求我放你走。”
“未然……”王离低喃一声,猛地瞪大了,死死地盯着他,想看清他的神。奈何地牢光线太暗,王离实在是看不清,“你找到他了?他还活着?!”
燕抚旌了,“你走吧,以后找个地方好好活着。”说着,燕抚旌便想走。
“燕抚旌!燕抚旌!”王离着气忙喊住他,急:“你把肖未然给我,你把他给我,让我带他走,我带他走。我往后会好好照顾他,再也,再也不会害他……你叫我带他走……”
“凭什么?”燕抚旌只觉得自己听到了世间最可笑的笑话,狞笑:“他是我的人,曾经是,往后也会一直是。至于你,往后不要再现在他的面前,不然我不会放你第二次!”
“就凭他在你边活不去!”王离不由得直着脖嘶吼:“燕抚旌!难你还看不明白吗?他早已一心求死,不可能……不可能再在你边苟活。留他,你只能死他!你让他跟我走,才是给他一条活路!”
燕抚旌最后凌厉地看了他一,绷了嘴角,“他已喝了忘尽前尘的药,也已答应与我拜堂。往后,他会好好呆在我边。如果你也想让他能忘记过往好好活着,便不要再现。”
说罢,燕抚旌转了,大步星地离去。
“忘记前尘……忘记前尘……与你拜堂……”王离喃喃了两句,猛地对着他背影大声凄喊:“燕抚旌!你怎么能这般对他!燕抚旌!你怎能再他嫁给杀父灭国的仇人?!你到底何时才能拿他当一个人看?!燕抚旌,你怎能这般对他冷血无?!你放他走啊!”
第一百零八章
肖未然昏睡的这几日,天气逐渐转,连天地万都萌动了些。燕抚旌本当等肖未然醒来时,能正好能赶上开,可是不知怎的,这日突然之间天地变,狂风大作,待到未时,竟纷纷扬扬起鹅大雪来。
燕抚旌着一喜服,和衣侧躺在床上,静静地看了怀沉睡的人一,仔细帮他掖了掖被角。
前几日,见肖未然昏睡不醒,燕抚旌心无比焦躁,今日许是因为雪的缘故,他的心绪竟奇迹般安静了来。
二人的婚事早已全备好,只等人一醒过来便可以拜堂。辛无疾又来看过肖未然几遭,也说这两日肯定就能醒过来。燕抚旌便把旁事都丢在了脑后,日日守在他边,只盼着他醒来第一便能见到自己。
“未然,该醒了罢。”燕抚旌伸一手,轻轻地抚着他的脸颊。
红被和红帐也将肖未然的脸颊映得红了些,一如当初他嫁给自己的那日般。
“我已经放了王离了。”燕抚旌忍不住拿鼻尖蹭了蹭他的脸颊,在他耳边低喃,“往后你说什么,我便什么,全听你的,再也不骗你了。未然,醒来好不好?别再同我置气了……”
燕抚旌轻唤了许久,见他还是不肯应,忍不住淡淡地叹了气,细细抚着他的发丝和脸颊。
也不知过了多久,怀的人轻轻一动。燕抚旌激动地睁大了,生怕惊扰着他,忙压低了自己的呼。
片刻后,果见怀的人睫一颤,缓缓睁开了。
“未然……”燕抚旌颤抖着唤了一声。
肖未然这才抬着懵懂的望向了他。
“未然,你睛……是不是能看到了?”说着,燕抚旌小心翼翼地将手伸向他的双目,果见他略不适地眨了眨。
“未然……”燕抚旌一哽,一手轻着他的后脑勺,将他压在了自己的膛上。
燕抚旌的膛狠狠地起伏着,好半晌才冷静了些,想起了那个最重要的问题,忙松开他,低一脸忐忑地看着他,“未然,你……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肖未然冷淡地看了他上的喜服一,又微微转,看了看满屋的红烛和红帐,终是沉默着摇了摇。
“那你……还记得什么?”燕抚旌浑都在抑制不住地发抖,只要他能忘了,只要他能忘了……
听他如此问,肖未然微微皱了眉,仿佛在细细思索什么,半晌后又是轻轻地摇了摇。
燕抚旌一颗心顿时狠狠地落了地。他终于还是得到了,得到了肖未然,得到了余生的救赎……
这样想着,燕抚旌再也顾不得什么,一手抬起他的颌,垂首吻上了他的。
看他突然凑近过来,肖未然虽然一脸茫然,却也未推开他,只是稍稍有些害怕地住了他的肩膀。
燕抚旌满痴迷地望着他,先是小心试探般轻了那柔几,见他不曾厌恶,这才大着胆一一探开了他的……到时,二人鼻息相织,燕抚旌忍不住半压在了他上,双臂困囿住他,狠狠勾着他的,只想将这两年多来的懊悔与痛苦就此宣殆尽。
终是不小心皱了喜被和喜服。
片刻后,肖未然实在受不住了,在他轻轻挣扎了一。
燕抚旌回过神来,忙松开他。肖未然立推开他抓着被角往后缩了缩。
燕抚旌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的有些过火,他现在已不记得自己了,自己不该一上来便对他用。燕抚旌忙坐起,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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