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燕抚旌一直看得到的……那刺青他看过无数,抚摸过无数次,也亲吻过无数遍……
他怎么可能看不到?他怎么可能不清楚?
他一直清楚地知,知他那肤的纹路……
燕抚旌弓着浑颤抖地跪在了地上,胃一阵阵作呕……
第八十九章
静静地看着地上那一小块人,燕抚旌只觉万箭攒心,叫他痛得跪伏在地上直不起来。
真的是他的……真的是肖未然上的……原来他那般放在心尖上的人,早在数月之前……在他毫不知的况……便已经遭受了剥剜之苦……
他的明明那般,到自己轻轻一碰便是一个印……每每与他好一次,他上的印都得过得四五日才消……那般的又如何受得……如何受得这酷刑……
被剥的时候他该有多疼啊……那时候他是不是很恨自己……是不是恨自己到了极致?
肯定是恨自己的……肯定是恨自己的……而且依他那个小气的,当时疼极了,肯定在心里寻思着要找人告自己的状……
从前他就总是喜找父亲告自己的状……只是告了也白告,父亲只会上糊糊他,本就不会真的为他主,而自己也还会继续变本加厉的欺负他……
自己为什么总是要欺负他呢?为什么不能好好对他呢?燕抚旌绞着混沌的脑袋细细想了想,可能只是因为他好欺负吧……他真的很好欺负……虽然看着张牙舞爪、嚣张跋扈的,实则厉荏、弱可欺……有时候他被欺负了也不自知,只会在一旁嘿嘿地傻乐呵……只有偶尔被欺负狠了的时候……才会撅着嘴红了眶……
自己每次都是肆无忌惮地欺负他,从来没担忧过……从未担忧他会真的生自己的气,因为他脾气很,从不记仇……而且他的耳也得狠,特别好哄,只要自己假意温柔地对他说一句话,哪怕他刚刚再生气,也会立乖巧地钻到自己的怀里来,全然忘了方才受的欺负……
他的心也特别……到会为世间任何一个人心,哪怕明知那个人罪无可恕……可得知那人将死后,他也还是会控制不住地为他心痛难过……他最初明明那样心,却愿意为了自己沾染满手鲜血……心甘愿地为自己背负万千血债……
其实在很早之前,肖未然就曾问过他,问他假如有一日大兴需要一人背负万千血债时他该如何……燕抚旌至今还清楚地记得自己的答复……
那时候,他信誓旦旦地对肖未然说:若大兴真需要一个人来担,他便担。
可那时候他本就想不到,真到了那日……这一切都是肖未然替他背负的……是肖未然替他主动背负了这个千古骂名……
肖未然真的蠢……蠢的可怜……他怎么就不想想,他那么羸弱的躯,如何担负得起……而且他怎么也不想想,那个人究竟值不值得他到如何地步……
他为何就那般蠢呢?蠢到从不会疑心他的枕边人……
而他的枕边人,从到尾对他只有算计……
那样张牙舞爪而又心似的一个人儿啊……那样好的一个人儿啊……真的……真的死了么?
一将死与肖未然联想到一起,燕抚旌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停了一。
不……不会的……不会……他不会死……他总是活蹦的,他总是在自己底晃来晃去的,他怎么可能死?死是什么?死是躺在那一动不动,死是再也没有自己……所以他不会死……一定不会……一定不会……就算这块人是他的,那也说明不了什么了……对……说明不了什么……他好好的呢……他好好的……他是他的……他放在心上的人……不可能死的……
而且,王离一定不会真的杀他的……对对!王离心里有他……王离一定不会杀他……王离只是骗恒玦的……王离也是骗自己……王离是想趁机霸占肖未然……王离早就对肖未然心怀不轨……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肖未然一定就在王离边……只要自己能找到王离……一定就能找到肖未然的……一定的……一定的……
燕抚旌刚刚于万千绝望燃起一线希望,还不等挣扎起,忽觉背上刺骨的疼,转一看,恒玦已捡起他的剑从他背后刺了他的里……
闪电与雷声不知何时已隐了去,片刻的寂静,接着,暴雨突然毫无征兆地倾盆而,哗哗的大雨声似要淹了世间一切的喧嚣去。
豆大的烛火更加摇曳不定,恒玦神透恶狠狠的杀机……燕抚旌……真的该死了……一个对自己挥剑相向的人……哪怕当初谊再,此刻也真的留不得了……
燕抚旌地望着恒玦,大张了张嘴,无声地嘶吼了一声,猛地一转,生生地凭借转的力气折断了刺自己后背的剑。
恒玦一愣,被他吓得后退了一步。
燕抚旌费力地将右手伸到左肩后面,一把了刺里的断剑。他慢慢扶着地起,一步步向恒玦近……右手上的血也一滴一滴地滴到地上……
恒玦错愕地看着他,错愕地看着他的无尽狰狞……恒玦还是一遭见这人这副模样……他忽地明白了民间百姓为何称燕抚旌为杀神……
恒玦抓着手的短剑,毫无意识地随着他的近而后退……恒玦此刻脑海只胡转着一个念……难自己今日真的要死了么?真的要死在燕抚旌手了么?早知如此……他宁愿放肖未然一命……早知有今日他便放过肖未然了……肖未然那条贱命如何能跟自己的九五之尊相比?
真的没法了吗?真的没法了吗……
恒玦被桌角一拌,不小心摔倒在了地上,看着燕抚旌猩红着就要向自己挥剑而,恒玦猛地大喊一声:“燕抚旌!肖未然落今日这番场该怪朕吗?!”
燕抚旌微垂着首,听着他的话不禁顿住了脚步,只是握断剑的那只手仍攥得咯嘣响。
“燕抚旌!你还没看明白吗?!肖未然之所以沦落到今日这番田地,错不在朕,而在你!是你优柔寡断,既不肯放过他,也不肯趁早给他个了断!你真的他吗?!未必吧?但凡你心里对他动了一丝,便早就该杀了他了!事到如今……你再来怪朕还有用吗?!”
燕抚旌听他如此说,不由得弯了弯嘴角,低低地嗤笑:“是……是我害他至此。我是该死……可你也不活!”
“抚旌……抚旌……”恒玦真的怕了,无措地往后缩了缩,“你先冷静来,你听朕说好不好?朕之所以杀他……是为了你好……你明明也知,知你们二人之间是如此的血海仇……若他还活着……还活着的话,万一他回到北凉……万一他再利用他的份号召北凉人……万一他向你报仇呢?你知不知……知不知他真的恨你……他差一杀了你……朕是为了你着想,朕不能放虎归山……”
燕抚旌缓缓地朝他俯,双直勾勾地盯着他,“恒玦……你是为了你自己罢了……我看走了……你是世间最自私自利之人,大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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