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倚月耸肩,眸底透着鄙夷,“我可没有那想法,只不过,能帮就帮咯。”
先是计划被陌生女孩破坏,后又被即将成为“枕边人”的女人了脸,男人腔尽是怒意。
江倚月这边话音还未全落,陆谨修便过来了。
一带有白条纹的蓝定西装,衬他的颀段。
他朝江倚月看了,笑着颔首,而后侧,开门见山:“这位先生,红酒里面的成分,我会送到公安门检测。”
有三三两两路过的人看见陆谨修,又注意到他朝西南区域走去——
“那个人,不是陆先生么?”
“没错,真的是陆总。”
“他怎么也来这里了?”
有年纪轻的千金小,“你们拍到照片了吗,他真的好帅。”
“没有,他走这么急,应该是去找人吧?或许,是女朋友?”
“……”
男人脸终于彻底变了,虚假的表象被他摒弃,剩的只是狰狞,“怎么,单凭一杯酒就想让我败名裂?”
“我告诉你,不可能!”
陆谨修轻笑了,“你很有名吗?”
“这位小,检测结果我免费送你,如何?”
陆谨修压低声音,“顺便给你提供一份监控录像。”
女人看着他,徐徐笑开,应了声:“好。”
“别想在我的场里闹事,她,”陆谨修攥住江倚月的手腕,间溢一声冷嗤,“不是你能欺负得了的。”
桌上其他两个男人表讪讪,话他们全都听懂了,明白之后便不想再与这位“好兄弟”有什么牵扯,没说什么便离开。
男人看向江倚月,满腔愤懑无法掩饰,“你给我等着。”
江倚月不动声地手腕,轻笑,“好,我也想看看你到底还能玩什么儿来。”
她的语气轻忽,但越是轻忽,其的讥讽意味就越稠。
男人抬脚离开,神可怖。
闹剧散场。
江倚月去找室友,陆谨修留善后。
每个屏风上,其实都添加了一隔音屏障。
所以,这场闹剧,她的室友们并不知晓。
听是听不清的,若是坐的角度刚好,也许能看到什么。
但,也只有江倚月所在的那个位置,视野极佳。
更何况,她们把自己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康幼怡上,就更加不在意外面到底发生什么了。
康幼怡,则把自己的全力放到了味佳肴上。
见江倚月回来,康幼怡皱眉,“你到底去哪儿了,上个洗手间怎么可能用那么久?”
江倚月声音淡淡,“解决了一件小事。”
苗苗开问:“什么事啊?”
薛听妍也抬眸看向她。
“也没什么,总之事已经解决了。”江倚月笑,“我好饿,能先吃饭吗?”
见她这么说,其他人倒也没再刨问底。
薛听妍轻哼一声,“赶的,谁不让你吃了。”
江倚月手机嗡嗡振了,她掏来看了。
霍辞回她了。
【午三。】
江倚月角轻抿,底浮上浅笑。
她忽然觉得今晚1997的饭菜格外好吃。
【好,那我们明天见,我会去机场接你的。】
他几乎是秒回——
【嗯。】
江倚月心底生几分雀跃。
她们一行人吃完饭后,柯叔把她们送回了学校。
江倚月跟室友们了别。
她准备回锦苑一趟。
冰箱里的年糕还剩大半,她明天想煎一,分给同学吃。
最近她也忙的,不是跑宣传就是在上课,这几天她都没回过公寓。
只在周三那晚回了趟霍家老宅,陪霍阿姨说了会儿话,又陪香香玩了会儿。
香香被书姨照顾的很好,颇有乐不思蜀的觉。
江倚月站在宿舍楼,对面是黑的库里南。
她开,“柯叔,我自己开车回锦苑就好,您不用送我了,赶回去休息吧。”
锦苑和霍家老宅,两个不同的方向,来回折腾太麻烦了。
更何况,现在已经将近晚上十一。
柯叔:“可少爷说让我——”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江倚月打断,“您忘了我学的是什么了?好了,您不用担心,我会跟他说清楚的。”
他也明白,江小这是在说她用不着他来保护。
也的确,她的散打本领旁人也许不清楚,但他们这些在霍家待了多年的老人是清楚的。
但大少爷吩咐过——
柯叔不同意,但架不住江倚月执拗。
她直接坐上那辆保时捷的驾驶座,开车走了。
柯叔只得独自开车回主家,然后准备班。
白保时捷驶南大。
夜重,南大校园占地广,来来回回的车也多。
江倚月并未注意到,在她开车驶离宿舍楼时,有一辆黑迈赫也跟着她驶了去。
如今分已过,南城晚上也没那么冷了。
江倚月稍稍降了车窗,清凉的风来,一袭黑发随风飞舞。
她舒服的眯起睛。
保时捷在路上疾驰。
江倚月目光瞥向右后视镜,皱起眉。
刚才车多人多,她没在意,可现在……她忽然意识到,后面一辆黑的车好像一直都在跟着她。
跟的很。
该不会——
那个被她拆穿的男人想要报复她吧?
江倚月心脏突突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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