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里午后有段休息的时间,年底这几天却是没了,连往日里打盹儿的时间都拿来准备材了。
当然,现在折菜洗菜和切菜这些小事儿已经不用他来了,厨得休息好,以备饭里不停手的菜。
郑江停抓着时间儿拉住了廖建章,他若是现在还不把辞工的事儿先知会去,恐怕就走不了了。
廖建章忙的脚板冒火,听郑江停说要辞工,一时间就更是冒火了,不过他压着了火气,郑江停现在可不是一个小厨那么简单了,心思肯定多了些,对于这些事儿上他颇有经验。
厨想辞工,又在最忙缺人手的一阵儿,无非就是想逮着机会工钱,并不是真的想走。时年节,郑江停的菜式又颇得客人喜,心气儿自然就上去了,可惜也不好好想想,这些菜式又不止他一个人会,他也就在年节里用大些,原也想着等过了这阵儿跟他提工钱,以此鼓励鼓励后厨的人,结果人先等不及了,这意味可就变了。
他心不太快,寻思着年后找个什么由把人给辞咯,看谁还敢那么多心儿想来威胁他。不过那也是后话了,还是得先把人稳住,毕竟这阵生意好,人手短缺。
“郑师傅好端端的如何想要辞工,可是后厨的人冒犯郑师傅了?还是这阵太忙,郑师傅累着了?如此我再安排一个杂工同您打手便是了。”廖建章苦婆心:“郑师傅可不能走,老爷还特地待了,说着等过两月给您涨工钱咧。”
郑江停轻笑了一声,这老狐狸惯会画大饼,若是真有心给他涨工钱,何不在过年这月里提,大伙儿都兴,别人劲儿也大些。
好坏也无关要了,他是定了决心要走的,年后土豆就能收了,到时候他既要忙着收土豆,还得找铺准备开店的事儿,这边的工不辞,如何忙的过来。
“多谢事厚,这些日富月斋对我照顾有加,我十分激,时告辞也是为了让事心有个数,我等忙过了这阵儿,年后再走,这些日里,也便事的找一个厨。”
廖建章闻言着实有些意外,对方考虑的还周全,看模样还真是铁了心要走的,如此一来,他还真不好说什么留着人的话来。也当真奇怪,富月斋的差事儿可是许多人想都想不来的,这好好的突然要走,莫非是别的酒楼过来挖墙脚了?
他消息灵通,也没得风声啊,于是试探着问:“郑师傅可想好了,这年差事儿不好找,当然了,郑师傅是有本事的人,倒也不愁差事儿,不知现可有了好的安排,若是还未考虑周全,我这些年还是混了些人脉,也可同郑师傅牵线一二。”
“多谢事了。我惯了货郎营生,还是打算回去耕一亩三分地,继续以前的行当。”
廖建章稍显错愕,好的差事儿不,竟想着回去地当货郎,穷人家究竟是穷人家,脑没多灵醒。既然不是去别的酒楼,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随附和了两句:“地也好,这两年粮多贵啊。”
两方说定后,郑江停也算是去了件大事儿,菜也更麻利了些。
廖建章负着手去前厅,刚去就撞见了从楼上来的楚纤,两人打了个照面后,楚纤将他叫住。
“廖事,我今日是来同您请辞的。”
廖建章一个趔趄,差摔倒:“咋的,你们都是上赶着今日请辞?”
楚纤不明所以:“都?”
“怎么的,云容公不是同郑师傅商量着一起来请辞的?”
楚纤还真不知郑江停请辞了,他心有些着急,好好的差事儿给辞了,这是得罪了谁还是有了别的安排,他想去找郑江停问个明白,廖建章却拦着他:“云容公为何要请辞?”
厨没了可以再找,可像楚纤这样的艺人却不好找了,多少客人可是冲着楚纤来的。
楚纤耐着:“我一贯不太好,实在有些撑不住,想要回去好好养养。虽说差事儿重要,可不行了,也没法保证差事儿。”
廖建章也知这个理,瞧着人面如纸,言谈间也是有气无力的,冬以后的状态确实是更差了些,他要留人也留不住,只是不知如何跟仇家少爷待。
未两日,整个前厅和后厨的人都知了郑江停和楚纤要离开富月斋,一时间众说纷纭。
仆妇厨娘背着两人争辩:“我早说两人关系不一般吧,先前就瞧着两人一上工,这不,一起请辞了,铁定是回家成亲生孩了。”
“哎哟,成什么亲生什么孩,两人不过是邻里罢了,一有啥好奇怪的。”
“要真没事儿,啥好好的差事儿不了。我瞧着八成有可能是云容已经怀上了,这是得回家好好养着胎,没脸面继续在富月斋了。”
“那也不是没可能,今儿冬虽冷,可谁像云容裹的那般严实,这富月斋里的艺人能往少就往少里穿,谁像他啊,估计就是想掩藏着肚。”
郑江停从前厅里过来,远远听见仆妇们在嘀咕什么养胎,肚什么的,疑惑问:“谁有孩了?”
仆妇厨娘们闻言大惊,连连摆手:“没,没。”
郑江停见一众人的反应,八成自己是主人公了,他也不在意,反正要走了,他们什么。
正月初一,郑江停得了一天假,前儿夜里吃年夜饭又守了岁,一折腾就到了半夜,想着是过年,还有半个月就不用继续去富月斋上工了,他索蒙睡了个天昏地暗。
次日,也不知什么时辰了,只觉得窗透来的光格外亮堂。
他慢腾腾的起,推开窗,前屋后白茫茫一片,光折白光,闪的他眯起了。
巷外格外闹,小孩玩雪放鞭炮的声音不时传过来,他却无心看雪,心提着,这一夜雪,还不知把他地里的宝贝儿折腾成什么样了。
也顾不上别的,他披了件衣裳,匆匆推开院门就准备去村里瞧瞧。
方才院门,他就瞧着楚纤从屋里来。
“郑大哥是要上哪儿去?”
“我去村里一趟。”郑江停心着急走,却也不忘知会楚纤:“娘门了,你可是要寻她?”
楚纤没答话,而是将怀里抱着的东西递了过去。
郑江停疑惑的接过:“这是什么?”
他抱着厚厚一大叠,还以为只是一块蓝的厚布,一抖开才发现竟然是件成衣,是缙城里年轻人常见的款式,里还加了茸茸的里,光是看着就很和了。
瞧着颜和尺寸,他再闷也知不是给邹筠的,这分明就是男的款式。他摸了摸里的绒,:“娘说你针线功夫极好,我今儿总算是见识到了。”
楚纤被夸心里轻飘飘的,他抿起嘴边的笑意,倒也不枉他日里了夜里,赶在年初的第一天给送来。
他心有一丝甜意,正想让人披上瞧瞧,就听见人兴冲冲且带着些欣的语气:“李秀才个儿,穿这衣服应当合适,你年节里送过去,他收到了必然会兴。”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