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悬 - 第十九章 烂熟

    第十九章　烂熟

    每一个国度或多或少都有段盛不衰的烟酒文化，它们同其他商品别无二致，在漫岁月分门别类各式各样的外形与包装，装置在五八门的展柜与货架，但归到底，本质没有任何改变，而碰巧，尹少艾哪一项都不擅。

    尹少艾到小房的那一刻，沈思尚且没写完作为告别之言的东西，房间里的烟味也没散尽，甚至他还用指夹着烟尾。他回看过去，看见尹少艾先是皱皱鼻，才腼腆地笑着和他寒暄。

    沈思在那片刻光里，看到的是一个被家里大人们以十万分意浇呵护来的孩。想必这些成年人连烟都不曾在尹少艾面前过，才让这漂亮的小朋友难以适应这样一刺鼻的味。

    他自然也不舍得在尹少艾面前燃那些烟，先不说是否于健康的着想……虽然到来，他偏偏用的是烟引诱尹少艾同他共赴乐事。

    分明对事十足生涩、意图遮掩住最后一层秘密，受了一好，叫起来便能如夜里落街饱受发期折磨的小母猫一般，十足浪。

    分明是一遭与人寻作乐，商量与退都掌握不了尺度，被吃了个净、陷之还天真可地以为有法可以推拒这等乐。

    可到令沈思只想吻他。吻住似的两片，挟制发声的咽，吞吃掉所有的声与响，与甜。

    沈思也确实这么亲了上去。

    事后尹少艾是想过学烟的。

    他在沈思怀，探探脚又伸伸手，在一片狼藉的床单捞了几带血迹的烟，那是沈思换的西装里仅剩的几手卷烟。西装需要打理，烟却是何时何地都能燃的。它们随着主人的落难一同离到了这小地方，透着些许格格不，也和莫冉的女士烟不尽相同。

    如沈思所想，莫冉确实不在尹少艾前烟。

    她是个职业女，有一些职场上带来的不良习惯，在孩面前从来克制，焦虑时会避开尹少艾起烟闻闻味。甚至也不让上门拜访的友人们在家拿这些东西。唯一一次破格，是年纪尚小的尹少艾对积木别无办法，想向在家办公的妈妈帮助，用开书房的门，见到的却是手持一冒烟的条状的妈妈在静静看烟雾腾飞。

    尹少艾抓着娃娃，在书房门站着，想叫一声“妈妈”。

    莫冉靠着书桌，在一片云遮雾罩里回过，只是不靠近，并没有掐灭烟。

    尹少艾没看过沈思烟，他臆想着男人叼烟的样，慢慢坐过，以面对面的姿势在沈思前将烟嘴放了自己，糖似的叼起来，就要去讨火。

    打火机向来在沈思手，他主灶台的火，也主尹少艾的望。

    沈思半靠着柜，看着故作老成的尹少艾，眉开笑地抬手用两指夹走了烟，送上了一个亲吻。

    他说：“好孩不要学这些。”

    酒则是他们去到超市里共同买的。

    这其实远超尹少艾的预计。沈思受的是枪伤，城区里连被枪狩猎的动都少，何况是个活生生的人，他一开始便断定沈思需得好好藏，躲避一些麻烦。但当他靠着厨房门框说起要在小房住，得去买些生活用品时，坐在板凳上用钳打理灶台的男人突然顿住了动作。几秒后，沈思回过来，说的是，一起去吧。

    然后就被尹少艾上了不知何找来的墨镜与太帽。

    沈思并不是不知自己目前所居的房的“小”。青砖黑瓦，窄门阶，怎么看都是最平常不过的乡格调的建筑。他跟在尹少艾后，踩着尹少艾的影了门，回看去，却觉得这房陡然大了起来。

    像是凭空生了羁绊，牵连起了什么。

    边还有一个更“小”的人。

    也许是同龄人的伤或者别的什么，尹少艾对颇有执念，在墙上起了一条刻度线，一米八封，好像就象征着他的生涯最大值。画完后尹少艾背过去标了那一天他的线，转写字的样认真极了。

    沈思好笑地看完全过程，在尹少艾写完的那一刻走了过去，将人堵在了墙上。他站在那里，轻轻松松超过一大截刻度线，看着尹少艾因为不言而喻的差瘪起嘴时，终于坏心地笑了声。

    房是小，周边的超市却是连锁牌，大而齐全。

    沈思推了辆购车亦步亦趋地跟着尹少艾。说是来购置生活用品，尹少艾拿到手的却全是零，沈思仗着神好和个，跟着人时随手就拿起来几瓶东西放了车。

    看着膨化零的包装漫过半个车，沈思轻轻叫了一声：“少少。”

    尹少艾抱着零转，怀里被更多他原先装车里的零，随后他便腾空了——沈思当着那一列货架周边所有顾客的面，将尹少艾抱起来装，啊不，是放了购车里。

    沈思起这样的事信手拈来，不费力气。

    尹少艾还没回过神来，沈思摘了帽扣到他上，弯借着帽边沿与他接了个轻而浅的吻，随后将墨镜取来到了尹少艾脸上。

    沈思扶正帽檐，站直审视了一番车里的尹少艾，没漫过车的大蓬裙摆，偏心地评价：“嗯，还酷。”便推着车开始走动。

    尹少艾回味过来那个吻，一个众目睽睽堂而皇之的吻，抱着零们捂住脸，整个人埋车里去了。

    最后结账时沈思才将尹少艾从车里抱来。尹少艾羞得了，脸贴向沈思怀里，半也不敢看外人。

    所有有闲余的人的目光几乎都在这对黏糊糊的小侣上，就连收银员也打趣，pos机对准尹少艾白皙的手臂：“先生这个也算去吗？”

    沈思接过两大袋东西：“算啊，多少钱都买，您给扫码吧。”

    尹少艾恨不得一咬烂沈思的。

    事实上，最终结果是沈思“咬烂”尹少艾的嘴。

    酒是果酒，没多少度数，扔沈思先前冻好的冰块，像滋味寡淡冰凉的果味饮品，还不如可乐能挑逗神经。

    尹少艾却醉倒在这低度数的酒。

    等他再醒过来，整个人于一酸的饱胀之，双臂酸麻，更甚，手腕动一动，一钝钝的束缚刺神经。他先向上看，原来是手腕被布缠住，又被麻绳绑着，吊在了房梁之上。

    他穿着的是粉吊带睡裙，那粉在此刻却并不分明。

    尹少艾茫然地睁大，终于看清自己此时的境。他当然是在沈思怀里，这男人最将他困在怀里戏，也如此，一手指了他，齿吻他颈侧与耳廓，一手把着他腰，另一只手……另一只手向握了握，缠绕其上的绳便了，尹少艾的便直了些。

    尹少艾瞬息间便掉了泪：“沈先生……沈先生这是什么……啊啊——”

    沈思在尹少艾的手指，缓缓送到他嘴边：“。”

    那味虽淡，仍是腥臊。沈思的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