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死。”宋缈缈,“我还有事要问她。”
林朔英蹙眉:“你信她胡言?”
“我相信自己的判断。”
宋缈缈看向天狼星:“言午堂的许颂文是不是你杀的?”
天狼星不答,宋缈缈也不在意,只接着:“言午堂这些年一直在暗搜查你的行踪,可你还敢明目张胆地去夺沧海珠,说明你本不惧言午堂。”
“因为你背后的人能轻而易举地帮你挡言午堂的追踪,甚至连你刺杀许颂文,都是自于他的授意,是也不是?”
天狼星的神微微一变。
“看你如今双目已瞎,应是在这待了不少日。林少侠的功夫的确不弱,但也绝不至于将你到这等境地。你惧怕的,另有其人。”
“包括沧海珠一事,也还有另外一层用意。那就是他能名正言顺地除掉你,还其名曰为江湖除害。”
林朔英双目如电:“你什么意思?”
天狼星轻笑:“她的意思是,授意我杀了许颂文的人和同我易夺沧海珠的,是同一人。”
“就是你的父亲,林宏遇。”
林朔英再要举剑,手铐上传来阻力,是林脩竹卷了两人间的锁链,目沉沉。
林朔英看着几人神,冷意更甚:“妖女居心叵测抹黑我鹿鸣庄,我林朔英绝不善罢甘休。”
“若她说的是真的呢?”
“即便许颂文是她所杀,也不能证明我父亲与此事有关。何况当年许颂文与我姑姑林瑶早有婚约,他又为何要杀自己的妹夫?”
“为了嫁祸给沧岁寒。”宋缈缈,“林瑶前辈与沧岁寒私奔,这个时候未婚夫许颂文却离奇亡,你觉得江湖人会怎么想?”
“沧岁寒杀人夺妻,是大,那他统领的寒阙自然也成了教。鹿鸣庄正好师有名,携领泰半江湖围攻寒阙,好夺得沧岁寒的武功秘籍不是吗?”
“这些都是你的推测,仅凭她一面之词如何令人信服?”林朔英剑眉凌厉,“鹿鸣庄素来以匡扶武林正为己任,是名门正派,父亲仁义威名天共睹,又怎会觊觎寒阙那等邪歪之?”
天命之人自小一正气,林宏遇背地里的那些手段他并不知晓,甚至不知他的庶弟就是沧岁寒遗孤。
宋缈缈也不认为,单凭天狼星的三言两语便能让林朔英信他所闻去怀疑自己的父亲。
“既然我们各执一词,不如就各退一步。林庄主一事我暂且不提,天狼星的命你也暂且留,我们各自查验真伪,如何?”
林朔英沉默,如雪眸同宋缈缈对视,半晌后方收了剑:“如你所言。”
慕容净:“我们先回去,再不上去,这事就说不清了。”
几人都同意,离开之前,宋缈缈丢了块令牌给天狼星。她能在这苟延残多年必定惜命,如今这不能再待,宋缈缈便索给她指条明路。
指证林宏遇这事,想来她必定乐意。
几人顺着绳索而上,九州台上的第二比试已然结束,宋缈缈几人拿到了人参果顺利晋级,而方才对他们暗杀手的那人已被擒获,却同样服毒自尽,没留半线索。
虽了意外,盛会还是要照常举行。第二最终晋级的有八组队伍共十六人,之后的第三也就是最后一武斗比试,便是让这十六人两两对决,胜者留败者淘汰,直到决最终的魁首。
“比武双方就第二签结果而定,同一组人即为对手。”
宋缈缈微微一怔,这样一来,与她对决之人就是慕容净,而笋笋对上的则是天命之人林朔英。
“比武将在三日后举行,届时我会公布此次盛会的彩,望诸位好准备,三日之后一决胜负!”
·
“阿脩,这个给你。”
宋缈缈让糖人的老师傅照着笋笋的模样了一个,小人手握剑,倒真有几分飒意味。
“吃旁边的,先别咬。”
照着笋笋的小糖人,要是被一咬掉了脑袋也太惨了。
宋缈缈舍不得咬笋笋的,又让老师傅照着自己了一个,然后一咬掉了自己的脑袋。
“嗯,甜。”
林脩竹失笑。
宋缈缈看着林脩竹,想到了三日后的比试。宋缈缈知,笋笋应该是想赢的,林朔英是他最大的敌手,若是败在了他的手上,笋笋心里必定不好过。
上有一重量,宋缈缈回神,见是笋笋伸手了她的额发。
“若我败了,缈缈会失望吗?”
“当然不会。”宋缈缈立刻,“无论你是输是赢,在我心里,阿脩就是最的。”
“赢了呢我们就去拿彩,输了我就帮你打回去。”
林脩竹弯了角,低声:“好,都听你的。”
宋缈缈和林脩竹回到客栈,馆砚照常备了茶心。宋缈缈叫住他,递给他一个锦盒。
“给我的?”
宋缈缈:“先别看,等到三日后吧。三日后就是你的生辰,那日正要比武,怕是不能给你过生辰了,待盛会结束之后再给你补上。”
“这算是先给你的生辰礼,你可要收好了。”
馆砚垂了眸,捧了手锦盒:“多谢小。”
“去吧,早些休息。”
馆砚退,替宋缈缈掩上门后却顿了步。窗叶上映宋缈缈的影,馆砚驻足看了许久,才捧着锦盒缓步离开。
另一厢,公孙府别院。
“依你看,朔英此次有几分胜算?”公孙止捧了茶问落座的林宏遇,“与他对决的那个少年,可是拿的凌云剑。”
“千秋山庄里朔英败给了人家,这次……”
“他必须赢。”林宏遇眸一厉,“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我林宏遇的儿可不是孬。”
“这是自然。我只是担心那梅派人份不明,还有那个叫木宝儿的丫也不可小觑。此次望陵盛会,变数太多,你怎么还将那东西拿来彩?”
林宏遇斜了他一:“说了半天,原是为了这个。”
“你放心,我自有打算。”
林宏遇轻抚衣袖,他已然接到书信确认了木宝儿的份,毕竟是缥缈楼的楼主亲自驾到,他怎么着也该送一份大礼。
没有鱼饵,大鱼又怎会上钩?
至于林脩竹那小……林宏遇眯了眯,他养了他这么些年,不过跟着那女几月便想着要翻他的手掌心,哪有这么容易?
三日后的比武,可会是一场彩绝的好戏。
“你且等着看便是。”
林朔英站在门外,不知为何敛了声息。他顿了顿,终是收回了要叩门的手。
离开之际,却见府人急急奔来,一短打尽数透。林朔英眉间微蹙,脚步一转跟着他了书房。
“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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