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挑不这么漂亮的呢。你知的,我送的礼都很实用的。”陈哲文将那个壶放到桌上,“这个壶,好使吧?”
陈冉撇了撇嘴:“还行吧。”
“应该是好使的吧?不然你怎么会一直用着。喏,还给你。”陈哲文将保温壶递给陈冉,“走吧,我就是在这里等你回来拿着东西的。拿完我要锁门了,等会可能有校警来检查。”
陈冉拿起壶:“然后?”
“然后什么?没有然后了啊,走吧。”
“你没有其他话要跟我说了吗?”
“说什么?”陈哲文摊了摊手,“应该没有吧。”
“那我有。”陈冉低,“我……我还是有蛮多话、想跟你说的。”
陈哲文诧异:“噢?这还真是稀奇啊,你平日里都对我答不理的。”
“可能是思予的原因吧,他今天带我玩这玩那的,不知不觉说了好多话,倾诉也被打开了不少。”
“你们聊什么了?”
“就……随便聊了一些。思予是个特别可的人,他会一边跟我抱怨他有个不靠谱的爸爸,一边说他自己‘除了会钱以外就什么也不会了’。”
陈哲文额挂满黑线:“从他钱那个架势来看,这是实话。”
“和他相的这半天里,我学到的最重要的事就是:凡事都想得简单一些。
“也好财产也罢,想得简单一些,少弯弯绕绕、就不会有那么多问题。你也知,我是个很喜小题大的人,我总会将简单的事复杂化、自己制造很多莫须有的难题。”
陈哲文沉默。
陈冉顿了顿,继续。
“我很循规蹈矩、我很正儿八经。我喜提前规划好生活的一切,然后一步一步地着规划来。
“考上浅京大学、成为某个门或协会的负责人,拿优秀的绩和学分,毕业之后一边工作补贴家用、一边努力考研——这就是我大学阶段的人生规划,我一直都很认真地遵循着它来。”
陈哲文:“嗯。”
“对我来说,你就是闯我人生、在我计划外的人。
“你开朗活泼、浪漫随意,你会带我去很多我没去过的地方、看很多我没看过的景。你很好——你特别特别好,但你却是扰我生活扰我规划的人;我有好多个夜晚,都在因为你的现、都在因为对未来的迷茫而彻夜难眠。”
“对、对不起。”陈哲文意识地歉,“我给你带来了很多困扰,我以后——”
“所以我选择了和你分手。”无视前任男友的歉,陈冉继续,“嘴上说着讨厌你的自由洒脱、讨厌你无视规划散漫度日,但其实——我是在害怕。”
陈哲文瞪大睛:“害怕……?”
“害怕自己被你扰心弦,害怕自己的规划被外事侵扰,更害怕哪天……心都被你带来的快乐腐蚀后,却梦醒发现手上握的一切,都只是虚无。
“我是这样害怕着、恐惧着。越是和你沉浸在风雪月,我就越害怕虚无的那天会真的到来。于是,我先手为,向你提了分手。”
“是这样吗?”陈哲文瞪皱眉,既有惊讶,也有莫名的欣喜,“意思是,你并不是因为不喜我才跟我分手的,是吗?相、相反,你是……”
你是因为太喜我了,才跟我分手的?
“我以为,和你分开后,我可以恢复原样的——以为将侵我生活的人赶去后,就可以无事发生、继续向以前那样没有地继续生活的。
“但是……”
“但是什么?”陈哲文激动地伸手,摁住陈冉的肩膀,“但是?但是什么!?”
“但是……但是我发现……”
陈冉低着,竭力克制绪,但还是抑制不住泪从眶溢。
“我发现我还是很喜你……很喜很喜你……
“我每天都失眠,我每天都在克制我自己的绪、好让我不要那么喜你;可这样一来,我就付了比原来更多的心绪——我这才发现,原来我的生活已经被你侵蚀得不剩任何一隙。
“你因为3A的事在校园墙上被人骂的时候,我失眠了整整一夜。好奇怪……我明明最讨厌不守规矩的人,换成平时,我应该觉得你活该才对,可是……可是我想了一晚,想来的却是一百个为你辩解的方式……”
“所以,那个替我说话的3A学生,确实是跟你有关,是吗?”陈哲文兴奋地摇了摇陈冉的肩膀,“既然这样,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呢?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告诉我你还喜我的事实呢?”
“我怎么说啊……”陈冉绷不住了,泪淅淅沥沥地开始往外,忍不住用手背了睛,“我这么任、胆小、说一一……我已经了这么多错的事了,我怎么知你还喜不喜我?
“你不会喜我了吧?你家境殷实、格开朗,相和也足够优秀——你不是哪里都比我好!已经被我任地闹过一次了,你怎么……怎么可能还会喜我啊?”
“你不问怎么知我不喜啊?”陈哲文将陈冉拽了过来,抱在怀里,“妈的、妈的!你早说不就完事了吗?你不说的话,我还一直以为,是你……是你已经不喜我了。”
“那……”
“为什么我不愿意上台给你送?我当时在台犹豫了好久,一想到那是百合,我就还是——不去手。
“我才不想给你送百合这鬼东西,我只想给你送玫瑰——各鲜艳亮丽的大士革玫瑰。
“我一直都喜你、一直都惦记你。被分手也好、被删除所有联系方式也好,就算所有人都告诉我你和我不可能了、我自己也清楚和你好像再也不会有关联了,我也还是……还是喜你。”
陈哲文抱了怀里的前任,死死地圈着那人的双臂和肩膀。
“复合吧……我们复合好不好?相信我,我不会再让你恐惧害怕,我会……我会比以前更加成熟、更加认真;我会规划好我们之间的未来,让你——”
未说完的话被陈冉以一个轻吻堵住。
陈哲文一愣,居然也差要绷不住地哭来。
千言万语,比不过一个吻回答。
“当然好。”着两行泪,陈冉笑了笑,“你以为我今天、只是回来拿壶的吗?
“你以为,我会那么轻易地落自己的东西吗?”
尤其是,在任思予那个小家伙特意提醒过“不要落东西”的况……
切的双目对上视线,重归于好的两人试探着接了两个不算太的吻后,静静地相互拥抱站了一会儿。
在这妙的暧昧氛围,陈哲文抱着陈冉、非常巧妙地缓缓转了个。
趁着怀里的小男友不注意,陈哲文找到角落里亮着绿指示灯的监控探,狠狠一指。
——顾、俊、泽!
明明是无声的语,却到了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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