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没必要对你说的。”
俞益茹一愣。
薄复彰的声音里有虚无缥缈的叹息:“你和他们当然不一样,我居然那么晚才明白这一。”
俞益茹的心又开始不稳定起来。
她咬着筷,希望薄复彰说更多的什么话来令她更加确定,或给什么更加明确的证明,但是薄复彰吃完了东西开始收拾碗碟,愣是没有说去。
俞益茹终于忍不住叫住了薄复彰:“所以你明白了什么。”
薄复彰扭过来,对俞益茹笑了笑,留一个意味的笑容,没有解释。
俞益茹:“……”
俞益茹很不甘心,非常不甘心。
她思来想去,最后突然想起来,自己原本是准备告诉薄复彰她上的病的事的。
对了,薄复彰分明喜她,现在这样拖拖拉拉不表白的原因,其实是因为自己得了绝症。
所以,只要解开了这个误会,至少自己绝对能得到一个痛快的表白。
这么一想,俞益茹顿时觉得自己找到了突破,因此在收拾了碗碟之后,把薄复彰拉到沙发上坐好,自己则搬了个小凳,坐在了离薄复彰比较近的对面。
她刚清了清嗓准备说话,就看见薄复彰突然站起来,并且伸手抓住她的手臂,令她也站了起来。
俞益茹一雾地看着薄复彰把她拉到了沙发上坐,自己则坐在了小板凳上。
这小板凳对薄复彰来说大概实在太矮,两条像是两条支架支在两侧,间是一个发逶迤的丽人,单手托腮好奇地看着她,像是等着老师讲话的小学生。
俞益茹又可耻地被萌到了。
她暗想:本来还打算在事揭开后为难一薄复彰,现在嘛,就算了。
她再次清了清嗓,终于说:“所以说,其实有一件事,我知久了。”
她话音刚落,想到什么,连忙又说:“其实也并不那么久,算是才知。”
薄复彰“哦”了一声。
俞益茹盯着薄复彰:“你不好奇是什么事么?”
薄复彰眨了眨睛,纤的睫像是小刷一样在灯光的照留一片盖住珠的影:“什么事?”
俞益茹虽难以判断薄复彰的神,却也知,人要是真的好奇,是不会这样的表的。
薄复彰的表让俞益茹觉得,她知自己接来要说什么。
于是将要脱而的话变成了:“你觉得是什么事?”
因为凳太矮,薄复彰望着俞益茹的时候,微微仰着。
于是灯光之,对方的表难得的有些温柔:“是说我的病的事么?”
俞益茹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吃惊于薄复彰猜到的那么快。
但是看表,为什么好像有不对?
俞益茹微微蹙了眉,勉笑问:“你不信?”
薄复彰从凳上站了起来:“我相信了。”
现在变成俞益茹仰望着薄复彰,对方逆光站着,看不清表。
俞益茹看见对方嘴翕动,说这样的话来:“晚上来的时候,沛奕然也对我这么说了,当时我不相信,但是既然你也这么说,我觉得或许真的。”
薄复彰抓了抓发,然后突然一坐到了俞益茹的边,然后——地把俞益茹抱住了。
真的太,以至于俞益茹觉得自己呼困难。
对方的反应和自己想象不太一样,俞益茹一时反应不过来。
只是在这半窒息的状态,听到薄复彰问:“她在骗我么?”
俞益茹说不话来。
薄复彰又说:“还是你在骗我?”
俞益茹勉挤一句话来:“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骗你。”
薄复彰的语气不只是因为压低还是说话离得太近,显得有委屈:“因为想让我安心些啊,我知有一心理疗法,就是这样的。”
俞益茹稍稍推开薄复彰,蹙眉:“那你还是不相信我。”
薄复彰将抵在俞益茹的肩膀上:“让我猜猜,沛奕然和你说了什么,她是不是说她最开始的诊断错了。”
俞益茹了,又想到薄复彰看不到自己的动作,开:“是的,她是这样说的。”
“但是她既然了这样的诊断,又凭什么说最开始的诊断是错的呢?”
俞益茹没想到薄复彰会这样说,一时也混起来。
她毕竟对这疾病和医疗上的事毫无绪,因此听到薄复彰这么一说,也觉得颇有理。
但是这事也并不是看谁有没有理的,俞益茹压住心里的恐慌,还是更倾向于相信沛奕然。
因为……
“沛奕然是医生啊,她都了这样的判断,能有什么问题呢。”
薄复彰的靠在俞益茹的耳侧,吐息灼:“我自己的,我当然也有觉。”
事又朝着俞益茹没料到的方向去了,俞益茹并非没想过薄复彰会不相信,但是没想到薄复彰居然不相信的是这方面。
她都不相信沛奕然给的诊断,那还有什么值得她相信的?
过了夏天她还没死?
不对,这个逻辑看来,就算夏天没死,薄复彰也可以说沛奕然的诊断不可相信,也可能是活不过秋天。
俞益茹撑着薄复彰的肩膀把她推开,觉得自己的脑袋又疼又涨:“你不要绕我,你的说法,那人都是会死的,本来也不过是个早晚的问题。”
“我的寿命会更短些。”
“你凭什么这么说?”
“父亲是在我十六岁那年离开的。”
俞益茹哑然。
她一次知,原来薄复彰的父亲已经逝世了。
她顿时觉得自己戳到了薄复彰的痛脚,低不语,半晌才说:“是,是这样么……”
薄复彰:“是啊,他因为实验失误化学药品毒而失去行动能力,最后没有熬过两年。”
俞益茹:“……”
俞益茹着说:“这件事很让人难过,但是这和质没关系吧?”
薄复彰了。
她又说:“我母亲生芙蓉之后就失踪了,所有人都告诉我她抛弃我们了,我当时不知怎么办,但是因为在某些方面据说很有天分,于是跟着父亲的朋友去了战场。”
俞益茹觉得自己没跟上薄复彰的节奏,于是只“哦”了一声。
“但是这样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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