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节过后,郑江停依旧着土豆的生意,节日里人多,客手也大方,生意自是很好,如今到了寻常日里,生意便是大不如采节了。
蔡凛一日赚了个乐乎,第二日不顾郑江停的劝阻又准备了几大盆土豆,结果只卖去了一半,自那以后便老实减少了供应量,纵使生意不如采节,一日到底还是能卖个百十来文钱,虽然此后的生意都不如采节的好,让人颇有些开低走的颓然,不过郑江停认为若不是得益于采节开业得到了好的宣传,时生意还没那么好。
郑江停也没一直老实守着土豆一样卖,约莫过了个把月,等着新一批番茄成熟以后,他制作了一些番茄酱,开始卖起薯条来。
新品上市生意很是红火了一番,土豆是偏酱香味的,薯条则是酸甜味,一时间客们各有偏,像姑娘小哥儿便很是喜又番茄酱作为蘸料的薯条,而汉则更喜土豆,饭酒都好。
他和蔡凛每日一个在城北,一个在城南,一般是在每日上午在固定的售卖贩卖,想要吃的客会上午去固定买,等上午过去,各自就会沿街叫卖,能赚些零散客人的银,生意好的时候连半个城还没走完就卖光了。
“小贩,等着!要五份薯条。”
郑江停方才到正街上就被鑫福楼的掌柜叫住,他早已经见怪不怪,麻利儿丢了五份量的薯条油锅里,小二送了五个盘来,他捞起炸的酥脆金黄的薯条挨着装盘里,分别又在没个盘里放上一勺番茄酱。
这边的薯条还没有炸完,楼上的窗伸脑袋来:“小贩给我送两份大份的土豆上来。”
郑江停应了一声,小二:“师傅忙着,我给您送上去。”
“成,麻烦小二哥了。”
正街上酒楼吃菜的都是些阔绰公老爷,跑上一趟有些是要给赏钱的,郑江停原也是不知,有一回自己亲自去送得了两文赏钱才知为何每次酒楼里的客人要吃土豆小二都会那么殷勤,他也没戳穿,自己走街叫卖本就费脚,若是在酒楼跑上跑更是累,再者小二有利可图也会帮着他推销一二。
掌柜的见小二走后来,一边瞧郑江停炸土豆,一边:“每日光是路过,我这酒楼就有十几个客人买,小师傅生意得不错吧。”
“掌柜的笑话了,也就在正街好卖些,别的小街巷买的人不多。”
掌柜的知人是说谦虚话,土豆和薯条他吃过,味确实是好,自家那新过门儿不久的妾室便很是薯条,隔三差五便缠着同她买回去,可想而知这生意是多好。
生意好自然有人会去留心,不知多少人都盯上了这桩生意,只可惜土豆原材料在城里压儿就买不到,也不知这小贩是从哪里给来的,别人馋也只能望着。
掌柜的拉着郑江停:“小师傅日日走街串巷的多累啊。”
郑江停笑笑:“倒也不算累,以前我便是货郎生意的,别的不行,脚功夫还成,不如掌柜的富贵,守着大酒楼生意,咱就只能讨饭吃。”
掌柜的心想着还真会说话,分明是个明人,难怪没人的土豆是从哪里来的,瞧着人土豆炸完了要走,他索不闹那些弯弯绕绕的,直言:“我想同小师傅谈桩生意如何?”
郑江停扬眉:“掌柜的客气,您说便是。”
“你每日四叫卖不如直接给我酒楼供货,如此倒是也省得费脚力。”
供货倒是简单,而且批量卖给了酒楼就是一笔大收:“掌柜的意思是我供货给您就不能在外叫卖了?”
“诶,当然不是,你还是卖你的,只不过以后不能在我酒楼里卖,你瞧如何?”
郑江停笑:“那这生意能,掌柜的要多少?”
掌柜的没想到生意这么好谈,连忙:“你每日辰时前各送三十份土豆和薯条来,我先瞧瞧每日能卖多少。”
郑江停:“成,到时候我就送理过的土豆来,掌柜的自备油锅炸,趁才好卖,我每份土豆少收您一文钱,当个成本价。”
掌柜的大喜:“小师傅快!”
当即郑江停就收到了两百文的定金。
郑江停今日揽到了大生意收工的格外早,他去饭馆儿里打了一趟,准备回家早些把鑫福楼要的土豆准备好,回了饭馆儿发觉今儿的客人格外少。
张赋方才去把书院定的饭送了回来:“客人可不少吗,赶考的书生回来了,听说咱们缙城有两个秀才了举,大伙儿都去看闹了。”
郑江停算算时候,三月赶考,时已经四月,确实书生们都考过回来了,他不禁想起李客生来。
“哪两个举了,你可听说了?”
张赋小声:“我特地打听了一,听说李客生落榜了。”
郑江停睨了张赋一,这小还真知抓重说。
张赋嘿嘿笑了起来:“听说考上的两个举人老爷一个是咱们缙城里的富弟,一个是远村的穷秀才,原本书院的夫对李客生是抱了很大期望的,结果今年并未能举。”
“现在学院四都是人在谈论,说是今年的阅卷考官不是往年的那个了,往年的阅卷考官喜好什么辞藻华丽好看的文章,而今年的考官喜好务实的文章,李客生正好没对上考官的味儿。”
郑江停:“朝廷喜好务实是好事,否则年年选些光会漂亮文章的文弱书生来也只会酸着牙说话。”
邹筠闻声上前:“今儿听说好些小生意的掌柜都去举人老爷家了,咱们是不是也备上一份礼去瞧瞧。”
读书人举后家里人便不用再缴纳赋税,每月还有朝廷发的银钱,一跃就是吃公家饭的人了,如此自然是有很多人前去捧着,生意不去的人家会自请把家业归给举人家,如此一来有了庇护还不用再缴纳赋税,而有的人纯粹是想去混个脸熟,以后能得举人老爷的一二照拂。
郑江停:“两个举人咱们都不熟识,没必要去锦上添,时正是送礼多的时候,咱们去人家也不会放在心上,礼没必要送,另外咱们家的生意不错,赋税也缴纳的上,更没必要把家业送到别人手上供庇护。”
邹筠,这些事儿她一个妇人家懂的不多,也只能全凭郑江停主。
郑江停虽然对攀附两个举人没兴趣,不过对当前时代的风俗了解却更刻了些,生意人都与官老爷有所牵连,他寻着机会也该往这上靠靠,不过想要靠上也没那么简单,首先就不能等人家一举成名了再去靠拢,得有一双慧,早早选人培养,锦上添容易,雪送炭的恩才难忘。
以后让张赋去书院送饭时多留意留意书院里的穷苦而志的书生。
收起思绪,他:“纤哥儿今儿没过来是吧?”
“楚公上午在饭馆儿里,后去钱庄了,您不是说先前那个送给咱们饭馆儿的屠越来越偷耍了要换一家吗,今儿新定的屠过来拿定金,楚公说手上没有什么整钱了,要去钱庄里换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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